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鸿也不多说,转身向着广智四人攻去,首当其位的,就是那近处的辛闳,只见司马鸿一掌拍去,真气如虹,便如一只血掌一般,辛闳急忙飞身而退,却将拂尘一摆,真气化作一束寒芒,瞬间变作万道银丝,正是天尊宫的《无名经》中所载的功法一线天,取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之意,司马鸿轻身一越,身体陡转,闪过银丝,又转身向慎思攻去,那慎思身法一动,便闪开一丈,此等身法,便是那紫山观《道玄经》中的妙生花,取空之宙宇,万生奥妙之意,这慎思也不胆怯,仗着身法,和这司马鸿周转起来。广智三人见了,围绕着司马鸿游斗起来,慎行在一旁,猛然提起惊鸿刀,一刀劈去,竟有三丈刀芒,五人退避,分将开来,慎行冷声道:“都罢手吧!今日是决出惊鸿刀的归属,不是正魔之争。”那四人才不甘的罢手,各自盘坐养息。
司马鸿仰天一声长啸,对着四周叫嚣道:“不怕死的,上来划个道吧!不然这惊鸿刀,便是我圣血教的了!”众人受掣与他的淫威,自忖不是对手,一时间竟无人敢上台,司马鸿见了,哈哈笑道:“什么江湖好汉,不过是一群懦夫,还谈什么除魔卫道。”端的是放肆无比,全然不将天下人放在眼里。
台下都是江湖的汉子,血性未消,侠义未退,听了司马鸿这般嘲讽,当即跳出一人,持着一把短剑,向着司马鸿刺去,司马鸿一掌挥去,这人阻挡不住,瘫倒在地。又有三人跳了上来,司马鸿又是三掌,拍得三人纷纷吐血。这四人也算是江湖好手,竟不是一招之敌,台下诸人见了,一腔愤怒消散,心中都生了怯意。
楚天河在台下心中大怒,难以忍耐,顾不得劝阻,取过金刀,跳了上去,吼道:“司马鸿,我们来一较高下!”这楚天河脾气火爆,持着金刀便劈了上去。
这时,远方竟有哭声传来,由远及近,如厉鬼啼哭,凄厉惨切,又如小儿夜鸣,刺耳难听,众人纷纷看去,只见一支队伍,二百多人,全都浑身缟素,白旗招展,如同送丧。走到近处之时,哭声更加凄惨,冥纸漫天飞舞,鞭炮骤响,升起来浓厚白烟,硝石硫磺气味,混着檀香和纸糊味,弥漫了四野,顺着清风,卷起来的黑色纸灰到处飞散,张牙舞爪的落在人群之中,只见那队伍最前面,捧着两面灵牌,左边写道:显考庄足胺大人之灵位,右边写道:显妣刘氏老孺人之灵位。哭声恸天,哀声遍野,众人都是心中一阵麻,不明所以,台上的楚天河和司马鸿也是停止交手,心中猜测。
那郁佑源见了,慌忙上前问道:“何方门派,为何如此扰我夺刀大会?”一时之间,无人回答。
突然,那队伍之中,疾射而出三匹白布,转眼便有二十余丈,横贯空中,如同三束云烟,缓缓落了下去,台下众人纷纷闪躲,那长布不偏不巧,刚好蔓延到擂台旁,铺出三条长道,这队伍依旧前行,转眼便到了擂台旁。
慎行看了,上前问道:“你们究竟是何门派?来此有何目的?”
这时,里面走出一个翩翩青年,上前拱手道:“晚辈时天仇,在此有礼了!”
在座之人无不大惊,想不到白衣杀神时天仇,今日竟敢闯入此地,又想到如此阵仗,究竟是何目的?
慎行也是一眯眼,疑问道:“时小子,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时天仇呵呵一笑,反问道:“慎行前辈,难得各派都在,晚辈就不能来跟大家算一算血仇,让各派还一还账目吗?”
却说老乞丐在人群之中,见了时天仇,心中激动,恨不得立马向前,只是胸中又有着万般由头,才忍住了上前的冲动。
楚天河哈哈一笑,喝道:“小子,你杀我门人之仇,今日也来个了结罢!”
广智在台上,双手合十,慈悲道:“阿弥陀佛!时公子,楚门主,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些时日,造了许多杀戮,今日来此,未必能一血前仇。以老衲之见,不如让我众生堂居中调节,化解这段仇恨,必然还诸位一个满意。”
司马鸿嘲笑道:“广智啊广智,你们众生堂今日要做和事老,明日又要劝人放下屠刀,难道要天下人都做和尚吗?假慈悲,假道义。”
这时,时天仇后面走出一人,捧着灵牌,头戴白巾,满面凄然,走上前去。司马鸿见了此人,心中一紧,邱冠林见了,满面惊恐,老乞丐肉和尚见了,眯着眼睛,慎行见了,瞳孔一缩,楚天河见了,猛然一明。只听着这中年人惨然说道:“诸位,多年不见,可是安稳?还记得庄某否?”
楚天河冷哼道:“邪公子庄泛温,想不到十六年前,你竟然没死!”台下众人听了,议论纷纷,想不到此人便是十几年前的邪公子.
这中年人悲戚一笑,冷声道:“大仇未雪,庄某怎能轻易死去!”旁边一人走出,呵斥道:“大胆!竟敢直呼冥王大人名讳!”
楚天河怒起,劈出一刀,刀气杀意四溢,裹着寒芒,向着这人劈来,只见那庄泛温手在袖口之中一摆,轻描淡写,便拍散了刀气。
广智一惊,暗想这道刀气,换了自己,接下来也要废一番功夫,竟如此轻易被化解,看来今日难以善了,忙是问道:“邪公子,今日你到底有何目的?”
庄泛温一招手,便有人抬来一把金漆龙椅,盘坐在前,又有人呈上龙袍珠冕,那时天仇伺立在右,左方一人走上前去,向着擂台扔出一方通体漆黑的令牌,正面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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