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戾气是那么明显,只是在他旁边站着,云中秀都能感受到那股阴冷的气息。
这人怎么翻脸像翻书一样,刚刚不还是好好的?正当她觉得莫名其妙的时候,那玄袍男子在连沐山身旁转了一圈后,又来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冷开口道:“他这样叫你,你就默认自己是贱妇了?”
这话问的突然,云中秀先是一愣,随后迷茫地看向他,也分不清楚他此刻恼怒的模样,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发火了。只是对他福福身,恭敬地回道:“妾从未默认。”
“那你为何当做没有听到一样?”
她听到了,可是听到了又怎样?别说他是堂堂的四皇子,就连陆谦气极时这样骂她,除了忍耐她又能如何反驳呢?这人难道不知道权利压死人吗?也对,他堂堂的太子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会理解别人的苦处。想到这,云中秀垂下眼,闷声道:“在四殿下面前,妾没有资格反驳。”
话音刚落,连沐山急忙叫了起来,“你这贱你这妇人休要害本王!”嘴上虽叫嚷着,可是心里却纳闷极了,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她欺负我的事儿吗?怎么扯到贱妇身上了
沐风撇了撇嘴,再一次踱着步子来到连沐山身前,笑着道:“本太子非常喜欢听贱妇这两个字,山儿再说两句来听听?”
他虽是笑着,可眼底却隐隐闪现着骇人的寒光。连沐山不住地用袖口擦着脸上的汗,连忙解释道:“大哥息怒,大哥息怒!是弟弟的错,是弟弟的错。那个时辰不早了,母妃还等着我去跪安呢!大哥先忙,弟弟就不打扰了!大哥先忙大哥先忙”一边说,他一边往后退。直退到门口的时候,才吆喝着一同前来的小厮们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跑了没几步,身后则又响起那在他听来如地狱修罗一般的声音,“那园子不适合四弟这样身份高贵的人,下次还是不要去的好!”
连沐山没有转身,只是心里气极却无处发泄,只好对着身边的小厮们破口大骂道:“狗奴才狗奴才!都是一群废物!”这声音像是在泄愤,不知道是在责怪自己,还是真的在骂旁人。直到他出了大门走远了,叫骂声还是不绝于耳地传来。
云中秀有些傻眼了,就这样就这样解决了?
她睁大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随后对身边依旧脸色阴郁看着她的男子干笑了两声,“呵呵,不愧是太子殿下,解决的真快啊!”
她松了一口气,眼前这男人肯定又是因为好玩才故意吓那不中用的四皇子。反正不管怎样,她不用担心了。这样想着,她也放下心来,正准备告辞时,谁知一声厉喝,却将她接下来的话吓回到了肚子里,“没羞没躁的妇人!还好意思笑!能不能和本王解释解释净潭仙人做法是怎么一回事?”
被他喝的愣住,云中秀下意识地转身看了看文祥,却见后者很是无辜地对她耸了耸肩。犹豫着该怎么开口时,那人又说话了,“不是他,不用看了。本王想知道的事,自有本王的办法。倒是你,何时结识了本王的师傅?”
师傅?是的,云中秀知道。拥有前世那些记忆的她,自然不会漏掉这样一个惊人的消息。那净潭仙人并不是眼前这人的什么莫逆之交,而是师傅。虽然不知道净潭仙人为何会收下他这样的人,不过云中秀知道,眼前这人与她要等待的那个人似乎是师出同门的。这也许就是他们两人会成为朋友的缘故吧。当然,他们还有着比这更亲密的关系
难道提起他师傅这人动怒了?可到底是真怒还是在开玩笑?云中秀分辨不出来,她只是轻声开口道:“请殿下赎罪,妾也是没有办法了。”
见她如此温顺,沐风的声音稍微柔和了一些,“随便拿神明说笑,你就不怕遭到天谴吗?”
怕呀,怎么会不怕。可是老天既然让她重活一回,那就没有道理因为这一点小事而天谴她吧。再说,那净潭仙人也不是什么神仙,只是一个卜卦比较准的道士罢了。何况几年后,还会有比他更出色的接班人呢。当然这些话云中秀没有说出来,她只是木讷地回道:“怕,但是妾更怕自己连以后保命的生计都没有了。”
“噗嗤”一声,那人笑了出来。他先是吩咐文祥带着那些人下去,后又躺回了那个看起来很舒适的榻上,喝了口茶,又清了清嗓子对面前的妇人打趣道:“你这妇人倒是有趣,别人提到我那师傅全都是一脸畏惧。要是让他老人家知道自己成了别人的挡箭牌,非气到吐血不可。哈哈哈,我现在就想告诉他!”说着说着便成了自言自语,说着说着便自顾自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这样莫名其妙的反应,在云中秀看来并不吃惊,这怪人似乎生来就以捉弄人为乐趣。幸亏她早有防范,不然还真会被他刚才那副模样吓着不可。不过那连沐山也真是窝囊到极致了,真想不通既然这么怕,他为何还敢带自己来见他。况且这人连句重话还没有说过,他便夹着尾巴逃跑了,亏她还想了一堆应对之策。不过想起他临走之前说的那句话,云中秀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道:“四殿下这样去见杏妃娘娘,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只见那人撇撇嘴,不屑地说道:“放心好了,他不敢的。”那个草包弟弟他还是了解的,他是深知自己的脾气所以才会那样慌张地跑开,否则接下来他会哪里“不舒服”那可就说不定了。不过就算他告了又怎样?谁又能帮得了他?谁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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