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安禄山倒也不着急,只是与三人再做一些部署,史朝义随后急急忙忙赶往范阳找其父,四人即散去,至始至终,阙浪都未出现,春申毒再给他植了马毛,正抓起莎菲娅大战呢,窗外即便洪水滔天,也无暇顾及。
安禄山收集了很多地图,存放在地下酒窖里,经常独自一人下到地窖,对着地图画来画去,看得久了,地图上就仿若有着千军万马,而他统领着大军攻入长安,将李唐皇室斩尽杀绝,自己黄袍加身,百官三呼万岁,好不威风!
想到激动处,他就会手舞足蹈,时而做策马扬鞭状,时而做群臣免礼状,时而做短兵相接状,反正独自在地窖,无人知晓其勾当,其体重三百余斤,经常在地图前的一小块地上磨蹭,那一小块地方竟被其磨得凹陷下去,今日一兴奋,竟跳起了摔跤舞,两脚轮流的在地上撞击着。
突然,那块地方塌下去了,安禄山整个人掉了下去,地洞之下还有地洞,绝对始料不及,着地后,扬起了好重的灰,将其熏得不停咳嗽,但也就是因为这层灰,才让他免于受伤,安禄山在黑暗中摸索着,摸到了一个冰冷的金属柱子,慌乱中一旋之,周围竟有无数根蜡烛点亮了,眼前的情景让他惊呆了。
只见他置身于一座地下宫殿,一望无际,殿中尽是栩栩如生的兵马,粗略算去至少有十万众,地下竟让有十万大军,这让安禄山无比惊诧,车兵、步兵、骑兵列成各种阵势,显得浑厚、健壮、洗练,连陶马都双耳竖立,张嘴嘶鸣。
陶俑中的军士大都手执青铜兵器,有弓、弩、箭镞、矛、戈、剑、弯刀,利刃光亮如新,身穿细密铠甲,战车成行,气势磅礴,军士头挽发髻,足登短靴,手持弓弩,冲锋陷阵。而统兵大将身材魁梧,身披鳞甲,头卷长冠,昂首挺胸,巍然伫立。这一件件披甲之锐的武士俑昂眉张目,肃然伫立,神态坚定而勇敢,好似持戈临战,战马膘肥体壮,双目圆睁,一声令下,大军就将驰骋疆场。
安禄山看着这些兵俑,感受到了一种巨大的威慑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不敢再直视兵俑的眼睛,手往鼎内一抓,感觉抓到什么东西,扒开一看,却是一个用红布包着的条状物,打开一看,是一本名为《蒙氏天军》的兵书。
细细看之,才知道这是大秦名将蒙恬、蒙毅兄弟合写的一部兵书,蒙恬当年率三十万秦军北击匈奴,一战定乾坤,令匈奴北逃七百里,不敢南下而牧马,而蒙毅善谋,与秦皇、李斯共谋天下大计,位至上卿,蒙氏兄弟就将两人的所有精髓写成一本书,是为《蒙氏天军》。
由于蒙氏兄弟能文善武,武功谋略均独步天下,故《蒙氏天军》与其他的兵书完全不同,不仅仅着眼于用兵,而是综合各方情况,从生产、法制、教育、交通等各个方面进行交叉互补,各方相生相克,又相辅相成,其范围已远远超脱用兵之范畴,安禄山得此书,深知其意义之大,倘若他日挥师南下,按此书之所著,定能所向披靡,于是,他怀着一颗虔诚的心翻开了此书,《蒙氏天军》分十论……
第一论,审势,“盖虏人之地虽名为广,其实易攻,惟其无事,兵劫形制,若可纠合,一有惊扰,则忿怒纷争,割据蜂起……”
第二论,察情,“沿海造舰,沿淮治具,包藏祸心,有隙皆可投,敢谓之终遂不战乎?大抵今彼虽无必敢战之心,而吾亦不可不防其欲尝试之举。彼於高丽、西夏,气足以吞之……”
第三论,观衅,“自古天下离合之势常系乎民心,民心叛服之由实基於喜怒。喜怒之方形,视之若未有休戚;喜怒之既积,离合始决而不可制矣……”
第四论,自治,“臣闻今之论天下者皆曰:南北有定势,吴楚之脆弱不足以争衡於中原,古今有常理,夷狄之腥秽不可以久安於华夏……”
第五论,守淮,“精兵骁骑,十万之屯,山峙雷动,其势自雄,以此为备则其谁敢乘?离屯为十,屯不过万,力寡气沮,以此为备则备不足恃。此聚屯分屯之利害也……”
第六论,屯田,“要其辎重,十日不至,则敌将之头可致者。此言用兵制胜以粮为先,转饷给军以通为利也。必欲使粮足而饷无间绝之忧,惟屯田为善……”
第七论,致勇,“行阵无死命之士则将虽勇而战不能必胜,边陲无死事之将则相虽贤而功不能必成。将骄卒惰,无事则已,有事而其弊犹耳,则望贼先遁,临敌遂奔……”
第八论,防微,“古之为国者,其虑敌深,其防患密。故常不吝爵赏以笼络天下智勇辩力之士,而不欲一夫有忧愁怨恨,聊不平之心以败吾事……”
第九论,久任,“天下无难能不可为之事,而有能为必可成之人。人诚能也,任之不专则不可以有成。事有操纵自我,而谋之已审,则一举而可以遂成……”
第十论,详战,“兵法有九地,皆因地而为之势。故地有险易、有轻重。先其易者,险有所不攻;破其重者,轻有所不取。今日中原之地,其形易、其势重者,果安在哉……”
此十论,气势磅礴,涵盖济世之方方面面,而最终使到将兵,有此十论,难怪秦军能战无不胜,一统天下。想到秦军,安禄山猛然打了个寒颤,蒙氏事秦皇,那么这里应该是……,正是秦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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