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叔。”东陵子淳急急地道,随着东陵子淳这一句话,宴会厅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向七皇叔与东陵子淳。
果然,只有淳王殿下,才会神经粗到没有发现七皇叔周身的气息不对,也只有神经粗到如东陵子淳,才敢上前和七皇叔说话。
如清王、南陵锦行、太保之辈,睁大眼睛看着东陵子淳,想看七皇叔如何收拾淳王。
大臣们没胆,只敢用眼角悄悄扫过,竖起耳朵来听,至于坐在末席处的官员,则拉长脖子往前探,准备探听第一手资讯。
七皇叔无视众人的视线,缓缓地抬头,扫了东陵子淳一眼,直把东陵子淳看得遍体生寒,心存退意,才开口:“有事?”
真正是惜字如金。
东陵子淳隐约觉得不对,可想到七皇叔一直如此,也就没有多想,开口问道:“七皇叔,若寒还好吗?”
东陵子淳被禁足,只有今天才能从府上出来,瑶华的事情发生后,他就一直后悔,想要去给邱若寒道歉,可却没有自由,这个时候见到七皇叔,就巴巴地上前了。
扇形的睫毛往上一翘,七皇叔审势了东陵子淳,很用力地道:“很好。”确实很好,好到新年前一天,还要和他闹脾气。
“若寒没事就好了。”东陵子淳拍了拍心口,没心没肺地笑道:“若寒没事我就放心了,我真担心若寒生我气,七皇叔,你见到若寒,可不可以帮我给她说一声对不起,瑶华公主那件的事是我不好,不知原委被人利用了。”
说到被人利用,东陵子淳还不忘剜瑶华一眼,气得瑶华差点变脸,要不是顾忌七皇叔,还有自己此时的处境,瑶华早就开口指责东陵子淳,因东陵子淳这一句话,众人都的注意力,都放在瑶华的身上,那打量的眼神,让瑶华公主气得显些失态。
“嗯。”七皇叔应了一声,扫了一眼瑶华公主,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与不屑。
七皇叔就是风向,众人见七皇叔这态度,就更放肆,瑶华脸上的笑容再也绷不住了,脸上笑意一收,眼鼻观、鼻观心,不停地告诉自己,忍一忍,等到皇兄登基,她嫁入淳王府,一切就好了,到时候谁还敢看不起她。
可瑶华要忍,也要看别人愿不愿意,好不容易东陵子淳跳了出来,南陵锦行怎么可能放过奚落瑶华的机会,可他要开口对付瑶华,未免落了下乘,南陵锦行朝身侧的苏柔使了个眼色,让她开口。
南陵锦行为什么带苏柔进宫,就是为了让她给瑶华难堪,女人为难女人更容易。
苏柔虽然不怎么情愿,但还是乖乖地上前,借机与东陵子淳攀谈起来。
苏柔绝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东陵子淳看重邱若寒,便从邱若寒开始说,言词中透着对邱若寒的崇拜与佩服,瞬间就赢得东陵子淳的好感,再加上宴会还没有开始,东陵子淳也就没啥顾忌,直接让下人把位置拖到苏柔身边。
苏柔很擅长掌控话题,从邱若寒说到瑶华,不可避免就提到瑶华之前病重一事,言谈间颇有打量的意思。
瑶华所谓的病重,别人不知道,可满朝大臣哪个不是心知肚明,听到苏柔看似懵懂地打听,一个个露出心照不宣的笑,看瑶华的眼神,又多了一丝鄙夷。
诚如邱若寒所说,活在当下就要遵守当下的规矩,别说邱若寒一介孤女,就是瑶华这个公主,甚至当今天圣上,都不能张扬到视礼教如无物。
婚前失贞,珠胎暗结,即使是皇家公主一样会被人鄙夷,连累家族,身份越贵重,受到的谴责也就越大,随着苏柔的话,众大臣也悄悄地交头接耳,时不时地看瑶华一眼,个个都是摇头叹息的样子,好像在说,看不出瑶华公主是这样的人。
随着苏柔的话,瑶华的脸色也越发的僵硬,全身都在颤抖,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嘴唇沁血,她却不觉得痛,一双美目怨恨地瞪着苏柔。
苏柔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的明媚,声音也更加地轻柔,把瑶华公主抢邱若寒的未婚夫,陷害邱若寒婚前失贞未果,结果自己却与东陵子淳一夜tōu_huān,珠胎暗结,又借腹中孩子打压邱若寒,结果却落得鸡飞蛋打的事情给一一说了出来。
每一件事情都与瑶华有关,可苏柔聪明就聪明在,她绝口不提瑶华的名字,而且大部分事也不是她说出来的,而是在她的诱导下,从东陵子淳的嘴巴里说出来。
这样一来,不仅可信度更高,东陵子淳对瑶华的多印象也会差到极点,婚后瑶华想要收拢东陵子淳的心,怕是难了。
在瑶华承受众人鄙夷的打量,被众人议论时,邱若寒沐浴换上新装,带着邱府的下人,去祠堂给凤父凤母上香磕头。
没有华服珠宝,没有家族依靠,一袭简单的衣服,却透着一府之主的气度,浑身散发着无人敢逼视的气度,与当初的狼狈有着天壤之别。
祭拜完凤父凤母后,邱若寒回到大厅,端坐在主位上,受邱府下人的礼,给府上的下人红包,尽显一府之主的尊贵。
入祠堂拜先人,受合府上下的礼,这是家中男子才有的殊荣,可在邱府能享此殊荣的只有邱若寒。
邱若寒坐在主位上,看一个个下人上前,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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