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云醒来时,外面的雪已经停了,白茫茫的一片,遮去了无数暗沉,将世界粉饰的白净无暇。
阵阵寒意透着窗子溢进屋内,然而她却不觉丝毫冷意。
细细索索坐起了身,被子顺着身子滑至腰间。
茫然的目光扫过一周,霍然清朗,是了,她昨日遭到君洛阳二人暗算,最后虎口脱险。
揉了揉,有些胀痛的脑袋,随即活动一下精骨,虽然身体还有些沉重,不过比起之前好太多。
“驸马总算醒了。”
门被推开,身着丫鬟衣服的魍,端着菜肴进来,扫了眼床榻上神色略带迷茫的人,声音有些冷。
说罢将饭菜摆在桌上,神色颇冷。
玄云只知道魍是公主信任的丫鬟并不知道其另一重身份。
不过,她明显察觉道眼前女子语气的不满,压下心中的疑惑,有些急切的问着“公主呢?”
“公主为了驸马已经两天两夜未曾闭过眼,如今去小憩片刻,怎么驸马不许?”冷冷的声音带着刻薄。
从这人失踪,到昏迷,公主一直担心未曾闭过眼,衣带不解,守在旁边,不假他人之手,亲自照料。
她跟随公主多年,何曾见过她如此心神不宁过,自是不忍,她本应是高高在上不是人间烟火的仙女儿。
当然,她尊重公主的选择,也为公主开心,寻到自己爱的人,即便是与她一样的性别又如何,她都能接受。但是,她不能接受,这个人带给公主只有焦虑担心,只会成为公主的负担。
这样的人,怎么保护公主,怎么带给公主幸福!
玄云听了魍,充斥着讽刺的话语,微微一怔,旋即垂了眸去,叹到,“果然又让公主为我担心了。”
“知道就好,只会让公主担心照顾的废物,不配站在公主身旁。”魍冷冷斜那人一眼,丝毫没有口下留情。
玄云倏地抬头,直直看着魍,神色坚定,并没有躲闪,唇角忽而微扬,道,“我会变强的,为了能够与她齐肩而立。”
“希望你,说道做到。”
“自然。”
魍,面无表情移开视线,摆放好碗筷,转身开门就要离开。
“等一下。”玄云伸手,急切开了口“公主现下在何处休息。”
女子脚下一顿,不曾回头,唇角轻浮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书房。”
说罢离了去,只剩下玄云一人,看着桌上的饭菜,陷入沉思。
……
长长的走廊,穿过□□,这里被一片白雪覆盖,园工扫除了地面厚厚的积雪,清理出一条条青石小道,将白净的地面划出一道道线普,一个个忙碌的身影,成了线谱上灵动的音符。
看着安详和睦的画面,玄云面上不自觉带上笑容,脚下的步伐,变得急切,朝着书房的方向而去,途中往来的婢女小厮见了她都恭敬行着礼。
书房内
夜灵于文案前端坐,眉宇间夹着一丝冷意,看着身前的白发苍苍却依旧精神抖擞的老者。目光深邃,不明深意。
“公主,如今皇上刚刚登基,国之动乱不定,内有先太子残臣旧党尚未清除,外有睦国虎视眈眈,皇上需要您的辅佐,夜国还需要您,在此老臣斗胆请求公主能够留下来。”老者抱拳,微弯着腰身,义正辞严,慷慨激昂。
“老相爷说笑了,华凝已是出阁嫁至玄国的将军夫人,又怎有留在夜国不回之礼?”对于那人说的话,夜灵并没有给以多大的回应,只是淡然的婉拒着。
这老者是夜国的宰相,包德周,在朝堂名望颇高,也是因为他鼎力支持夜凌轩登基,极大促进朝堂声音快速的统一。
“公主!”老者急切唤道,声音铿锵有力,中气十足,“公主当初被迫下嫁玄国,乃是夜风悦那小人使的奸计。您可是夜国最为尊贵的公主,那小小玄国的一个将军怎么能够配的上您!”
“是吗,可是本宫到觉得,驸马很好。”眼神浸渍着一丝寒意,声音也冷了一分。
包德周也不是一般人,当即听出了夜灵言语的寒意,心下一惊。
果然,公主对这个玄国的鬼面将军,与别人不同,莫不是真的动了情?!
思及此处,他越发要留下公主,将二人拆开以免她陷的更深。
公主对新皇夜凌轩的付出,他心知肚明,但是,女人一旦陷入爱情便会失去理智,变得疯狂,他不能保证,公主日后会不会为了那个男人背叛夜国。
那人的才智他知道,所以更要谨慎为之,为了夜国。
所以,他才会暗中派人,怂恿夜川,让他干掉那个男人,没想到这个废物,竟然失手!
“老臣不敢,老臣的意思是,夜国相比较玄国,将会是驸马更大的舞台。”心中思绪万千,面上却不曾显露半分,退了一步,顺着那人说道。
眼前,将公主留在夜国,放在他眼皮底下,才是最紧要。
夜灵听罢,清然一笑,望着门口方向,薄唇轻启,“那就要问问驸马本人,是否愿意了。”
“什么?”包德周微怔,顺着那人的视线望去,门被轻轻推开,身着青衫的男子,逆着光,站立在门口,双臂呈推门状。
玄云抬脚踏入,扫了眼书房的那陌生的老者,带着一丝不善,
从头到尾,玄云听着只觉得可笑,这些老臣,满口的仁义道德,为国为民,说白了就是一群自私自利的伪君子
当chū_yè风悦当政,处处针对公主,这些人却视若无睹,只因他们知道,夜国最高的统治者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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