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金鹤前段时间就已经有了不妙的预感,所以才会急着和齐楚拉近关系。可惜,齐楚那边儿根本就不接招。
被齐楚当时的话一刺激,齐金鹤才铤而走险联系了那边的人。但之后的这些日子,他不但没有安心的感觉,反而显得愈发的不安。
果然,当这天晚上被人打晕带走时,齐金鹤唯一的念头就是:完了……
再次醒来,已经到了宫中。
周元帝就端坐在大殿上方的那张纯金龙椅上,太子坐在侧下方,齐楚和蒲鹿卿分别立在两侧。
齐金鹤感觉到自己被绳子束缚着,而且被人摆成了下跪的姿势,时间应该已经有一会儿了。他年龄已不小,此时浑身都不得劲儿,酸麻的让他想要再次晕倒。至少晕过去之后就不会感觉到痛苦了。
和他一个待遇的还有好几位官员,此时都被这样捆着麻绳跪在大殿下边。
齐金鹤粗略一瞟,心里就是一咯噔。
虽然说他们这些人彼此并不知道,但齐金鹤这人本就是个老狐狸,长期下来还是有些猜测的。
今日这殿中,居然有好几个都是他曾经揣测过的“同僚”!
周元帝他……他真的知道了?!
齐金鹤额上的汗水都滴了下来,感觉到背后的内衫已经全部湿透了,在大殿上被风一吹,凉飕飕的让他发起抖来,也不知道是怕的还是冷的。
“今日让你们过来,并不是让你们来认罪的。”周元帝第一句话吗,让底下瑟瑟发抖的人一愣,脸上的惧怕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带着些茫然的惊喜。难道,圣上其实并不知道?
“朕让你们过来,只是为了看看你们此时的样子。”周元帝看着他们的表情,冷冷地一笑,“不用你们认罪,是因为朕已经拿到了你们的罪证,之后要发落不过是朕一句话的事情!朕今日就是想看看,吃着我大周朝的官粮,受着我大周朝子民的供奉,最后却狼心狗肺地勾结外敌的东西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他这一番话,让底下的人全都变了颜色。
大多数人已经怕的快要晕过去了,还有些面上带着几分悔恨,有几个却只是有些不甘心……
不管他们表现如何,最终的结局都已经定下了。
周元帝示意之后,齐楚上前一步,拿着手里的名册开始念了起来:“南阳王齐金鹤,于……”
那名册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他们每一个人何时跟萨列部落勾搭上,都做了什么事情,收了什么好处,得到了什么承诺,一清二楚,让人想要辩驳都不能。
念完之后,就有几队人马扛着箱子走进来,那里面装着的,正是从他们各自的府里搜出来的某些和名册上对应的东西。
齐金鹤想要开口讨饶。
他知道,自己的大哥大嫂为了圣上而死,这份恩情让圣上对齐家一直都念着几分情意。没看齐楚那个小子居然能够坐到太子近臣这个位置上吗?还被圣上予以重任、信任有加。
他可是死去大哥唯一的弟弟,看在大哥大嫂的面子上,圣上都会饶他一命的!
可是,他的嘴和其他人一样,早就被人用东西给堵住了,别说是说话,就连发出点儿声音都很困难。
齐金鹤只能在原地无助地扭动了几下,嘴里不时发出一点儿细碎的“呜呜”声。
这动静自然引起了周元帝几人的注意。
他突然笑了一下:“看来,南阳侯还有话说呢!把他嘴上的东西拿下吧,我倒是想听听,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齐金鹤心中一喜。
看来,圣上的确是待他们齐家不同,而且有意放过他!否则,怎么不见圣上这样对待其他人呢?想要讨饶的可不只是他一个。
齐金鹤哪知道,他如今不过是秋后的蚂蚱,怎么也蹦跶不起来了。周元帝让他说话,不过是因为齐楚在这儿,让他在齐楚面前出丑,为齐楚出气罢了。
事关性命,连齐金鹤这样的人都不免犯了糊涂。
周元帝连他们这些人暗中叛国的消息都知道了,怎么会不知道他和夫人对齐楚做的那些糟心事儿?
他的大哥大嫂的确是对周元帝有恩,但齐楚和齐金鹤,谁才是他们更亲近的人,简直是一目了然。周元帝又怎么可能把这份恩情用在一个欺负了恩人后代的卑劣小人身上呢?而且,齐楚还是齐金鹤的亲侄子,他居然都下得去手!
“圣上,圣上请您饶臣下一命!就……就当是看在……看在臣大哥大嫂的份上,还请圣上恕罪啊!”齐金鹤被拿去了口中的东西以后,连忙磕头告饶。就算身体全都被绳子捆着,行动一点儿也不方面,但他硬是用这种别扭奇怪的姿势磕起了头。
“砰砰砰”额头撞地的声音不断地响起,不一会儿他的额头上就肿起了一个大包,看得出是真用了力气的。
但是,上面的几人可半分动容也没有。
“齐楚,你看如何处理?”周元帝看都没再看齐金鹤一眼,但抓着龙椅把手上冒着青筋的手背,显示出了他有多愤怒。
这人还真说得出那样的话!当真是无耻之极!害了大哥大嫂唯一的血脉,还有脸用他们拿命换来的恩情为自己讨饶。而且,通敌叛国乃是大罪,那可是会抄家灭族的!齐金鹤从头到尾提到的却是他自己,只有他自己!
为了他做出多少坏事的夫人,被他教歪了的嫡次子齐翰,品行纯良的嫡长子齐钦,还有那些侍妾……没有一个提出来。
无情无义到这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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