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转过身去,撩起裙子往台上就是一通狂奔。
导游这么热情她也不好意思辜负了人家的心意不是。
鹿苑台本不是特别高的地方,没一会便到了尽头。
白玉书一眼看见高台平地之上有一个硕大的秋千,其余各地摆了桌椅,铺了地毯,连小憩用的贵妃榻都摆了一张。
不由地发出乡下人的感叹。
不就是个赏景的园子么,她走到秋千旁,手摸着那吊秋千的绳子,心想着回去了也让写意往长乐宫装几个。
一阵风吹来,有画落在了脚下,白玉书将那画捡起来,两只活灵活现的小鹿印入眼中。
鹿苑台,这台子怕是有什么故事呢。
正想着,背后突然传来声音。
“鹿苑台是先皇所建。”
白玉书坐在秋千上继续低头看着画。
齐炀走上前来,道:“先皇喜爱狩猎,曾有一日得灵鹿托梦,说是猎场南苑不可去。后来果然有一日起了无名大火,猎场的宫人无一幸免。这鹿苑台,便是先祖为了感恩灵鹿托梦。”
白玉书抬起头来看了齐炀一眼,又低下头去:“你们这些宫墙里头的人总是喜欢托梦一说,其实哪有那么多……”
“神仙鬼怪?”
白玉书闭了嘴,自己编的瞎话,死也不能说透。
齐炀问道:“你看这鹿苑台如何,沁芳园又如何?”
白玉书道:“宫里的东西,自然没有不好的。”
齐炀将白玉书手中的画抽出来,淡淡道:“那今日起,沁芳园就是皇后的了。”
“嗯……嗯?”白玉书看着齐炀,眼作铜铃状。
齐炀轻笑道:“皇后不是喜欢赏景么,这鹿苑台算不算是,投其所好呢。”
“……”
投其所好,这宫里然没半点隐私。
“我,嫔妾要不得。”
“如何要不得?”
白玉书不语。
齐炀指着画,声音比平日软了许多:“这两头鹿,时常出现在朕的梦中。仿佛朕的前世一般,朕想他们一定是一对夫妻。”
白玉书心道没准都是公的。
齐炀又道:“朕把这鹿苑台送给你,只要朕守这江山一日,你始终都是朕的皇后,无论何处的景色,你想看,都可以看在眼中。”
白玉书觉得齐炀可能该吃药了,说话语无伦次的。再说了,她也不想做大燕的皇后,皇后算个什么,说废就废了。
“白玉书。”
白玉书看着他。
齐炀问道:“你说你不是大燕的人,朕问你,可会对大燕的男儿动心?”
白玉书看他神色冷冰冰的,便知此问不好回答,她思量了片刻,道:“皇上,我是皇后呀,怎么会对人动心呢。”
齐炀看了她一眼,明明是快要热起来的季节,白玉书却打了个冷颤。
那副画被重新塞回到她的手上。
“齐……”
“回去吧。”
两人相对无言,一个回了长乐宫,一个去了光明殿。
白玉书躺在榻上,脑子里乱的很,齐炀这是……
“娘娘,皇上这是在乎你呀!你怎么不顺着皇上的话说呢。”写意的眉头自从开春以后就没展开过。
白玉书闭了眼睛:“说什么,说爱,说喜欢?我说了他也得信呐。”
写意低了脑袋,不想理会她。
☆、木偶戏
齐炀回到了每天夜宿光明殿的日常里,白玉书便过得越发快活。
她是个闲不住的,即便是身怀六甲都挡不住一颗四处晃悠的心。明明烈日当空,却仍是这个宫里听场戏,那个宫里品会儿茶。
尤其是华音宫,白玉书跑得比齐炀都殷切,仿佛要当爹的是自己一样。
这一日,陈妃请了她去看木偶戏。
白玉书嗑着瓜子看得正起劲。
陈妃满面愁容的开口了:“这宫里就数皇后娘娘和沈妃见皇上的次数最多,眼下娘娘和沈妃都怀了皇嗣,伺候皇上定是不方便的。”
白玉书转头看了陈妃一眼,“陈妃是想侍奉皇上?”
陈妃点了点头:“娘娘是个明白人,嫔妾等是在皇上当太子时便入的府,皇上政务繁忙,不进后宫也就罢了,现下娘娘怀了皇嗣就算是有个依靠。可是嫔妾,在皇上身边也有五年,这女人能有多少个五年,再过些日子,只怕皇上真就不记得有这么个人了。”
白玉书继续嗑她的瓜子,陈妃所说的大抵就是后宫嫔妃心里所想的。这自古以来,后宫便是为了皇帝而存在,齐炀不进后宫也就闲置了这些嫔妃。日子久了,是要生事端的。
“陈妃再等上几日,本宫定不会让你们这些天仙似的人,白白耗费了青春。”白玉书放下手中的东西,写意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长乐宫,白玉书执了笔在纸上写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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