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申毒曾救过裴将军一命,这令公孙大娘对其极有好感,在春申毒看来,公孙大娘的欣喜程度完全不像夫家得重病之迹象,只见她对裴将军耳语了一下,裴将军猛然坐了起来,犹如诈尸,这一下可把春申毒吓得不轻,细细看之,发现裴将军不似有病。裴将军就取出郑以为写给他的那封信,里面还有种植在其元阳上的那根马毛。
原来,这“双紫梅花散”正是郑以为所寄,他在信中指示,让裴将军偷偷的对曹公公下毒,为掩人耳目,并且为了让圣上重视派春申毒前来,裴将军也在脸上涂蜡,假装中毒,只不过由公孙大娘亲自看守,不至于走漏风声,于是,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春申毒对外称曹公公及裴将军中了奇毒,须火速赶回长安取解药,春申毒就骑上天马赶往长安。
至人少处,春申毒调转马头,奔向襄阳,一日即到,正好是第五日,孟浩然已气若游丝了,即刻为其服下一粒漳州片仔癀,再运“药王梅花针”为其针灸,孟伤得极重,五脏六腑均被震破,筋络俱断,春申毒请无法大师先把孟的心穴点住,让其供血较少,再往其筋络扎下多针,以让其重新碰之,恢复方有可能,而漳州片仔癀可修复其内脏。
春申毒忙得大汗淋漓,运针十分谨慎,六个时辰后,孟浩然终于睁开了眼睛,众人长舒了一口气,特别是无仁,感觉整个提着的心放了下来,而花想容并无太大反应,此时的春申毒,眼神仍然严峻,说道:
“只是暂时苏醒,能不能最终恢复,还需百日静养,此梅花针十日后方可拔之,其心穴十日后方可解开。”
说完后,春申毒甚感眩晕,连续的运针耗去其大量的心神,无法大师就为其输送真气,半个时辰方才恢复之,郑以为就将周自横带到春申毒面前,撤下面具详看,这张脸他以前就看过,奈何当时功力不及,未能复之。
阙浪、吴少棠及吴道子早已赶到鹿门山,郑以为就请吴道子画一幅周自横未遭狼咬之前的人像图,好让春申毒参照,画圣欣然应允,对着其半边脸,再加上郑以为的一些描述,为其增添许多风貌,片刻即成,只见画中的周自横身着战袍,横刀立马,雄姿英发,颇有儒将之风范。
周自横看到画,心中泛起无限向往,问春申毒能否让其恢复到画中的这种神韵,药王沉思良久,答曰近日习得大食补容术,曾为七日开的厨子复容,但周自横的伤过重,且已过多日,能恢复否,尚不得知,当尽力而为。
众人问其方法,春申毒答曰:
“周总管的脸遭狼撕咬极深,伤及面骨骨髓,致使面骨骨髓溃烂,进而令面部不能再生长新肉新皮,如若洗髓,即有恢复之可能,然在洗髓之时,须有高僧在旁诵《洗髓经》,周总管须用心听经,能悟之最好,否则,奇痛难忍,恐功亏一篑。”
《洗髓经》乃当年达摩祖师留予中原佛门的宝贵经书,由于其对因果轮回讲解得透彻,故几乎每家寺庙都会推崇《洗髓经》,命每位弟子都要读之,甚至许多俗家弟子都会诵读。在场的无法大师,野渡师太,无仁均精通《洗髓经》。
人多诵经会嘈杂,影响运针,春申毒就请无法大师及野渡师太诵之,无仁就在旁边观看,无法坐在周自横的左边脸,野渡坐在右边脸,齐诵《洗髓经》。
“抵暮见明星,燃灯照暗室。晚夕功课毕,将息临卧具。大众咸鼾睡,忘却生与死。明者独惊醒,黑夜暗修为……”
春申毒再取出药王梅花针,往周自横的脸上刺去,而且还旋转着刺入,深入骨髓,周自横感到一阵阵的剧痛,但不敢吭声,而是默默的听着《洗髓经》。春申毒在他毁容的左脸插入八根针,在右脸也插入两根,十根针皆深深的插入骨髓,痛彻心扉,但周自横耐心听着《洗髓经》,倒也不觉得有那么疼痛了。
春申毒一直旋着药王梅花针,只见一些暗黄的液从针孔里流了出来,奇腥无比,看来是骨髓流了出来,三个时辰后,暗黄的液变清,至此洗髓完毕,春申毒把针都拔出,取出药,加唾液湿润,摊成饼状,成此药是大食皇室秘方,乃春申毒与大食名医交流所得,将药敷上其脸,并嘱咐不得动它,药会自动脱落,当药全部脱落之时,即是新皮长出之际。
运针运了三个时辰,春申毒体力大为透支,无法大师及野渡师太诵了三个时辰的经文,也甚为疲惫,三人都稍事歇息。
阙浪还另有所求,就溜入春申毒歇息之室,央求其再把他的元阳植入马毛,春申毒知其迫切,就亲自去拔了马毛,这次还甚为慷慨,不仅为阙浪和郑以为重新植入,还要为安禄山、吴少棠植入,而对伤重未愈的孟浩然及出家人无法大师,显然是不合适的。
安禄山及吴少棠并不知植此天马毛有何意,拒绝之,当听说此法可令自己夜御数女,享尽人间艳福,再看到阙浪及郑以为都植上,遂从之!
春申毒完成了他的使命,随即骑上天马,赶往河朔,当然,他还向郑以为拿了“双紫梅花散”的解药,赶到河朔后,即刻为曹公公服下,也佯装为裴将军服下,很快,曹公公就醒来了,身体有点虚弱,问人发生何事,手下人就说他与裴将军都中毒了,群医医治无效,圣上特派当世药王春申毒前来医治。
曹公公更关心的是天马,急匆匆的爬起,即对马检验之,摸遍马的全身之后,严肃的问,为何天马的阳毛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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