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你夜观天象不曾?”朱序说:“能否呼风唤雨,助我襄阳全城上下,得脱眼前险境?”
陈星:“???”
陈星指指自己蒙眼布,意思你让我夜观天象?我也要看得到才行吧!
“小子!你可会什么法术,变什么戏法?”又一名武将说:“哪怕到百姓们面前去露一手,让大伙儿有信心守城也行!”
陈星脸上现出无辜的表情,答道:“撒豆成兵都是书上写出来骗人的,世上没有这等法术,至少目前还没有。”
“哎——”
刺史朱序连同厅内所有人,全都泄了气。
“刺史大人。”陈星又朝说:“我此行目的,是来找一个人。”
厅中人等便纷纷散了,朱序本以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当即索然无味,答道:“什么人?”
“对我来说,命中注定的人。”陈星认真道:“我的护法武神,就在襄阳城里。这个人,对我、对全天下来说,都非常重要。”
朱序一脸疑惑地看着陈星。
陈星又解释道:“这位命中注定之人,在我梦里出现过三次,一次比一次清晰,直到最后这一次,我很确定,此人就在襄阳城中,只要找到他,我就……”
朱序如窥见希望,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你就能助我破去秦国大军?”
陈星诚恳解释道:“不是……我就得赶紧走了,大家都很忙的,不敢耽误您打仗。”
朱序:“……”
“请您将全城壮丁,集合到一起。”陈星又说:“供我品鉴……供我挑选出这位护法武神,我向您担保,此事攸关神州大地千年福祉,您不会后悔。”
朱序本想说你开哪门子玩笑?奈何这少年却又不像在说谎,若真要寻他消遣,当不至于在这最危急的时刻进城,说实话,朱序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混进城里来的。兴许是苟活的日子也没几天了,或是那句“千年福祉”打动了朱序,反正希望一天比一天渺茫,好歹他持有吏部文书,朱序忽然生出一个念头,想看看这小子究竟在弄什么玄虚。
“壮丁都充入军中了。”朱序冷淡地说:“你在军队里找,找到以后再说。”
一个时辰后,城中所剩的一万两千两百名官兵,民兵全部被叫了过来,在刺史府外的场上紧急集合,不少人还打着呵欠。
黄昏时分下起了小雪,刺史府门前摆了一张榻,陈星坐在那软塌上,面朝底下黑压压的人群,下面议论纷纷,一连多月,入冬后便都饿着肚子,军队一集合起来,顿时仿佛有了宣泄口,纷纷开始叫嚣。
“安静!安静!”为首武将马上开始喝斥。
朱序眼看情况不妙,这么下去估计要暴动了,忙道:“快开始。”
陈星:“……”
陈星的手微微发抖,稍稍抬起,又放下,刺史府一名军师注意到这个细节,低声说:“你好像有点紧张?”
“我一点也不紧张。”陈星马上否认了这个居心不良的指控。
不在这些人里头,陈星等了很久,期望里的指引没有出现,他侧耳听,在那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只有下雪的“沙沙”声。
心灯,快……快点告诉我,护法武神在何处?快来不及了!
人声鼎沸,底下军士们渐渐开始愤怒咒骂,有人开始讨要军粮,刹那间在蒙眼布带来的黑暗中,远方出现了一道闪光。
找到了!陈星马上起身,朝着那闪光快步走去。
“哎!哎!”守在朱序等人身边的武将忙纷纷道:“你上哪儿去?!”
陈星穿过官兵队伍第一排,快步走向校场东侧,朱序只得下了台阶跟上,紧接着武将们纷纷遣散兵士,赶他们回去,众人见又是一场闹剧,纷纷发出无可奈何之声,骂了几句,各回各家。
离开校场,再转入刺史府,陈星四处转头,来到府中西侧。
“这是哪儿?”
朱序与一众兵士打着火把,匆匆赶到,俱眼望陈星。
“地牢。”朱序说。
一道白光轰然照亮面前,更近了。
“把门打开。”陈星认真说。
“你不能进去!那里是……”一名武将正要阻止,朱序却示意把门打开。
陈星就这么蒙着眼,走过刺史府地下,点着油灯的昏暗甬道,转了个弯,径直进了地牢最深处。面前那道光时隐时现,犹如心跳一般,忽而满室光明灿烂,忽而万籁俱寂一片黑暗,在牢房最深处不断闪烁着。
地牢深处,两侧的牢房内尽是森森白骨与哀嚎的囚犯,甬道的尽头,铁牢房里,传来一阵垂死困兽般的低声呻吟。
陈真在最后的牢房外停下了脚步,隔着铁栅栏,安静站着。
囚犯是个男人,男人被铁链捆着,蜷缩在地上,全身上下,唯独腰胯上挂着破烂烂的短裤,面前放着一个发霉的木盆,水槽早已见底,显然已无食物与饮水好几天了。如今大军围城,城中连良民求生都十分困难,更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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