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凝重,疾风卷着骤雨,砸在封闭不严实的落地窗上,有豆大的雨点闯入,很快地面形成几滩水渍,映出室内昏暗的光芒。
一声惊雷从遥远天际传来,眼帘像被电击般,蓦然睁开,一双亮如星子的眸光却透出莫大的恐慌!
包馨儿环看着陌生简陋甚至肮脏的环境,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拼命回忆电梯里的情景,只记得依偎在男人宽阔的胸膛,眼皮子越来越沉重,心里腾起的恐惶令她多么渴望抱着她的男人是齐阎,可惜不是。
身下坚硬冰凉的水泥地面,几乎凉透了她的身体,感觉好冷,一阵凉风卷着湿沥的空气刮进来,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幽暗的灯光忽明忽暗,四处叮当作响,加上外面风雨凄厉的低吼,如同置身幽灵古堡般,想要动,却发现身体使不出一点的力气,要不是四肢还是有知觉的,她会认为自己灵魂出窍了。
“齐阎……”眼底划过电闪雷鸣,唯有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才不会觉得置身此地,有那么地可怕!
迷迷糊糊地不知过了多久,一扇快要散了架的破铁门外,终于传来人说话的声音。
“不要试图阻止我,你也没有回头路可走,要么就跟着我一起并肩作战,拿回本来就应该属于我的东西,要么,看着我死,但是我告诉你,你已经脱不了身了!”
包馨儿一个激灵,望着那扇门,努力聆听,然后只听了这么一句话,“嘭”地一声,铁门被外面的人一脚踢开,彻底散架。
紧接着,扬起男人沉稳嘲弄的嗓音,“你终于醒了,看来齐阎只顾着在你身上寻欢作乐,没有把你的身体养好,一点点的**而已,你竟然昏睡一天一夜!”
“伯父。”包馨儿看着阎尚清朝自己走来,并不感到意外。
“怎么?不是玉川,你是不是很失望?”阎尚清一改往日安守本分的样子,勾着不羁的唇稍,走到包馨儿跟前,蹲下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动弹不了的她,邪恶的大手攀附她细嫩的脸颊,“嫩得能捏出一汪水来,怪不得那么多男人为你争风吃醋。”
包馨儿眼底闪过一丝恐惧,想要挣扎着躲开男人的手,奈何身体没有丁点的力气,刚偏过脸,便被他狠狠地扼住下巴。
“唔……”她吃痛地叫了一声。
“狡猾的女人,想要勾引我趁机从这里逃出去吗?对于玉川喜欢的女人,我这个作父亲的还没到那种丧心病狂的地步。”阎尚清凝视着她,眸底似在酝酿着什么。
闻言这话后,包馨儿心弦松了一分,然而强忍着骨头快被捏碎的疼,低吼一句,“你还不够丧心病狂吗?六年前一场爆炸案,你害死了那么多人,六年后,你还想多少人为你陪葬?”
“哈哈……”阎尚清忍不住大笑起来,松开了她的下巴,却扬起大手狠狠地甩下一巴掌,“闭上你的臭嘴,六年前卡尔那头蠢猪故意放齐阎一马,六年后,我未必会输,所以要说陪葬,也是有人为齐阎陪葬!”
包馨儿震惊地看着阎尚清,因为他的话,原来那场爆炸要炸死的人是齐阎!六年后电梯事件故伎重施,那么爆炸事件会不会也……
阎尚清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扯起来,“放心,我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利用了,但是我笃定,这一次齐阎一定难逃一死!”
包馨儿身体虚弱不堪,刚刚站直身子,却头晕目眩地倒进阎尚清怀里。
“别装蒜,给我站好!”阎尚清人至中年,并不是一个**的男人,却架不住女人主动投怀送抱,而且他从没怀疑过阎玉川的眼光,包馨儿绝对称得上是一个小美人,身体散发着好闻的气息,对于男人来说,是致命的诱惑,尤其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伯父……”被阎尚清打横抱起的包馨儿心口一紧,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光,感觉天旋地转。
阎尚清喉咙滚动一下,黑眸凝视怀中包馨儿那张光看着便令人忍不住想要犯罪的漂亮脸蛋,没再吭声,抱着她大步往外走。
包馨儿意识到了什么,透过眼缝的目光闪过一抹绝望,泪水控制不住滑落……
“父亲,你要干什么?”正前方,一樽比阎尚清还要高大些的年轻人突兀出现,正大步走过来。
阎尚清神情愕然,他发誓,适才鬼迷心窍了,只是想尝一下这具年轻身子的味道,一次就够了。好半天才张开口,“你怎么找到了这里?”
“把馨儿给我!”
阎玉川上前,丝毫没理会父亲不可置信的目光,一把夺过包馨儿,没有强行抱着她,而是让她双腿着地,依偎在自己身侧,听说包馨儿的双腿可以站立了,这一刻,他特别想证实这一点。
“馨儿不怕,对不起我来晚了。”阎玉川心情糟糕透了,他没有想到父亲会再次拿包馨儿开刀,她经历爆炸死里逃生,又经历重大的手术,伤痕累累的身体好不容易恢复……
包馨儿眼底含着水气,眼神极为复杂地看着阎玉川,脑子里一万个不解与为什么跳出来,却不知从何问起,他,倒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到底是不是如利伟文暗中调查的那样,与他的父亲狼子野心,觊觎齐阎的地位与财富?
“你的头怎么这么烫?身后怎么是湿的?”
阎玉川一手紧扣着她的后腰,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她唇角还淌着一滴新鲜的血液,心重重地疼了一下,另一只手轻轻拭去她唇角的血,顺便理了理她额前凌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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