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大怎么突然就被一支箭射穿了脑袋,就这么死了。
土匪们被这吓得六神无主,只听几十匹骏马整齐划一的马蹄,从官道岔路奔腾而来,一瞬间的功夫便杀到眼前,将这些溃不成军的土匪团团包围。
祁昶一手持弓,一手执缰,面色阴沉的盯着乱作一团的战况,罗时带着援兵,如秋风扫落叶般将本就溃不成军的土匪们一一擒住,有些土匪这才知道跟着那早死的头儿,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说是截杀商队,可这些护卫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商队啊,不少人吓得抱头投降,七嘴八舌的急着撇清关系。
祁昶从马上下来,护卫们替他扫清一条路,罗时上前询问:“主子,这些人怎么办?全杀了吗?”
祁昶冷眼扫过地上磕头求饶的土匪们,眉头紧锁,沉声道:
“让京兆尹亲自带兵过来押,让他好好看看,在他管辖的地方竟出了此等恶匪,他那官儿怕是做到头了。”
罗时领命下去,祁昶不理周围哭喊一片的杂乱,来到马车前,掀开马车车帘子,就看见手里拿着匕首,将玉氏护在身后,严阵以待的架势。
苏霓锦看见祁昶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松了口气,直直扑入祁昶怀里,什么话都不用说,微微颤抖的身子就够让祁昶心疼好一阵了。
拍拍苏霓锦后背,祁昶问:
“不是说明日去庆阳,怎的今日就走了?”
若非出发前张泽派人去羽林卫所请侍卫,祁昶还不知道她今日就来了,一整天都心下不安,想来想去都不放心,直接率人迎出城,谁料官道走了一大半就看见羽林卫的求援信号,祁昶焦急万分的带兵过来,一箭射穿那个试图用火攻的土匪头子。
苏霓锦除了那日在梁府门外亲眼见过这种杀戮的场面,今天又见,早就吓得六神无主,明明刚才在马车里,她还很坚强的打算用匕首保护玉氏,可一看见祁昶,她所有的坚强就都土崩瓦解,零碎成泥。
玉氏也是惊魂未定,下了马车以后,看到周围狼藉的战况,心有余悸。
来到抱着苏霓锦的祁昶身前,玉氏要行礼,被祁昶抬手制止:“您不必多礼。”
“多谢殿下。”玉氏看着周围问道:“这些人是,是来杀太子妃的刺客吗?”
祁昶环顾一圈,摇头回道:“他们的目标应该不是太子妃,是您。您近来可有得罪什么人?”
玉氏大惊:“我?”
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玉氏眸中露出恍然之色:“我大概猜到一些了。没想到他们竟想对我下此狠手。”
“您心里有数就成。这些人我会让人押去京兆府,逐一审问,届时会把证据送到您手中,您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祁昶知道苏霓锦的母亲是商户出身,原以为只是江南普通的商户,却没想到是江南数一数二的富贾,江南沈家行事比较低调,真正的掌舵人便是眼前这位看起来十分年轻的妇人,便是小狐狸的嫡亲外祖母玉氏。
玉氏掌管沈家多年,定是有一番手腕,祁昶相信既然她有所察觉,那就一定可以自己处理好这些。
两名护卫替祁昶他们撑着伞,雨势有越来越大的趋势,不宜多留,玉氏今日行驶两辆马车,便让祁昶与苏霓锦坐她们先前坐的那辆马车先走,玉氏和后面的掌柜同行。
“绣娘还是一起吧。”
苏霓锦不放心她,万一路上还有危险怎么办。
祁昶说:“我会让人安全送外祖母回府的,不必担心。”
玉氏也说:“是啊,绵儿不必担心,这些人我已大致猜到是谁,断不会再着他们第二回道,我这还有些事要处理,雨大了,你随殿下先回去吧。”
既然祁昶和玉氏都这么说,苏霓锦也就不坚持了,与祁昶两人上了马车,先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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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会突然过来?”苏霓锦经历了一场事,至此依旧惊魂未定,两只手紧紧的抓着祁昶的衣袖。
祁昶伸手在她额头上轻弹了一下:“我若不来,可怎么得了。明明说的是明日,你却临时变卦,我连暗卫都没来得及给你安排。”
苏霓锦惭愧低头:“我以为就是寻常出一趟城,没想到会这样。我知道错了。”
祁昶原还想再说她几句,却听她这么轻易就认错,倒叫他不好再开口说什么,见她目光低垂,脸色有些苍白,满脸写着愧疚,知她肯定也是吓坏了,不忍再过多责备,伸手揽过她的肩膀,在她头顶亲了一口,说道:
“下回若再犯,可没这么轻易放过你。”说完,祁昶拉起苏霓锦的手左右看了看,问:“听说你早上要了烫伤膏,哪里烫伤了?”
这也是祁昶为什么今日会格外担心苏霓锦的原因,回宫之后见她不在,又听宫人说她早上要了烫伤膏,不知她哪里受伤,才总觉得心绪不宁,急着追出城来。
苏霓锦听祁昶问,才想起来自己腿上确实受伤,先前太紧张了,现在放松下来,小腿上倒真有些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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