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婉婉带着蓝宸刚走到前厅,就看到厅里站着两个人。季流音穿着月白色的长衫,而在他旁边,站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
“季流音,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田婉婉看到银发老人时,就知道他肯定是来兑现自己的诺言来的。虽然蓝宸身上的毒,非一般的大夫能够解治,但是她还是打心里的感激他。
她和他毕竟只是萍水相逢,能做到他这样的地步,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季流音听到声音,扶着身边的老人转过身来,小心翼翼地道:“我去客栈找你的时候,有人过来给我送信,说你在这里,所以我就过来了。”
听到季流音的话,他身旁的银发老人忽然冷哼了一声,恼怒道:“遣了那么多的苍蝇过来,为的不就是让老夫亲自过来么?”他气得直吹胡子。一边说着,一边却在暗地里,打量着田婉婉。半响过后,他的眼里,又瞬间闪过了一丝精光。
田婉婉注意到,季流音身旁鹤发童颜的老人。他面色红润,气色十分好。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背脊挺拔,气质卓然!
季流音连忙出声解释:“田姑娘,这就是我的师父。”
田婉婉虽然不明白,之前季流音师父口中的“苍蝇”是怎么一回事,但她还是连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冲着老人作揖。
“见过师父。”
王珩炀居高临下的,瞄了田婉婉一眼,随意的摆了摆手,朝她身边蒙着眼睛的蓝宸,看了看后,偏过头朝季流音问:“这个人,就是你说的那个,脉象怪异,眼盲了的人?”
季流音点了点头,凑过去小声说了些什么。只见王珩炀猛地睁大了眼,怪异的看了看蓝宸,神情顿时变得凝重了起来。
田婉婉一直观察着俩人的神情,见他们俩人神情严肃,心里顿时有些打鼓起来。
王珩炀朝她招了招手,道:“把你朋友带过来,让老夫把把脉!”
过了一会儿,麟王和姚乾突然走了进来。
姚乾刚进门,一看到那个银发老人时,脚下的步伐霎时一顿。
他冲着一旁的麟王,重重的点了点头后,重新转过来是,神情也不禁有些激动了起来。
那天他在客栈的时候,看到季流音的身法时,就觉得莫名熟悉。后来仔细一想,才回忆起来……
当年神医忘霄子,被先帝搭救时,曾使着绝学——幻影步,出入皇宫如入无人之境,轻功造诣简直登峰造极。
所以那天他看到季流音的身法,竟然和神医忘霄子的轻功身法,有些相似时,他就有些怀疑,季流音口中的师父,就是他们一直要找的那个人。
他将事情的原由告诉麟王后,立刻派人去寻着季流音这个人去调查,没想到还真的让他,发现了神医忘霄子的踪迹。
王珩炀的手,一直搭在蓝宸的脉门上。听到门口的声音时,这才转过脸。他神色仍旧淡淡的,却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看着气质凛然,明显不似普通显贵的麟王,他默默的换了蓝宸的另支手,闭起眼继续把脉。
“之前那些苍蝇,应该就是你们派来的吧?”他声音有些恼怒,明显还因为之前那些“苍蝇”而有些不满。
姚乾适时上前一步,恭敬的朝王珩炀作了一揖:“有幸再见,实在是荣幸之至,还请前辈受在下一礼。”
听到这样一番话,王珩炀突然“咦”了一声,睁开眼朝姚乾看了过去。“你是——?”
“二十年前,曾有幸在京城中,见过前辈一面。”姚乾拿出一个玉匣子,“前辈还送了我家主人,一件厚礼。”
王珩炀一看到那个玉匣子,就瞬间记起来了,他看了看姚乾,突然有些感伤道:“你家主人,已经不在了吧?”刚说完,他又冷哼了一声。“他这样的人,一生殚精竭虑,通常都是耗尽心血而亡,自然是死的早。”他走过去,忽然拿走姚乾手里的玉匣子。
麟王顿时脸色不善的眯起了眼,却被人一把拽住了袖子。他愤怒的看向姚乾,却见后者冲他沉着的摇了摇头,又突然示意他抬头。
他顺着姚乾的目光看去,看到那个鹤发童颜的老人,眼神忧伤看着手上的玉匣,怀念似得一点点把玩着。
这时,他才明悟过来,对方之前的出言不逊,完全是因为对老友故去的不满,而故意言辞激烈的讥讽。
王珩炀把玩了玉匣子一番后,才重新将目光落到麟王身上。“念在你是他的儿子,,之前你派人来打扰的事,老夫就不跟你算了。若你想解毒,就等等。”
说完,他把手上的玉匣子,放到麟王手上。却又顿了一顿,淡淡的开口问:“他走的时候,说了什么吗?”
看着手里,被摩挲得油润发亮的玉匣子,麟王想到父皇临死前,手里仍旧拽着这个玉匣子,喉头不由哽了哽。“父皇吩咐要在陵墓里多埋些好酒,他要等人来喝。”
“原来如此。”王珩炀淡笑着摇了摇头:“看来他还要继续等了。”
田婉婉听着门口那边传来的声音,心中掀起了一阵滔天巨浪。
解毒?难道麟王并不是旧疾复发,而是中毒了?!她神色忧虑的看着,走进的麟王,脸上的表情可谓是惊骇万分。
待他走近后,她突然一步走上去,正欲问个明白时。重新坐到蓝宸面前的王珩炀,却突然发话了。
“小姑娘,你过来把他的丝带松开。”
田婉婉看着面色沉凝的麟王,默默的走回了蓝宸身边,伸手将他眼睛上的丝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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