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取来医书,只看这医书名为《万毒经》,陈三秋著,心道好大的口气,这医书查阅不少,但是以毒为书却是闻所未闻,翻开来看,只见书中写道:
吾师曰:“是毒三分药,是药三分毒。”吾笃之,遂修辞立诚,以居其理,究古今之典籍,以证其道,试万药之括囊,弗无穷也。
天造草昧,哺用养德,吾欲验之,求而索,以药之毒性,杀人之无形,取其命,以药之毒理,医人之终症,驱其病。药毒之极,无有天定,物极必反,斯理征泰,吾之道,穷生筚缕,眇能视,不足以有明也,跛能履,不足以与行也。
细细读完,只觉得此人醉心于医毒之道,著有此书,必然是个医毒大师,但这陈三秋乃是何人,却是闻所未闻,便问道:“芸儿妹妹,这医书是从何而来?”
那芸儿笑道:“这些都是我爷爷写的!”
张平明了,心道怪不得能将自己起死回生,便又多了几分期待,迫不及待的研读起来,这学医之人,最讲究求索之心,书中对药理毒性分析透彻,治病之法更是稀奇古怪,全然不同于常理,却又言之在理。张平看的也是时而迷惑,时而领悟,只觉得津津有味,医学之道,如渊如海,这以毒入医,竟然如此奇妙,引人入胜,日移中天,又落于西,全然不觉,待那少女盛来饭菜,光线暗淡,方才恋恋不舍的放下医书,只叹道这反常理之法,尽毒物之药,竟如化寒雪为之春雨,神奇之处,难以置信。
那少女见时平如此沉迷,心中惴惴,忙道:“张大哥,你万不可学我爷爷,平日里我爷爷常常捕捉些活物,也不知害死了多少!”原来那毒医为了验证药理,时常捕一些活物,甚至用那些垂死之人进行实验,也算得无所顾忌,这毒医苦心研究数十年,著书无数,亦怕心血失传,自打这少女幼时上山,便有心传她医术,但这少女心善,见他如此戕残生灵,心中不忍,说什么也不肯学,这毒医试了无数次,见她不学,只好作罢。
张平心道,这医学之路,本就是无数尝试,也不知有多少前人试药而死,芸儿心善,倒是不能寒了她的心,便说道:“芸儿妹妹放心便是,这书中所言,皆是方理,我只是记下,印证医道,日后用来救人活命,也可造福百姓。”这少女听了,才放下心来。
张平生性聪慧,不过**日时间,竟将十来本医书尽数看完,心中却是装了许多狐疑之处,又无法验证,苦苦思索,不得甚解。
那毒医见他如此,得意道:“小子,你未学医术,怎能看得懂我毒王大作,不如这样,你自残一腿,我便勉为其难,为你讲解一二!”
这少女听了,心中一动,喜道:“爷爷,不如你把医术传给我张大哥,反正你也没有徒弟。”
时平也是意动,暗想这毒王医术,不按常理,未必不能医治这气血之病,那毒医却是连连摇头道:“这小子也不过十年寿命,未必比我这老头子命长,我这医术传完,他便死了,白白浪费老头子的医术。”
时平听了,神色一黯,又见那少女撒娇道:“爷爷,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医治我张大哥吗?”
那毒医本想道没有,但是又觉得自己堂堂毒王,怎能跟庸医一般!便又道:“这小子年少苍颜,生机将尽,是病非病,是毒非毒,这世间若论能医治之人,除了我毒王,便再也没有他人。”
两人听得竟有法可治,心中都是一亮,喜问道:“如何医治?”
那毒王看了两人反应,得意万分,道:“以我之法,倒也简单,这小子须得修习一门上乘内功,待得真气圆满浑厚,再用我这万毒噬体之法,淬炼生机,受万般折磨,以浑厚真气护住心脉,历七七四十九天,将全身**腐而新生,这真气不断,便可医治,即使未能痊愈,也必然可以多活三十年!如此之法,恐怕也就我毒王想的!”说完,手舞足蹈,高兴不已。
张平听了,只觉无望,那少女却是喜道:“那爷爷就再救救我张大哥。”
“这小子任督二脉已废,依我之见,若是医治几年,也可痊愈,但这上乘内功,岂是易得?再则,内功修为,资质绝好。也是以三十年为期,非一朝一夕之功,倘若没有浑厚内力,恐怕我这万毒噬体之法,尚未噬体,便已毒死!”
张平情知如此,又想起了母亲之病,忙是询问道:“不知前辈可有医治气血之病之法?”
毒医听了,念头一动,我这治病之法,岂能白白告诉别人,便道:“方法倒是有的,若你自残一臂,我便告知与你!”
张平听到这毒医有医治之法,心中一喜,又想到自己如此模样,断了一臂,倒是无妨,便答应道:“前辈若肯告知,小子愿意自断一臂!”
那少女听了,却是不愿,心想若是简单之法,爷爷必然随口说了,忙是对张平道:“张大哥,莫听我爷爷胡说,他的法子必然凶险之极!”
那毒医见她说破,辩解道:“丫头你懂个什么!这气血之病,病在气血,根在骨髓,耗人生气,与日俱增,本就十死无生!我的法子虽然凶险,但是尚有半分希望!”
张平忙是把母亲之病告知,那毒医心虚道:“若是三十岁之前,我尚有一分把握!”借口调毒,便离去了。
张平心中一凉,这毒医号称当世第一,种种医术,匪夷所思,在这世间必然一流,尚且无能为力,莫非果真无法?又想到若能学透这毒医之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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