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一座府邸里。
一位仆人匆匆来到一个房间内,在红衣女子身后,她弯下腰,对着红衣女子说道:“公主殿下,已经安排好了。”
红衣女子点了点头应了一声,然后示意仆人离开。仆人明白红衣女子意思,退出了房间,房间里,又只剩下红衣女子。
孤阳微斜,她的身影映衬在青花瓷边的地面上,偌大的房间此刻只有她一个人,地面上的倩影显得极为孤单。
“莫识君,真是个好名字,可惜了。”红衣女子看着她的手,手里有一张纸,纸上只有莫识君三个字。
孤影,单名,有些相同,也有些不同,相同的是两个都是与孤独有关,不同的是一个是字,一个是影。是的,就这样简单。
“黑崎。”红衣女子抬头,无端地轻唤一声,屋内没有人,她是对着屋外叫的。
窗前,空气突然有些混乱,然后一道黑影浮在窗口,那确实是一个黑影,其实更为具体的说,他是一团黑气。他的名字叫黑崎,是红衣女子身边的贴身侍卫。
“主子,有什么吩咐。”黑气里,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这声音显得极为…空灵。
“通知太子,引子已经找到,祭祀可以如期举行。”
“是。”
“对了…”红衣女子叫住正要离去的黑气。
“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红衣女子想了想,说道:“顺便将那个女孩带到我的房间。”
“是。”
空气一阵混乱,窗前的那团黑气彻底消失,红衣女子看着消失的黑气,她走到窗前,将那扇打开的窗户关上,然后回到床铺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
“剑雨连垂修的是随心所欲,那这穿心又指的什么?”
莫识君盯着手里的剑谱,看着穿心二字,他总觉得,自己在盯着穿心时,心里有些闷,就像被什么堵住一样,让人难以呼吸。
剑雨连垂写的很随意,穿心却写的极为厚重,下笔之人肯定具有强大的真元,运用掌力化气,才写出这样的字。
莫识君看着,他再次沉沉迷糊过去,这一次,莫识君又来到了自己的识海。对于自己突然出现的识海,莫识君也不明白为什么,相比起这个,莫识君似乎更加对那把剑感兴趣。
莫识君站在宽阔无边的空间里,天空上的那轮强光依旧存在,那柄破剑也在,它们都在。
莫识君来到破剑前,他蹲下看着插在地上的破剑,破剑上有裂痕,莫识君上一次因为没有仔细看,所以他并没有在意那些致命的裂痕。
这些裂痕真的很致命,破损的剑就如一块块锈铁被粘住,感觉随时都要散落一般,摸着那些触目惊心的裂痕,让人难以想像它曾遭受过怎样的撞击。
莫识君试图拔起破剑,但试了很多次依旧不能成功后,莫识君就已经失去拔起它的兴趣。
莫识君只是坐在破剑旁,他翻开剑谱,嘴里念着剑雨连垂,同时那柄小剑也在手里划动,比着一些剑招,过了很久,莫识君认为自己已经想明白了,他才站起来开始练剑。
“剑雨连垂练的是心,不是剑,更不是人,我想要练成剑雨连垂,就先要练心。”
一剑一挥,手腕一转,剑尖在空气中划过半圆弧度,手肘一收,那剑如有灵性般,本不可能出现的轨迹却在莫识君手中挥动自如,他身体微微下蹲,双脚向前一划,灰尘被溅起点点,漂浮在莫识君周身。
莫识君双眼如炬,他死死地盯着手中的剑,思绪如飞。
他在想他是否会死在魔都,他在想他应该找谁复仇,他在想他做得到底对不对,他在想老师当初赶走自己,到底是不是为了离别的眼泪,他在想雪儿在哪里……
“啊!!!”
愤怒的吼叫响彻云霄,莫识君狠狠地刺出手中的剑,空气都险些被刺穿,混乱的空间躁动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黑发狂飞,莫识君不停的刺出手中的剑,一剑,两剑,三剑,四剑五剑…,莫识君不停的刺,以至于无数把剑突然出现在他的肩头上空,那些剑全都是透明的虚剑。
“谁能告诉我到底为什么?难道这真的就是人命如草的世界?人性到底丢在了哪里?难道实力才是解决一切的根源?强者为尊、实力为上才是这个世界的准则?”
“啊!!!给我杀!!!!!”
莫识君不甘心,他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愤怒,他看着被自己刺出的手肘,那柄小剑也被刺出,这时候,空间突然变得混乱无比,到处躁动不安。
“轰隆!!!”
莫识君周身所有浮空的虚剑,随着他的一刺,突然向前刺去,撕裂空间,轰在远处的地平线上,溅起巨大的尘土。
空间缭乱不堪,那把破剑动了,它散发出一抹红光,直接射入天穹,接着躁动的空间安静下来了。
“这……”莫识君吃惊的看着远处的地平线,他眼里充满不可思议。
“这就是穿心?我无意之中发出了穿心?可我刚刚明明练的是剑雨连垂,怎么会?”
疑惑袭上心头,此刻的他真的很不解,这《无情》到底是怎样的剑谱…
莫识君甩了甩头,实在想不出为什么,于是就不再去想,当他回过头时,看见了有一缕红光从破剑上发出,然后射入天空,看起来,那抹红光就如一条红色绳子,连接着破剑与虚空中的某个东西。
“它是为了稳定虚空?”莫识君喃喃自语,猜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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