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没兴趣去看陈真如何拜祭霍元甲,也没兴趣去看农劲荪是如何阻止陈真披麻戴孝,如何为了霍廷恩极力的去消除陈真身上披着的那层天然拥有馆主竞争力的身份……
尽管他早就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却也不想亲眼见证农劲荪这么一个节义之人在他的面前活色生香的上演一出忠与愚……
望着农劲荪的背影,秦阳不由失笑的摇头自语道:“这个农劲荪,莫非是王闿运的拥趸,学的是独霸的帝王学说?”
想到这里,他自己也是嘿嘿一笑,被自己的脑洞给逗乐了。
……
秦阳也不需要别人领路,自己一个人就这么兜兜转转的摸到了根叔执掌的厨房……
他站在厨房外向里面探了一眼,这掌管精武门二三十号人吃饭的厨房也着实不大,一张杂物桌,一座土灶,一台石磨,一张案板,就把厨房塞的严严实实了。
其他的帮厨或许还在武场看热闹没有回来,只有根叔一个人站在案板前,一手拿着菜刀做出切菜的架势直楞楞的发呆,秦阳见此,不禁心下一笑,他对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已经大概有数了……
“乓!、乓!、乓!”秦阳屈指敲了敲敞开的房门,惊醒了正在发呆的根叔。
根叔恍然回神过来,见是秦阳到此,赶忙放下了手中的菜刀,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渍,一幅爽朗慈和的老人模样,笑呵呵的招呼道:“呦!秦先生怎么有空来了?”
秦阳对他笑了笑,这才迈步走进厨房,笑着说道:“您老恐怕不知道吧,你们精武门的五弟子陈真回来了,现在正在给霍大侠上香呢……”
“陈真回来了?!”根叔惊疑的反问道。脸上却已经泛起了难以掩饰的低落神情,他自小看着陈真长大,怎么会不了解陈真对霍元甲的孺慕?怎么会不知道陈真脾性的执拗?
根叔尽管心情愁绪交加,但是碍于秦阳在场,他也只能勉强喃喃的应付道:“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陈真自小被霍爷收养,霍爷待他跟干儿子一样,这么多弟子之中,最疼的就是他了……”
根叔说着,好像也觉得自己的语言神态有些问题,不由强打精神,勉强扯出一个笑脸,状似关心的对秦阳说道:“今天开饭的时间晚,秦先生是练武之人,应该是饿了吧?”
说着,也不待秦阳回答,就转身从一个坛子里取出了一个油纸包,非常热情的递了过来。
“我这里还有一些霍爷在世的时候吃剩下的鳄鱼肉干,挺少见的东西,您尝尝鲜,先垫一垫肚子!”
秦阳神情一怔,随后状若无事的伸手接过他递来的鳄鱼肉,放在鼻尖闻了闻,还别说,这鳄鱼肉还真有一股不同于其他肉类的咸鲜味儿,要不是他知道这鳄鱼肉里有毒,说什么也得品尝品尝。
秦阳用手来回把玩着这包鳄鱼肉,无视了根叔希冀的眼神,用探究的语气问道:“你也算是精武门里的老人了吧?我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呢?”
根叔听到秦阳问话,脸上即刻泛起了一幅与有荣焉的模样,自豪的道:“我姓赵,山东人氏。时间的话……”
说到这里,根叔沉吟了一会儿,又摇了摇头道:“时间也记不清啦,只是怎么算,也有好几十年了吧,就连霍爷也是吃我作的饭长大的!”
“霍大侠享年四十有二,也就是说,你根叔最起码也在霍家待了三十多年了……”
秦阳一边接话说着,一边起身关上了门窗,这才走到根叔的面前,一米八三个头儿的他毫不客气的一把卡住身高一米六几的根叔的脖子,把他一把举到了半空中,然后手臂一推,“咚!”的一声就把根叔撞在了墙上,使他与自己的视线平行。
秦阳这才朝他扬了扬手中的鳄鱼肉干,脸色一阴,开门见山的沉声喝问道:“赵根,是谁给你的毒药让你毒死霍大侠的?又是谁给你下令让你给我下毒的?”
正在发懵的根叔脸色瞬间就有些变了,皱纹横生的脸上也不复刚刚的镇定从容,结结巴巴的道:“秦、秦先生,这、这话你可不能乱说的……”
秦阳出乎预料的突袭逼问一下子就撕碎了彼此之间的脉脉温情,打乱了根叔提前准备好的应对借口……
秦阳紧紧盯着他惊慌失措的双眼,恐吓道:“哦?不承认?你以为精武门上上下下这么多的门人弟子,为什么不是别人,偏偏是我来找你?”
根叔也是听说过秦阳来到精武门的当天,所施的辣手的,现如今,精武门请求秦阳单审自己,再看秦阳此时对自己的态度,根叔心中着实惶恐难言……
秦阳见他嗫嚅,敏锐的抓住了根叔心防的虚弱,微微收紧了卡住他脖颈的手掌,陡然厉声喝道:“说!收了日本人多少钱!?是谁在给你下指令!?”
根叔本来就对自己受到阿祥的蒙骗,失手毒死霍元甲的事情折磨的夜夜难眠,如今又被秦阳的一吓,心中顿时一抖,在愧疚与恐惧的驱使下,忙不迭的惶恐求饶:“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是阿祥,一切都是阿祥教我做的……”
“哦?那么,让我吃鳄鱼肉又是谁的主意?”秦阳毫不放松,卡住根叔的手掌反而坚定的缓缓收紧。
随着脖颈被秦阳越卡越紧,根叔能吸入的新鲜空气慢慢变少的同时,他这么一个时常思索生死的老头子,也感到了一阵蕴含着死亡气息的无助恐慌感,是以,他那饱经岁月沧桑的双手紧紧的抓住秦阳卡住自己脖子的手腕,连声哀求道:“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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