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廖安西乖巧的站着,轻声答道。
林凤想带儿子到县里医院包扎伤口,可是他们没有钱,亲家闹着让女儿和女婿离婚,她去县里帮不上女儿,还给女儿添乱,于是歇了这个念头。
“林凤嫂子,你也别站在路上骂了,安西不知道被谁打了,你骂也没用,大家都散了吧!”赵队长让大家别看热闹了。
“我儿子白白被人打!”林凤立刻炸了,儿子受这么重的伤,一定要好吃的好喝的养着,她还指望找打儿子的人要补品给儿子补身体。
“林凤,你骂也没用,谁敢出来说打了安西。”
“你儿子头上流的血多,只是蹭破了头皮,没那么严重。”
廖混混自己都也不知道自己被谁打了,只能自认倒霉。
林凤咽不下这口气,就算找不到打儿子的人,她也要骂,诅咒他们全家不得好死。
村民们见没有什么热闹看,大家都散了,日头升的老高了,该去干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有什么想说的可以说哦!
明明过完年了,还是很冷。
第3章 两副面孔
“安西,今日你在家休息,别去上工了。”赵队长见时间不早了,他还要组织人割稻子、打稻子,不能把时间都耽搁在廖安西身上。
“队长,我儿子不上工,工分怎么算?”林凤也不骂了,关系到切身利益,一定要问个清楚,最好让赵队长给儿子记三工分。
“没去上工,哪来的工分。”赵队长板着脸说道,他知道林凤的小心思,无非让他给廖安西记工分。可是他不能开受伤记工分的头,以后大家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找他请假,还要给他们记工分,这不乱套了吗!
无论林凤如何撒泼,赵队长没有同意给廖安西记工分。
林凤对着赵队长背影骂了一句,不给记就不给记,没事的时候她就玩站在路上骂。林凤催促儿子快点吃饭,她端了一碗清水粥,碗里只有几粒米,自己三两口喝完后。林凤又盛了一碗塞给儿媳妇,碗里的米比自己多一些,“快点喝,晚了被记成迟到,要扣工分的。”
王慧兰怯弱端着碗,小口喝着清水,等到见碗底的时候,她拿起筷子,快速扒碗底的米粒,嘴里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
“儿子,吃完饭躺在床上休息,碗筷等妈回来收拾。”儿媳妇惯会装模作样,林凤懒得说了。她拿了两个小窝窝头,在里面夹了一些咸菜,塞到儿媳妇手中一个,两人边走边吃。三人的工分加起来,饿不死,也吃不饱,要是哪天有不上工了,下次发粮食的时候就要挨饿了。
“嗯。”廖安西眼角不自觉抽动,这是自己的手吗?一双暗黄、粗糙、满是老茧的手拿着窝窝头。
王慧兰打量着丈夫碗中足足比她多三成米粒,心里埋怨林凤偏心,她挣得工分比丈夫多,可是丈夫每天吃的比她好。
“慧兰,快些,马上迟到了!”林凤站在门外不耐烦叫喊道,儿媳妇做事磨磨蹭蹭,让人不喜。
“来了,妈。”王慧兰自怜自己命不好,嫁了一个浑人。
廖安西吃完饭后,顺手洗了碗筷,碗上没有油渍,水一冲就冲干净了。他围绕着院子转一圈,院子里有三只母鸡、一只公鸡,猪圈里有一头老母猪。以前管的严,公社里可以养家禽,如果私自养家禽,会被抓起来pi斗。现在政策放宽松了,每家每户只可以养少量家禽,但是要上报数量。
廖安西走进土坯房,光线很暗,房间里只摆着一张床、一个掉漆的暗红色柜子、一张桌子,外边角落里摆的都是男士的破衣物,柜子上了锁。廖安西猜测柜子里面装着王慧兰的东西,从细节可以看出王慧兰很讨厌原身,不想和原身有任何瓜葛。他觉得没趣,出去转了转。
五六岁的小孩子到河边挖黄泥,做成一个碗摔在墙上,泥碗底破裂,发出响亮的声音,有的孩子用黄泥做奇形怪状的玩具。
村子里除了实在干不动活的老人、年幼的孩子,基本上全体出动到地里干活,只是为了多赚点一些工分。
孩子们只要看到廖安西,就会急忙抱着黄泥跑到自家大门前。大人交给他们一个任务,一定堵住廖混混,不让廖混混进屋里,家里不丢东西,下个月发肉票就换肉吃。
孩子们虎视眈眈盯着廖安西,廖安西被他们盯得心里发毛。他发现身体不受控制,盯着一户人家想进去,而且手发痒,迫切的想去抓一些东西。廖安西猜测原身老是做偷鸡摸狗的事,身体惯性,所以他必须克服这个恶习。
廖安西僵硬着身体往村外走,孩子们松了一口气,又凑到一起玩泥巴。
大壮担着稻子到稻场,“啊啊···”两箩筐稻子一摇一晃在空中摇曳,稻谷没有撒出去。
廖安西一开始没有在意声音,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看到一个强健的男人往他这边走来。
“啊啊···”大壮放下担子,用手比划着:回家躺在床上休息。
廖安西摇头,不明白汉子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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