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独孤谦一直喝到夕阳西下这才想起自己这一身酒味回去被发现可怎么办。“姑娘,我先告辞了。有机会再请你好好喝一杯。”
“好啦!走吧!走吧!不过不用有机会了,明天我会再来的,到时你也要来哦!”少女从荷包里掏出银子丢在了桌上笑道:“今天收获颇丰,换成我请你吧!不过明天就该你请我啦!”
“那多谢了。”独孤谦从女子打扮来看也知她出于富贵之家,这小小酒钱对于她来说一定不在话下。所以也没争着抢着付账。
看着独孤谦下楼的背影,少女不满的嘟起嘴:“你怎么这样,嚷嚷也不嚷嚷。”
“那是因为我除了滑头,小气,撒谎之外还算有一个优点。不矫情啊!这点钱对你来说肯定不算什么。”下得楼来的独孤谦闻言笑道。
如今大夏国力强盛,为政者当然信心满满。所以玉京并未实行宵禁,这一路走回,街上的商贩没了很多店铺也打烊了。但是更有不少的青楼楚馆此时才刚开门做生意。一路上红红绿绿,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但独孤谦可不敢去这些地方,一来每月的例钱不多,囊中羞涩。二来这事要被父亲和大娘知道。自己体弱,板子挨不到,但是禁足个半年一载是躲不了的。
快步走回了侯府,万幸一路上没有见到大娘手下的人。至于父亲他是不担心遇见,父亲在城外军营的时间远远比在家多得多。
途经练武场,场中还有一个人在那练武。静时如山岳,动时如雷霆。独孤谦自身无法习武,但是见识是有的。看这一番动作便知道此人已经达到易髓大成,身体已经达到人体极限。只差一步就可以踏入先天武道之境,滋养出真气来。
“大哥,还在修炼啊!”独孤谦打了个招呼。
“正准备结束呢!”独孤风取了一方白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道。易髓境界,周身换血。周身感应远胜常人。虽然隔着很远但他还是闻到了独孤谦身上的酒味。“你这次喝酒怎么喝到这么晚,快点回去。被娘亲发现就糟糕了。”
“我知道了,大哥你也早点休息。”独孤谦说完见自己的大哥擦着擦着汗又开始比划上了。不由一笑,自己的这位大哥嗜武成命所以进境非凡。才二十三岁青年一代以难有望其项背者。
独孤谦有两位兄长一位妹妹。都是同父异母,但相处都很融洽。大哥独孤云是大娘所生,是嫡长子也是最有希望继承刀候的武学传承的人。
二哥是二娘所生,二娘是一位深居简出的在家女居士。但二哥性格与之恰恰相反,眠花宿柳不在话下。这个时间估计已经抱着哪位姑娘温存了。由于他已经是云骑尉七品武官。大娘和父亲也就不适宜过多管制了。
还有一个小妹独孤倩年方二八也是大娘所生,跟随公主远游。估计还有大半年才能回家。她也是整个侯府中最不待见独孤谦的。几乎和独孤谦没说过话。
回到了自己独居的院中,独孤谦一下就哀伤了起来。青石砖围城了小院子除了一株梅花什么也没有,如今只是刚刚入秋。光秃秃的梅树显得无限落寂。
本来独孤谦母亲去世,独孤伯兮是准备将这院子封起来的。但独孤谦执意不肯。只有在这他才能找到母亲生活过的痕迹。待他长大后索性就搬了过来。
酒意未消,独孤谦还无法入眠。徘徊屋中摸着四面墙壁,望着空荡荡的房间。独孤谦突然冷笑了起来。他依稀还记得,原本这房中是有很多书的。母亲死后大娘以母亲染病担心这些书也被沾染为由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独孤谦那时还太小只能偷偷从火堆中摸出了一本书来。那是本小画册,画的都是些山水。少时独孤谦以为那会是母亲所画。但随着年纪增长眼界开阔,独孤谦愈来愈感觉其不凡。独孤谦曾有幸看过当今画圣吴源的山水长卷,其气韵还不及画册中随便的一幅。
那时独孤谦就有了疑惑,一个女子怎么可能画出那种洒脱不羁,胸怀万里河山的气魄。更让独孤谦不解的是。他们都说自己母亲是农家女,农家女屋中该有的是针线女红的物件。怎么会堆满了各种书籍。
一想到自己母亲,独孤谦点上油灯。从床底摸出了那被他翻过无数次的小画册。“这到底是谁画的,父亲吗?”想到这独孤谦忙摇了摇头,自己父亲少时不通文墨。大夏朝立国后才发奋苦读。而且走的是经学一派。对于作画恐怕连涉猎都谈不上。
想着想着,独孤谦突然失了神。画册一不小心碰到了油灯。独孤谦忙的将画册移开,也顾不得了,直接用袖子按灭了火焰。
即便独孤谦反应极快,那一页还是被烧掉一角。“咦,这墨好奇怪被火一烤怎么褪色了。”对着油灯,独孤谦发现不妙。
褪色后画册露出了纸张本有的纹理。“这纸张纹理也好奇怪,不像是自然生成的。有点像文字,可又绝对不是。”独孤谦自认为比不上邵阳那些大儒博学。骨文,金文,大篆,小篆……等认不全但是也知道个大概。
“估计是道家的鬼画符吧!”独孤谦心里想着,不忍破坏这母亲留下的唯一东西。独孤谦没有试一试其他页墨水是否也会受热褪去,那些纸张是不是也有这样奇怪的纹理。
话分两头,和独孤谦分别的小翠并没有回到独孤谦以为的富贵人家。而是走出城来到了一个废弃的破庙内。
破庙中,一个头发灰白的女人像是在等着她。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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