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鲁把闹鬼的事给周力士说了,周力士说,你去看看吧,带上几个人,倘若真是月夜妖枭那老头,就想个法即刻通知我,我会增派人手。
阿鲁鲁们在太阳落山之前爬上山岗,逼近这座瞭望塔。看看这里的风景,就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爱来这里了,山下泽兰城区一片旷野,只有这里有个山坡,爬到这里恰好可以四顾眺望,开阔原野,鲜花遍地,绿色的视野里点缀着一片的好看的鲜花,让兄弟们都不自觉地精神一震。
这片草原叫做桑野,这山岗就叫做“桑野瞭望塔”了。
偷偷进入桑野瞭望塔,头目和团伙估计在楼上,阿鲁鲁叫众人务必保持小心,轻手轻脚,衔枚行走,不要让听到了。缓缓沿楼梯爬上,却听到里边声音传来,还是咒骂声,阿鲁鲁让后边止住,自己凑上前去听,竟然是神甫伏洛芝的声音。他一脸的愤怒,口气中带着斥责,甚至咬牙切齿一般,而在他身旁,则捆缚着几个巫衣,看模样过去,阿鲁鲁一脸就认出来,其中一个正是月夜妖枭特洛扬。
旁边的狼妖人英格瓦也在。他满身都是伤痕,看样子曾经历过一番打斗,却明显不敌对方,给捆缚住,受尽折磨,却强忍着伤痛,不朝对方屈服一般。伏洛芝将他的武器架在狼妖人脖子上,在逼问他某个事情,但这狼妖人十分的强硬,武器在他脖子上划出血痕,仍然一句话不说。
再继续听下去,阿鲁鲁觉得有故事了。神甫似乎在打听某个人的下落,而这几个巫衣们就是不愿说,神甫气急败坏,对他们又是咒骂,又是拳打脚踢,最后也没法了,又气又急,恨得仿佛要直跺脚。看着模样,似乎神甫也来这里不久,只怕就是刚遇到他传教后,就到了这里,结果就把月夜妖枭几个给逮住了。但是,事情可能还没这么简单,因为这神甫似乎跟这群血巫有什么过节一般,似乎是专门来抓他们的,为的是一来从他们口中寻到某人的下落,二来,则是跟他们的宗教教义上有某种冲突,因此才狠狠地斥责他们。
“你们可知道亚流神教跟我们什么关系?正宗与异端的关系!你能容忍异端存在么?光明怎么能够和黑暗混沌不清,神怎么能够被如此歪曲,被这个神棍的胡编乱造的说法拿出来愚弄世人?”他问道,“对了,你们密教的神叫什么名字?”
他们不回答。
“说出来吧,你们不说,我又要在你们的师父身上动手了。”他朝着其余几个教徒说。
“密特拉神。”
“好!密特拉神,我不管这是什么神,但是倘若有人故意把密特拉神的名字说错,他们说他们信奉的神是猪特拉、马特拉、羊特拉,并且自封为正宗,你们能够忍受么?”
“请你不要如此侮辱我们的密特拉神。我们不能忍受。”
阿鲁鲁偷偷对下属说,快去叫帖木金哥将军来,就说圣马丁堡的头目在这里,现在被高手劫持,请他速来支援。
“对!你们并不蠢嘛。可是——”他拿着手上的武器,一把双刃短剑指向他们的老师,“你们原先所信奉的亚流神教,就是侮辱了我们的神,侮辱了我们神的神格,把传下来的教条胡乱曲解,到处发异端的谬论,吸引来一大批愚蠢的信众,用妖言和魅惑把他们引入歧途,用在我们看来完全是无法忍受的谬论传播神意!你们对待这样的人能够容忍么?”
“但是我们可以争辩,而不是用暴力威胁、杀害他们!”一个年轻教徒站出来争论。
“你们可与争辩?你们看看迦勒斯怎么对待你们这些企图争辩的人!你们的神授意你们被他们驱赶到燔格威矿洞里争辩?鲜血已经染红了你们的头颅,外教人污蔑你们为邪灵,把你们当成老鼠一样驱赶,把你们绑在火堆上活活烧死。你们仍然要徒手争辩么?”
几个教徒一时语塞。
年轻教徒说:“但是我们的密教比较宽容待人,也宽容待自己人,我们不把暴力渲染,我们教内没有教宗,自己人有什么分歧,也都不用争个你死我活。”
“异教徒啊,我真为你们可怜,是什么神,让你们这么着迷,甘愿让你们沦为俘虏,却如温顺的羊羔一般,蹲在地上念着祈祷,这般软弱无力。让我看看,”他从一个教徒手中拿出宗教典籍《密特拉颂》,“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看了两行就要眩晕了!”说完朝墙上扔去。
他来回走动,动脑筋想怎么跟他辩论,一会儿愤恨狂怒,一会儿又沉思待辩。狂怒的时候样子极为扭曲吓人,仿佛在发笑,笑得涎水流出来,喉咙发出嘶吼,恐怖吓人;辩论的时候却又凝神专注,眼珠子时刻在转,来回走动,口中念念有词。
“你不拿出积极的姿态行么?没有接受到真神洗礼的异教徒都是愚昧的,而愚昧必然顽固不化,就像被咒语魔法迷住了一样。我说这些你们当然不懂。让我举例释之,当你们看到一个人被血巫妖法迷住,难道你们不会去拯救么?”
没人回答。
“这就对了,让一个人信教,就像把他从血巫迷咒中拯救出来,否则他们怎么可能走出痛苦的阴影,沐浴在圣光的关爱之中?”
“我反对!”还是那个年轻教徒,“信仰不是魔咒,有信仰的人自也头脑清醒。”
“放肆!这是强词夺理!异教信仰就是魔咒!”他大骂,牙齿恨得“嗤嗤”响,接着又来回不断走动,想着怎么驳斥他,想了好一会,便顿了顿,说“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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