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哈哈!”说罢,她用力甩了甩面前的缰绳。
晓花以最快的速度驾着马儿往前跑去,边跑边四处寻找大树的身影,她急得额头上不断冒出两三层的细汗,也顾不得去擦,终于在最前方的灌木丛看到了他,这时的马儿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只把大树一个人甩了下来,他四仰八叉地倒在树丛里不省人事。她忙下了马,飞奔过去:“大树!大树!”
扶起他半个身体,他闭着眼睛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脸上沾满泥泞的草叶。她不断拍着他的脸颊:“大树,醒醒!醒醒啊!…”
她手足无措,只得紧紧抱着他微僵的身子,哭个不停。哭声引来了江不离,他们下了马,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大树,默默地摇了摇头,背起他就往场主的家里急急地走了去。
庄姨特地给他们让出了一间房间供大树养伤。晓花坐在床边,轻轻闭着眼,身子渐渐倾斜直到即将倒下时猛然惊醒,睁开眼看了看墙上古老的挂钟,再迷茫地看向床上的大树,这已经过了一个晚上了,他还没有醒来,并且脸上还挂着彩。她想着想着,不禁在心里责怪起晴雪。
没想到,想谁谁就到。门被突然推开。
她回过头去:“晴雪…”
晴雪轻瞥了一眼床上的大树,淡淡地问道:“他怎么样了?还没醒吗?”
她默默点了点头。
“哦,那让他继续休息会,我先出去了。”
“等下。”她忽然喊住了晴雪,晴雪对此并没回头,只是怔了怔,在门口停下了脚步。
她继续发问:“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就算是玩笑,你也不可以把他的生命用来开玩笑吧,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
话未说完,晴雪冷冷地接茬儿:“能发生什么事?他已经没父母了不是吗?家里不就只有那可怜的眼睛不好使的外婆吗?还能发生什么事…”
“你闭嘴!”晓花忽然站起身,脑袋突兀地传来神经的跳动,让她头昏了一阵。
待缓过情绪后,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异常冰冷,“你明知道他是喜欢你的,如果他现在醒了听到你这么说,他会怎么想,晴雪,你能不能为他考虑一次?”
晴雪想了一阵,却冷哼了一声,踏着皮靴走出了房间。
晓花沮丧地坐了下来,木讷地望着不省人事的大树,眼泪莫名地落了下来,淌满一脸。她轻轻抚过他些许乱了的发丝,言时哽噎着:“等你醒了,我们就回家吧,大树。不要再勉强她…勉强她和你在一起了…”说着说着,她渐渐把头埋低,终于倒在他的手臂边痛哭起来。
自从那时,年幼的她遇到他,知道他的境遇,她并没有和其他村的小朋友那样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他,反倒愿意在他不知所措时伸出援手,哪怕遭人指指点点,她也全然不顾。
她六岁,他十二岁。
那年却遭遇了几十年一遇的蝗灾,地里的庄稼几乎全部枯萎,家家户户只得扒出存底的干粮,还要一小口一小口地吃。弟弟发了高烧,她默默地守在他身边。
大树跑到他们家院子里,喊了几遍她的名字,她虽说是听到了但不能搭理,一门心思地照看着弟弟的病情。所以,他就进了屋,看到眼前的一幕,二话不说地把弟弟背在背上,就往门外冲去。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晓莀生病了呀?”
“我…”
“没事的,我们带他上医院,晓花,你不要难过哦…”
她感动得偷偷哭了好几回,硬是没让他看到。那天冒着蒙蒙细雨,晓花在边上跟着他跑,手上的雨伞时不时要掉到地上,爬过半山腰,到达镇上唯一一所医院时,三人全都淋成落汤鸡,也顾不得互相瞅瞅,大树背着年仅三岁的樊晓莀又是挂号又是看病的,忙活到深更半夜才休息下来。
那时的她,认为他就和正常人完全一样。
也渐渐地在心底萌生一种浅浅的情愫,只是她并没有说给他听过,就当那时最好的玩伴,梦想着要永远吧。
真的就跟做梦一样吧。
直到上了小学四年级,她背回到家中,心里有些闷闷不乐,平常一直来找自己玩的大树却已经两天没有来了。做了一半的功课,又因为突然想起了他而放下笔杆。好奇地跑出了院子,月光铺满她小小的身子,在地上投射上模糊的黑影。她小心翼翼地趴在大树家的窗台上,偷偷地瞧着。
有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和自己一般大,正坐在椅子上,脚上还有伤。脚边有一盆冒着热气的水,大树细心地替她包扎着伤口。
她突然感觉心里堵堵的,便头也不回地跑开了,却在回去路上崴了脚,也不顾着有多痛。自那以后的几天,她也不见大树来找过自己,自己也气得不想去找他玩耍。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拥有了多年的一个娃娃,突然被别人捡了去,它再不能陪你玩,再不能陪你笑陪你哭闹,那样的苦闷。
谁会想到,她会和那个令她嫉恨的女孩子成为好朋友呢。老天就是这么捉弄她。她才得知,那个孩子是个孤儿,被好心人收养,搬到了这里才一个多星期,因为和小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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