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肯定,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西陵天宇才会这样,在邱若寒的逼视下,侍女慌忙的别开脸,低下头。
邱若寒知道她问不出答案,便不再问了,转身轻声安慰西陵天宇,示意他松手:“殿下别担心,让我先看看,不会有事的。”不管如何,先安慰好病人在说。
“好好。”西陵天宇这才松手,只不过眼中的担忧却没有减少半分。
邱若寒不再多说,随手拉来一把椅,将手术箱放在上面,打开,拿出手套和口罩带上,头发也盘了起来,正准备再拉一把椅子过来坐时,侍女机灵的给她搬过来。
“谢谢。”邱若寒点头致谢,开始查看西陵天宇的腿伤,一掀开被子邱若寒的眉头就打结了。
她怕手术刀口裂开,特意在刀口处绑了一个,类似护膝的保护罩,可现在那个保护罩却是歪歪扭扭的挂在腿上,很明显是有人拆开了,手法生疏。
不听话的病人最讨厌了,自作主张的病人最讨厌了。
看在对方是西陵皇子的份上,邱若寒忍了,一脸严肃的取出剪刀,直接将防护罩剪掉了。
绷带也被拆开了,虽然按原样绑了回去,但却不够紧,估计绑的人不太敢用力,刀口的确渗血了,绷带外都小点着血,而且不少。
邱若寒的脸色越来越臭了,她最讨厌这种明明什么都不懂,还不听专业人士劝告的人,自作主张,出了事又要找人擦屁骨。
“邱……”西陵天宇正想问,他的腿有没事,却被邱若寒狠狠地瞪了一眼,西陵天守吓得一缩,乖乖的闭嘴。
这样的邱若寒好可怕,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心虚,不敢与之对视。
西陵天宇就像是做事的小孩,乖乖的坐在那里不敢乱动,也不敢说话,只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大眼,看着邱若寒熟练地解开的绷带。
侍女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室内除了邱若寒拆绷事的声音,什么都没有。
如同邱若寒所预料的样子,西陵天宇的刀口裂开了,严重的那一处甚至红肿了,隐约有化脓的迹象。
这才一天,西陵天宇就把自己的刀口弄成这样,还真是有本事,西陵天宇是嫌她不够忙吗?不知道她明天要和苏绾比试吗?
“殿下,最好不要有下一次。”邱若寒语气不善的道,西陵天宇连连点头。
邱若寒将染血的绷带被在一边,拿着镊子,夹了一块棉花将伤口的血水吸干净,也不管西陵天宇会不会不满,只专心的做着自己的事。
待到血水吸干净后,邱若寒再次对西陵天宇道:“二皇子,我要把你伤口上腐烂的这些肉剪掉,会很痛,你忍着一点。”
不是邱若寒有意折磨西陵天宇,不给他打局部麻醉针,实在是打太多麻醉,不利于伤口愈合。
“哦,好。”西陵天宇正看着自己的“腿”发呆,眼中闪着泪花。
他的腿,终于“长”出来了,看到这个刀口,和看到义肢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这个丑陋的刀口,在西陵天宇的眼中,却是最美的纹路。
他终于可以行走了,终于可以和正常人一样行走了。
十五年了,从这条腿被废后,他整整十五年没有体会过行走的滋味,他的伤口会裂开、流血,是因为他醒来后,太过急切的想要知道自己“腿”是怎样一个情况,不顾侍女的阻拦,强行拆开绷带。
不过,他并没有拆到最后,因为太过激动,他不小心把刀口弄痛了,有血迹渗了出来,侍女死活拦着,他亦怕出事,便顺着台阶而下。
看到自己“长”出来的腿,想到三个月后自己就能正常的行走,西陵天宇一阵狂喜,让侍女拿酒来,他要好好地畅饮一杯。
侍女说邱若寒叮嘱过,伤口恢复期间不能喝酒,最后拗不过他,送来一小坛,结果……
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你们按住二皇子。”邱若寒将器具消毒后,示意侍女上前,将西陵天宇压住。
“不用,我保证会一动不动。”西陵天宇扬手制止侍女上前。
一个大男人,连这点痛都受不重,那得多丢脸。
“希望二皇子你能做到。”男人的骄傲,邱若寒懂,哪怕这个男人只有十几岁,可在古代却已是成年的男子,他们足已和现代那些三四十岁的中年人相比。
将腐肉切除虽然痛,但绝对在可以忍受的范围,至少没有生孩子那么痛,邱若寒以前就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给自己切除过伤口的腐肉,包扎伤口,所以她对二皇子的忍痛能力有信心,二皇子的意志力不比她差……
伤口开裂、化脓,并不是什么难处理的伤,邱若寒之所以冷着一张脸,不过是想给西陵天宇一个警告,让他安分一些。
一个不配合的病人,会给大夫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她要将麻烦扼杀在摇篮里。
将伤口再次缝口,上药,邱若寒又给西陵天宇注射了一支消炎药剂,事实上挂点滴会更好,不过现在条件不允许,西陵天宇也只能忍着了。
“当。”针尖落入不绣钢的小桶里,声音清脆明亮,也将众人的思绪拉了回来。
“凤大夫,这是没问题了?”西陵天宇看了一眼自己被绑成棕子的左腿,松了口气。
邱若寒果然不凡,难怪能让七皇叔眼光那么高的人倾心,这样的女子……他要先遇上,也不会放过,无关****,只因为邱若寒这个人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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