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史对南陵皇室来说是耻辱,在公开场合其他三国也不会提起这件事,以免引起两国战乱,这一次夏太傅也是气极,才会说出这事。
果不其然,夏太傅话落,南陵锦凡的身子立马坐正,勾人的丹凤眼染上薄怒,冷冷地看着夏太傅,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夏太傅一介书生,即使傲骨不凡,可在南陵锦凡这阴冷的杀气下,也忍不住面色发白,再加上年纪大了,不多时双腿就开始颤抖,幸亏东陵的朝服宽大,一时看不出来。
南陵锦凡一句话都没有说,却让众人明白,他占了上风。
七皇叔目不斜视,可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发生什么,长长的睫毛轻轻扇了下来,掩去眼中的失望。
堂堂太傅居然会被南陵锦凡一个眼神吓退,实在是……让人失望,邱若寒一个女子都比他好出百倍。
场中气氛不对,陵洛没有任何犹豫站了出来,端起酒杯朝南陵锦凡摆出一个道歉的姿势,众人不解,一脸责怪的看向陵洛。
皇上皱眉,皇后一脸担忧,陵洛却像是没有看到一般,笑容可掬的将杯中的酒饮而尽。
“三皇子,夏太傅乃是清流大儒为人耿直,学识渊博,晓今通古,为人心直口快,向来有什么说什么从来都是不畏强权直言进谏,我东陵的官员也是如此,有说一说一。夏太傅不知南陵的皇上只喜欢听好话,所以对三皇子说话,没有按南陵的风气来,如有得罪三皇子的地方,还请三皇子多多包涵。”看似赔礼道歉,但却把话说得更难听,看南陵锦凡不相上下,皇上听到后微微露出一个笑脸。
南陵锦凡不言不语,细长的丹凤尾微眯,就如同一条毒蛇一般,盯着陵洛,似要将陵洛看出一个洞来。
陵洛不是夏太傅,面对南陵锦凡的杀气,微笑应对,尽显天家威严,比起太子他更有储君的风度。
七皇叔看了一眼面貌白皙无血色的太子,什么话也没有说,太子却隐隐不安,几次想要说什么,可看着眼前的局势却是沉默,坐在那里看着南陵锦凡与陵洛眼神的拼杀。
不是他不想而不能,他的身体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压力,强出风头的结果就是病发。
这破败的身体!太子的眼中迸发出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恨意,可七皇叔却是看到了。
南陵锦凡任性张狂,暴虐肆意,从不会委屈自己,哪怕这是在东陵,他也半步不让,一副誓要把陵洛踩到脚下的张狂样。
陵磊与北陵凤谦默不做声,两人如同约好一般,同时抬头,视线在半空中交汇,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羡慕。
他们羡慕南陵锦凡的张狂,可作为皇室中人,他们很清楚,凡事不能按性子来,很多时候必须考虑实际利益。
西陵国没有与东陵一战的实力,北陵国还要依靠东陵而活,南陵不一样,南陵国的人好战也善战,南陵锦凡又是一个惹祸不怕大的人,只要不太过分,估计东陵皇上也只能忍了……
宴会就这么僵着,两个男人一阴柔一温雅,谁也不让谁,谁也不会服谁,皇上不满地挑了挑眉,动了动唇却是没有说话。
皇后见状只得出面打圆场,无视陵洛与南陵锦凡二人,笑着说为欢迎南陵锦凡的到来,宫姬排了新的歌舞,让大家边看顺便点评一二。
北陵凤谦还想求娶一宁公主,见皇后开口,当下卖皇后一个好,笑着附和,表示期待。
事情到此,大家都有台阶下了,可南陵锦凡依旧不依不饶,陵洛眼中闪过一抹厌恶,无视南陵锦凡直接坐了下来,就好像什么也没有生一般。
“哼。”南陵锦凡冷哼了一声,愤愤不平坐回原位,同一时刻歌舞响起,绝色的舞姬在台中或旋转或扭腰,水袖甩得如同海浪,舞台中央一清冷绝色的舞姬,穿着纯白色的舞服,从上空缓缓下降,众大臣看来,这女子就好像是从天下飞落的仙子。
“好好好!”
“仙子佳人,飘渺云山,美,果然美!”
歌舞结束后,众人均赞道,可此时一道不和谐声音响起:“莺莺燕燕,妖妖娆娆,东陵的女子果然个个以色侍人,真正是污了小王的眼。”
当……
琴师的弦断了。
咚……
舞姬惊恐万分,娇媚的小人儿一个个乖乖跪下,在烛火的照射下,脸色白的吓人,一个个就如同待宰的羔羊,拼命的咬唇,生怕哭出声后惹怒了皇上。
那着白衣扮仙子从天而降的舞姬,秀眉微拢,闪过一抹不满,可惜这个时候哪有人管一个舞姬的情绪。
文武百官也齐齐变脸,话说到一半就顿了下来,一个个用杀人的眼神,看向南陵锦凡,责怪南陵锦凡的无礼。
南陵锦凡毫不在意,眼神冷冽,如同寒冰,在皇上的发火前,南陵锦凡先一步站了起来,跃过皇上直接看着到七皇叔面前:
“七皇叔,东陵的女子实在无趣,小王想要见识一下,那个让您这般人物也神魂颠倒的邱若寒,不知可否?”
言词放荡,只有七皇叔而东陵皇帝,南陵锦凡不仅给邱若寒拉仇恨,也不放过七皇叔……
可否?
看似很容易回答,可在场的人明白,不管七皇叔怎么答都是错。
先不说南陵锦凡提出,要见邱若寒本就是不怀好意,单说他跃过皇上直接问七皇叔,就是把七皇叔推到皇上的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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