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香村环山饶水,土地肥沃,虽地处偏僻,村民却也薄有资产。村中武师刘大海教习武艺,虽是些庄稼把式,却也为王朝输送了好些将官,武林中的侠士也有些许启蒙与他。
前些年梁师农更是成了养猪状元,远近的富余,便从江南请了一位名师回来教习文学。
这位名师年纪倒也不大,三十过半,并非正统的儒家出身,所学的倒是道家学说颇多。名师姓名吴建道,也没有字,显然出身不高,要不也教不了老梁养猪。不过村中的老人也不认识多少字,懂得不多,想着有人教总比没人教的好,也便把这教书匠留了下来。
村民是不在乎,不过却恼怒了刘大海师父,大家都去学文,这不是抢饭碗么?有事无事的也去听课,总想找出些破绽,赶走这个讨厌的东西。不过破绽没找出来,自己都认识了一大箩筐字眼,最铁杆的徒弟王大石都被拉拢过去了。在这武风强盛的李唐王朝,弃武崇文不是自毁前程么?直到村里的调皮孩子阳宝都坐到课堂里老实了,整天念叨着诗经把阿诛给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刘大海才醒悟自己还是个单身。
从那以后,刘大海也学着吴建道满口诗经,道经。虽然不懂什么意思吧,但是在村里念叨着就是有文化不是。渐渐的和这吴建道接触,刘大海都有和这教书匠结拜的意思了,这人真是太有意思了。老梁的猪为什么长得特别快,特别大?这是多少人都想不到的事,直到和吴建道喝了一顿酒,全都明白了——那吴建道的桌上那全是猪鞭,不带一点其他菜。
“大海啊,你晓得为啥将军都是二流,太监才是高手不?”吴建道打着饱嗝,一脸的醉意,挥着猪鞭问。
刘大海哪里知道这些道道,一时间对吴建道更是佩服:“吴哥,给我讲讲。”
“嘿嘿......,”吴建道那是一脸的奸笑,颇为自得,毫不在意发紫的嘴唇已经兜不住口水,“老梁的猪......,没了这东西就肥。”
“怎么回事?”刘大海那是一脸疑问,少了样东西,那不是经脉都不通了么,成不了宗师的啊。
“改........改天给我来只果子狸就告诉......,”吴建道的酒量也就那样,滴流着口水就睡死过去,害的刘大海大叫头疼——这货下午还有课。
吴建道下午有课,尤其是这课还不简单,讲的是曹植的《洛神赋》。吴建道曾经提到过,这编文章乃是娶妻之必备,摘红杏之秘典。村里人最关心的不外乎就是娶媳妇儿,这么一来还了得,那不是要被村里人骂死。刘大海越想越是害怕,村里除了毛毛和莫雨这哥两好的小娃,八成是没人会在理自己了。
“吴哥是吃了老梁的猪鞭才多喝酒的。对了,这是老梁的错。”刘大海吃人家的绝不嘴软,兄弟就是扛黑锅的。
寒冬雪后,孩子们早早的在敬师堂外沐浴着温暖的阳光,而刘大海却偷偷摸摸的翻后墙去找梁师农抗黑锅。就老梁那一千只猪粪的面子,对村里的庄稼汉来讲,绝对是大面子,故而老梁的猪圈就成了村里的门面,被安在了村口。
“半仙一卦,来世今生。”刘大海没找到去了再来镇卖猪的梁师农,却见到蹲在老梁门口算卦的余半仙。这半仙不知算卦本事如何,算计倒是精得很,这十里八乡的就梁师农有钱,蹲点很在行。
“这位英雄可是姓刘?”
“我还叫大海呢。”刘大海没好气的回答,扛黑锅的没找着,正着急呢。
余半仙却也不生气,依旧是仙风道骨的笑道:“刘大海师父有什么急事,老夫是否可以帮得上忙?”
“哟,还知道我叫刘大海啊?”刘大海捏起拳头,在余半仙的老骨头面前挥了挥,“要骗钱找老梁去。”
“这不是不在么。”余半仙依旧是那副样看热闹的样子,让刘大海更是火冒三丈。
“反正我身上就半壶酒,你算不算?”
“有酒?当然算。”余半仙一听到酒,仙风道骨都有些晃悠,“昨日老夫算了一卦,这就是和有缘人有关的地点,有了这酒就更对了。”
“算不对我揍你。”刘大海又挥了挥拳头,还哈了口气,故作凶狠,“我还喝了酒了。”
余半仙挥掌扇了扇面前气流,“臭死了,酒气都没你小子口气重,一股子猪骚味。”这时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个丫头来,扯了扯余半仙的衣袖,“爷爷您还是别算了,要不又要挨打了。”从背后的背篓里拿了株草药,挥了挥道:“我刚找到的凝血草,要卖钱买医书的,可不给你治伤。”
“小月你怎么就不给你爷爷点信心呢?”余半仙有些气急败坏,跺了跺脚,“也罢,有你的草药换酒喝,我也知足。”
刘大海看着这孩子的机灵劲,心中不知怎么的就特别舒坦。村里差不多年纪的,小白就知道尿床,毛毛莫雨二人,歪歪腻腻的,村里人看着就古怪。心中舒坦了,会不会被村里人指着鼻子骂也就不管了,“丫头,让他算,不准我也不打他。”
“真的?”小月抬头看着刘大海,一双眼珠子滴溜溜的转,“那爷爷就算算吧,蒙对了也多些收入。”
余半仙又成了仙风道骨的半仙,眯眼看了看刘大海的脸色,幽幽的道:“面红唇白,你这孩子喝酒了。”刘大海愣住了,前面哈气的时候,这老货还嫌弃猪鞭味重,酒味轻来着。小月也是干脆转身,弄了半瓢猪食逗弄小猪仔去了,口中骂骂嚷嚷:“蠢猪,笨猪,你怎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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