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深深的了解到,所有大公无私的付出有时候就是屁话!她现在嫉妒得想把鬼子杀了!
她差点拿命换来的东西,为何要给她!
向前一步,黑无常却已经朝她这边看来,“不可。”
不可?真是可笑,她拿来的东西,居然还不允许她破坏了?
“好。”她咬着牙槽,带着作贱般的自暴自弃,“你不喜欢我做的事,我便不做!”
一阵狂风,人已经消失不见,而那七只鬼魂也结伴重新沉入了土里,再也没有冒出来。
一柄长剑横靠在黑无常脖颈间,雷震眼神冰冷,“你知不知道她为了你差点连命都搭上了!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被剑气所伤,蜷缩在角落里,一头黑发也全没了!”
黑无常垂眸,“我知。”
脖颈上的长剑抖了抖,雷震不可置信,“明知伤人还要去做,最是可恶!明知她以真心换你青睐,却视而不见,简直可恶至极。”
黑无常转身,锋利的剑身顺着他脖子划过,本人却是毫发无损,他站定,“因果循环,人鬼神都逃不过,她之间伤了那些狐狸性命,鬼子将那些狐狸的命数转嫁到自己身上,救了那些狐狸,老白便是欠了鬼子一笔。
这锁魂灯能够帮助鬼子修习功力,又是偿还了一笔,于她来说,因果圆满,日后才不会多生事端。”
雷震将剑丢在地上,“那你为何不与她说清楚!”
黑无常并未立刻回答,只是望向远处白无常离开的方向,“不必。”
已是入夏,山顶虽无风,却是清爽,白无常坐在巨石上眺望远方,杏眼情绪平淡。
一阵风刮来,她头上丝巾飞扬,身后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将其截住,走到她面前递给她。
她不接,反而抱住对方腰肢,埋首于他怀中,“赶快爱上我好不好。”
黑无常不动,却听怀中人又是闷声重复了一遍,抱得更紧。
“走吧。”他轻声道,后退了一步。
白无常抓了个空,见黑色衣袍离开视线,也跟着摇摇晃晃起身,带着凄惨的笑意,“我啊,每次被你伤透了心后,总是用你不懂这幌子来安慰自己,安慰多了,倒也就不难受了。”
黑色身影一顿,却并未回头,也不离开,就这么站着,等白衣女子也动身后才重新迈开步伐。
深夜,大内侍卫抬着轿子等候在城门口,听远处马蹄声渐近,便大开城门。在闭门时间内开城门让人进入,这还是头一回。
马匹近了,为首的侍卫抱拳,“雷知府。”
雷震下马,眼神动了动,忽然又朝旁边移了三步,这动作在其他侍卫看来十分奇怪,眼神纷纷看着空地,心想明明什么都没有,雷大人怎么一副踩到别人的愧疚感?
“对了。”带头侍卫摆摆手,从一旁走过来一身材丰满,走路胸前还一颠一颠的女人,“奶妈也找来了,那婴孩现在在何处?”
雷震抓抓头发,指着坐在马上约莫17,,18岁的玲珑少女,“在这里。”
侍卫惊,对方离京也就半年左右,怎么婴孩就这么大了。
他上前一步想看得清楚一点,却见还那鬼子忽然龇牙咧嘴,牙齿比常人更加尖锐。
“你居然敢从黑哥哥身边穿过去!”
这是什么意思?侍卫小心翼翼往旁边一站,刚好从白无常身体中穿过去,又惹得雷震不满,“往那里站着做什么,往后站!”
侍卫莫名其妙,挥挥手让人去牵鬼子那匹马,留在在场几人。
在鬼子被牵走的时候,白无常还特地看了眼她身旁的黑衣人,自从那日以后,她总觉得身边人对鬼子有些特殊的情感。
不知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怎么着,这些梦境一次又一次的出现,真实不已,让她都觉得或许这就是真实的。
“白姑娘,我就不邀你前行了,”那次皇宫之行让雷震还有些心有余悸,但是心里又舍不得她,又想邀请对方到府上一住。
“不必。”这次开口的却是黑无常。
见他如此说,白无常心生抵抗之意,便是要反着来,“我觉得你那府上甚好,说吧假装迈开步伐就要走。”
黑无常扣住她手腕,耐心解释,“雷府全是秉然之气,对你的法术恢复并没有好处。”
早在他开口的时候白无常便是决定要听他的,心里也只是因为锁魂灯的事情赌气而已,解释了,她听得心欢,自然也就不会再执意。
雷震一听才知自己府里也会害了白无常,当下也不敢再提,虽然心中不舍,但是国事在头,也只好抱拳说一声再会,这才离开。
皇宫
一片明黄装饰的寝宫彻夜通明,御医在殿门外面跪了一地,喊到谁的名字,谁的身体就颤抖一下,哆哆嗦嗦的进去了。
层层黄色帷幔里躺着一个模糊的人影,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后,皇后立刻将帕子递过去,帷幔里伸出来一只枯瘦的大手接过,不一会再递出来的时候,帕子上已经是一片殷红。
“皇上!”扑倒在地上的妃子啼哭着,正是那日与太监颠鸾倒凤的妃子。
“侯妃!哭什么!”皇后怒斥,“这哭得都衰了,圣上还好好在这里呢,在哭便出去!”
这皇后是名门之后,自带威严,虽然比皇帝年长个几岁,却十分有母仪风范,当下侯妃哪里敢在哭,咬着手帕强忍着。
“圣上,回来了,回来了!”太监总管急匆匆的跨进门栏,左手撩着前衫还来不及放下边立刻出声,面上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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