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淮南城外, 一队人马正策马狂奔。为首的青衣女子扬鞭挥动,正是公羊晴。她左侧有一白衣男子,生的是俊美英俏,自有一番fēng_liú之姿。然其脸色苍白,全无血色,像是多年不见阳光。身形也是羸弱,骑马时微微有些应付不来。
公羊晴策马之际, 也回头看向这男子一眼。太子府中,阁老只是仗着有年资,真正有能力与她一较高低的,唯此人而已。这鬼才公子的才智她是颇为敬佩的, 同为一主效力,二人又都不是心胸狭窄之人, 相处算是融洽。只是此人平日里素不喜见人,今日竟是不顾病弱身体,骑马也要跟来。
她心中挂念太子,心道一定要在正午时分赶回城内。他们一行人来到这淮南,留下楚阳河那样大的事。若是不能成功,结果难以想象。重则…危及储位。
十三王此时怕是已经发现他们不见, 暗访之后也必有察觉。这位王爷的心思在众位亲王之中,最是难测。之前谭家的事,便是安排的一手好局。自先太子逝世后, 十数年的蛰伏, 隐忍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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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酸涩的眼睛, 只觉不舒服,翻身下床后像是踩到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原是地上的被褥,想起昨天晚上是禹珏尧睡在地上的。微微整理衣衫,看他还睡的安稳,又发现他被角掀开。想了想,还是蹲下来给他盖好。
这家伙倒是睡得香,即便是在地上,也是中规中矩的睡姿。玩性一时起来,故意拨乱他额头一丝发。勿怪帝都名门闺秀都欢喜他,除却身份,便是这般容颜,也没几人不倾心吧。
昨夜,月色如霜,她没有记下。今朝,暖阳入窗,不知又是怎样。
鬼使神差吻上他额头的那一瞬,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张氏夫妇能相守那么多年还能深爱彼此。这世上本也就没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有的不过是砰然心动的情愫流露。可笑她才多大,生生感伤出这些来。
原来戏本中那些救命之恩非要以身相许才能报恩的都是真的。原来,心不由主后生出的不是感激…
她慌忙跑出房门,奔至院中一棵大树下,不住的喘气。该死的心中有鬼!只留在他身边,待日后有功绩了,便求他为胥家正名。她自我安慰一番。
但愿这一劫,能安稳度过…
“你在作甚?”
她身体一震,回过头看他,压住慌乱道;“爷醒了?”
禹珏尧一副你白痴的模样。她一吐舌头,这话问的蠢了,不醒怎么站在这里。
早饭过后,又给夫妇二人一些银钱,便告辞离去。没有代步工具,却是个问题。她苦恼时,两匹马儿从天而降。这才想到,禹珏尧身边怎会不跟暗卫。这一夜,买马的时间是足够了。却不想去细究,既是跟了暗卫,昨天二人又怎会落魄到村舍借宿。
“爷,问你个问题呗。这些暗卫不用吃饭的吗?”不用喝水的吗?不用拉屎的吗?诚然这些都是问题呀。
“他们受过训练,三天不进食也同常人无异。”
好吧,那三天不拉屎呢…
公羊晴一行人与他二人便是在半路上遇见的。年华扭头看看禹珏尧,心中了然,嘴角抿丝笑意。
“殿下,时间到了。是不是该审训年华了。”这一笑,有些淡然,有些苦楚。
昨日,是故意摔下马的。
昨晚,是故意说那番话激他的。
七日后…
大禹营帐的一条溪水旁有一棵梨花树,现在这个时节,花开的正好。空气中有若隐若现的香气。
胥华穿了一身的粗布青衣裙弯腰盛了一瓢河水。转过身,看着树下的红棕色马儿,眉眼弯起。那笑容眼光明媚,却暗藏忧伤。那些伤已经刻在心里,或嗔,或怒,或笑,或哭。
头上还扎着白布,手上也缠了多处。一瘸一拐的走到那马儿身旁给它喂水。那马喝的很是欢愉,时不时还蹭蹭她的手。
胥华笑着看它,拿手摸摸它的头。伤还没有养好,可她却不想在等了。今天就进城吧。
“猫头儿,前些日子害你没吃没喝的。若是师姐知道了,若是…她还活着,定不会饶了我。”想起师姐,声音不由得低了。
她骑着猫头儿从舂陵赶来这里,一路艰辛可想而知。数次遭人暗算,一条命能留在今日,也是万幸。不过幸好,都是些皮外伤,从前比这更重的伤也不是没有过。
一遍一遍的抚着猫头儿,在这梨花树下。记得太子府里有一棵白玉兰树,开花时候也是大片大片的雪白,煞是好看。
花树下,那人经常会摆个桌案看奏折,花瓣落在他的肩头,惊艳了时光。人人都说鲜花美女,可是他坐在那里却也成了一幅画。一幅被她珍藏在心里的画。
猫头儿,我们一会儿就去朝渝城见见长姐和弟弟。我离家太久了,还有父帅和母亲,我也想了。
突然听到背后似乎有声响,她回头一看。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末春的风还是暖暖的。那条小溪在阳光下,像是一条银色的丝带。
风吹过,花瓣落,一片一片的隔开了你我。
禹珏尧静静的站在她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他身形修长,将锦袍穿的很好看,她这样想。
一愣神,反应过来,赶快整理了神情。但她好像忘记了,面前的人是大禹的太子,见了他是要行礼的。就那样直接开口,仿佛多年的老友。
“殿下?殿下怎么会…” 她没有问完,其实是不敢问吧。
禹珏尧本离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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