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馨儿攥着水杯的手指绷得发紧,水杯都跟着轻颤,不难看出她的心有多么的痛苦不堪,蓦然苍白的小脸却透着一丝倔强,“易斯哥哥说过,不自爱的女人不配得到真爱,从我跟你登记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是一个不堪的女人了,是一个注定肮脏至极的女人,不止身体,还有这里——”
包馨儿抬手狠狠戳着自己的心口,自始至终,没有掉一滴泪,眼眶都未曾红,只是一丝浅显的幽怨在眸底闪烁着,像是对利伟文无声的讨伐,“齐阎他拿我当什么,怎么对我,我都无所谓,就像当初,我以下作无耻的心态面对你是一样的,只要能帮我救出包易斯,哪怕是我的命,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给!何况是一具破败的身子!”
说完,包馨儿起身,从利伟文身旁飘然而过,就像从梧桐树上掉落的叶子一样,没了生机,失了生命的颜色……
烦闷,懊恼,痛切夹杂着对齐阎行为的愤懑、对包馨儿的怜惜之情,揪扯着利伟文的心。
这一刻,望着那孤零零远去的娇弱身影,利伟文才真正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他蹙眉接听,聆听电话里的声音,他先是气愤填膺,接着,心头忽然腾起一抹激动,一把挂断电话,马上起身追出去。
“馨儿你等等!”利伟文几步追上包馨儿,直接拦腰抱起,大踏步走向路旁停着的豪华坐驾。
包馨儿大吃一惊,“伟文哥哥你要做什么?放我下来!”
“我要你做我的妻子!”男人的话音落下,包馨儿被利伟文一把塞进汽车……
————是撕逼?还是诱陷?————
天色加深,一轮晕月挂在灰蒙蒙的天际,一片薄云微遮,显得更加模糊不清了。
齐阎正有条不紊地忙碌着,一阵手机的震动声扰乱了纸张翻阅的声音。
瞄一眼屏幕,是徐妈的,他心头莫名地紧了一下,快速划开。
徐妈焦急的声音先扬了起来,“少爷不好了,包小姐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人的预感有时就是这么准,准到令人措手不及。
“你怎么现在才说?!”齐阎厉声高喝了一嗓子,挂断电话,高大的身躯透着一股冷凛,轰然站起,握着手机往外走。
此时齐阔推门而入,见齐阎鹰眉蹙紧,眼底涌着一丝显尔易见的愤怒,朝门口大步走来,以为他跟自己一样,知道了金门海峡地皮的事情,于是笑着打趣了一句——
“不就是金门海峡的地皮出问题了吗,你这么着急,是不是怕利伟文狗急跳墙,将包馨儿给夺回去?”
“你说什么?金门海峡的地皮出问题了?”齐阎深邃的眸光森冷吓人,不可思议地看着齐阔,嗓音沉重地问。
齐阔微一愣,目露不解,“这能有假么?你这么着急忙慌的,难道不是因为这件事么?”
得知是地皮出了事,齐阎的心反而放下了,勾了勾唇角,命令道,“今天是利圳的寿辰,派人去把利安琪抓起来,我要给他送份贺礼。”
齐阔反应迅速,猜测一定是那包小姐出事了,都怪自己乌鸦嘴!
“齐阎先生不能这样做!你这是害包小姐!”他连忙扬声提醒。
齐阎眸光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适才自己居然丧失一贯的理智和沉稳,因为包馨儿这个令他欲罢不能的女人……
见齐阎迟疑,齐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信我,这件事交给我,我马上找出利伟文的下落,咱们万不可兴师动众,最好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
尹妙人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一句无心的反话,利伟文真将包馨儿带回了别墅,说“带”一点也不贴切,而是像个粗野的悍匪似的强行扛回了别墅。
包馨儿被利伟文扔到沙发上,鞋子都掉了一只,眸光凄然地凝着居高临下看自己的男人,警惕得像只刺猬,激愤的嗓音有些抖——
“伟文哥哥,我已经是齐阎的女人了,当初是你抛弃我的,现在又说要娶我,你能帮我救出易斯哥哥吗?不能!是你自己亲口承认的,而我的目的很明确,你再清楚不过,就是谁能帮我救出易斯哥哥,我就跟谁!”
利伟文微眯着眸子,深锁着沙发上蜷缩在边角处的女人,一言不发,神情凝重,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包馨儿越说越激动,想着在g夜总会那晚,他大手肆虐着自己身体时说得话,心顿痛无比,扯着嘴角苦笑,“你堂堂的利扬总裁,旧金山富有至极的男人,想要什么女人没有?我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肮脏透了,我都觉得自己恶心,你又怎么能接受得了?所以,不要跟我开玩笑了,我这个令人恶心的女人受不起这样的愚弄!”
“住口!”利伟文突然冷喝一声,黑眸深沉,渐渐透出一丝柔软,“包馨儿,你骂够自己了么?我早就应该知道你是一个言不由衷的女人,可是却被你这一张倔强的嘴巴给蒙骗了,把自己说得那么不堪,你心里很舒服,是吗?”
包馨儿不吭声,别过头,像个不受训的倔孩子。
利伟文上前一步,见她又警觉地往后缩身子,无奈地扶了扶额头,一屁股坐在茶几上,目光巡着她精致的侧脸,嗓音低沉有力——
“我后悔了馨儿,这或许是天意,注定我利伟文要在你这里栽跟头,如今金门海峡的开发案被旧金山规划厅驳回,我跟齐阎的合作就此终止,便是给我这个机会将你夺回来!”
“你能不能从齐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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