初五的话音刚落,齐御风的人已经到了牢门口,脸色十分不悦。
“好啊,你编排起本将军倒是很有一套。”
张子初不防被他听个正着,呵呵一笑,殷勤地挣扎起身,却才站起一点就差点摔倒在地。
“既然身体没好,就别乱动。”齐御风扶着他到旁边。
“我不要趴着,已经趴一天了,难受得很。”
“那你想怎样?你腿上还有伤,总不能坐吧。”
大理寺的人已经安排了一张木床给张子初,虽然看起来十分简陋,但比其他人确实好上很多。
齐御风坐在床边,见张子初二话不说就趴了下来,但前半身却是伏在自己腿上,不免有些惊了。这动作极为亲密,以前和少爷玩闹开了,倒是常有。但都是他趴在少爷腿上,这是第一次两个人动作调转。
他轻轻抚摸张子初的额头,说道:“我听守在外面的初八说了方才的事,对今晚的事,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然而怀里那个人似乎有些害羞,没有抬头,过了一会儿,才把一块布递到他手上:“刚才他想毒杀我,不知道用的什么毒,那毒洒了一些在我袖子上了。大理寺的人收拾的时候没看到,我偷藏了一些,你拿回去验验看。”
“你真是胆大包天,万一这毒见血封喉,你碰了可怎么得了?”
“你都说见血封喉了,我哪里流血了……”他正说着,就想起自己被打得皮开r_ou_绽,身上倒是真有不少血迹。他只想咬了自己舌头,连忙又道:“反正我到现在也没怎样,想来只有喝下去才管用,应该不要紧的。”
齐御风无奈:“你可让我怎么好呢?”
他说着小心的揭起张子初背后的衣物,想要查看伤口,但见怀里的人全身崩直,似乎很是紧张。
“额,我大半夜把你叫过来,是有点事想和你说。”张子初不动声色的把他的手握住,显然怕他动手动脚。
他一时有些气结,趴在自己腿上倒是做得自然,这会儿又不让他看伤。
“说吧,是什么事情,怎么连初五都信不过?”
张子初半侧过身,头往齐御风怀里去,见他低头,便凑到耳边道:“裘华是先皇安在鹘族的眼线。”
无论如何,齐御风都没想到竟是这件事,一时之间又想起那日张子初以为见不到自己 ,托乔东转达的那些话。
“你何以知晓此事?还有张名实这个人,你又是从哪里听说的?”
他本来想等事情过去,再问个清楚,但此时心中无比好奇,便问了出来。
“这个问题等我出去以后,会给你一个明白的答案。现在我只希望你能相信我。”张子初对他的疑问似乎早有所知,此时回话也颇为奇怪,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
齐御风看不到他的脸,只轻声应了一声:“好。”
本以为他听到消息,马上就会离开这里,没想到趴了半天大腿,张子初都不见他有动静 。他扭过头去,就见齐御风正低着头打量自己,不免有点窘。这姿势其实很有些暧昧,想到这里,他便打算起身。
“别动。”
张子初正要挣扎,忽然觉得碰到了什么,随即反应过来,脸色大变。
“你、你、你流氓。”
“你上来就这样趴我腿上,怎么反而成了我的不是?”齐御风见被戳破,竟然一脸镇定。
“那你也不能这样我,我受了这么重的伤,刚还有人想给我喂毒药。这种紧急关头,你居然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那怎么会是乱七八糟呢,明明是正儿八经的事。以后你入了将军府,怕是家常便饭。”
张子初以为古人会很保守,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想起这个家伙内在仍然是陈三月的灵魂,这岂非 ……两受相遇惨案?转念一想,大不了自己勉强做攻,也不是不行。
一想到这里,他顿时底气十足,说道:“嗯,说得也是。你这样我怕什么,反正到时候倒霉的不是我。”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觉得一只手摸到了t-u,n部,隔着衣料,伤口处只觉得阵阵发痒。
“挺有自信的,好事。”齐御风笑着说道。
第30章
张子初哀怨的趴在牢房里,如果不是怕这里还有齐御风的人埋伏在旁,贸然对着空气咒骂会被告状,只怕此时已经不知道骂出多少话来。
他想起来的原文重要剧情,在告诉齐御风以后,仿佛就好像不值一提的事。齐御风听完表情淡淡的,说是要去见卢士良,就把张子初撇下了。
不过刚才他见齐御风质疑他的信息渠道,也不怕死的说要摊牌,可真的要摊牌还能不能行。万一被当妖孽烧死了呢?齐御风本来就是陈三月重生而来的,两个人都不正常的话,无论如何他的接受度应该比寻常人高一点。这么一阵胡思乱想,张子初不自觉中沉入梦乡。
四周静悄悄的,似乎谁也不敢打扰他安眠。
大理寺的另一边牢房里,却是灯火通明,大理寺中丞朱捷没想到竟有内鬼,若不是乔东提点,怕这案子更加扑朔迷离。虽然裘华是鹘族的先行官,但这短短几天,竟然连续牵扯两名朝廷命官。
且不说张子初到底是否清白无辜,但刚刚中了探花,前途一片光明的卢士良到底为什么要对他下毒?
朱捷凭着多年的经验,也知道里面的水非常深,最奇怪的是刑部的王贤礼直接就动刑,本就不合规矩。他已经听到圣上给威武侯的嫡女赐婚的消息,但这件事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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