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秦玦颤抖的喉咙就彻底噎住,眼前像开了一百个远光灯般亮得头晕目眩,令他只觉自己的暴毙时刻,可能就是现在。
——这他妈是一般的屈辱吗?这根本就是奇耻大辱,值得直播自杀的那种。
他憋屈到说不出话,血压上涌的节奏都是一段段的,这下人要爆炸了,生理反应也消失了,他翻滚半圈,终是拿被子蒙住自己开启自闭模式,想不到什么别的冷静方法。
但屋漏偏逢连夜雨,他万万没想到,方才这些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这个豪门俱乐部,比他想象的还要邪门太多了。
比如,仅仅两分钟后,会有人来敲门,还柔声说:小花,我来给你做清洁了~
退一万步讲,这句话应该出自保姆阿姨之口,但秦玦却很确定,这个音色……是那个讨人厌的崔雪致。
……怎么回事?所以秦玦懵了,连慌张都忘了慌张,只是不得不怀疑自己仍在做梦。
但门锁打开的声音还是很快真切地响起,而且伴随着戚霁的声音:轻一点,他还在睡觉。
片刻,崔雪致就走进来,似乎忍笑:“哇——看来咱们小花跟刚♂交的朋友进展很迅速啊,这是一晚上就睡一块了?被子都快掉地上了,也太激烈了吧——我看看,垃圾桶里有没有多出什么不该多出的透明橡胶制品啊~”
秦玦听得额上青筋直跳,本以为戚霁会帮忙反驳,没想到对方却无视了崔雪致的玩笑,只答:“嗯,他很主动的。”
‘???’秦玦一口气憋得辛苦,眼看快要苟不住了,但这时,崔雪致的声音却生生打断了他从床上一跃而起的动作:“可以啊,你俩现在是队里年龄最接近的了,还是多交点朋友好,不要再跟以前一样在学校总被人孤立、打游戏更是完全不跟人交流了——我和狗逼沈烨毕竟还是大你太多,你都能叫叔了。”
秦玦听得一愣,脸上温度骤降,耳边戚霁的回答又灌了进来:“……好,我知道了,摧雪叔叔。”
“……艹,你倒挺乖。”崔雪致大概是惩罚般揉了揉戚霁的脑袋,很快语气又不正经了,“他怎么还在睡?试训之前经理带他去医院走体检流程,跟我提过他睡眠不行的啊,你小子别真是一见如故,提枪上阵折磨人了吧?”
戚霁听来有点委屈:“我没有,没有……明明一整晚都是他在弄我。”
秦玦回神过来,再度憋得太阳穴疼,崔雪致则哈哈笑了几声,开始打理周围:“该叫他起床了,一会儿还要吃饭训练。”
“不要,我要他再睡一会儿。”戚霁好像开始换衣服了,“我去给他拿点吃的上来,来得及。”
“小戚啊,哥·哥知道你交到了新朋友很高兴,”崔雪致一边强调自己的哥哥辈身份,一边无奈,“但还不至于这么捂在手心里吧?你这样疼人,我真要怀疑你不光是睡了他,还是把他给睡怀了啊~”
秦玦胸口一窒,鬓边疤痕又烧得疼,但戚霁好像至始至终都不在意崔雪致的玩笑,只是为了维护刚到手的、热乎乎的友情,盘算起来:“附近有家卖凉皮的店,我去给他买个肉夹馍上来。我听说北方人都不爱吃南方菜,尤其……尤其是我们江浙菜系,他们觉得太甜了。”
“可以可以,队里还有川菜师傅,就这么被你除名了。”崔雪致更来劲了,“酸儿辣女,你可把人家给照顾好了啊~”
秦玦脸烫得恨不得掐死这家伙,戚霁却并没有对这些玩笑害臊般,一边拉开门一边回答:“我很快就回来,你不可以吵醒他噢。”
崔雪致应该只是回了个手势,就转身开始擦灰尘了。
待关门声落下,秦玦则再也憋不住,三秒内就迅猛地完成了踢开被子、翻身坐起、与震惊的崔雪致对视等一系列动作,开口就道:“……你刚才说,那个家伙以前在学校被人孤立?”
他也不知道,自己第一句话怎么就不是骂人,而是关心这种破事儿。
崔雪致也懵懵地眨眨眼,嘴张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都听到了?”
秦玦斜睨他一眼,点点头:“他……他不是长得挺帅的吗,为什么会被孤立?”
崔雪致眯起眼睛看他一阵,也没问他为什么关心这个,只是回答:“10来岁的小屁孩会出于什么产生恶意,没有过同样经历的成年人基本是搞不懂的。高矮胖瘦、成绩好坏,甚至只是戴个高度近视的眼镜儿,都能成为被孤立的理由,我哪说得准。我只知道如果没有那些事,他可能也不会退学。”
“……噢,行吧。”秦玦听完撇开视线,故意漠然回应一声,就起身洗漱了。
爱好做家务的崔雪致则弓身一边给叠被子,一边想了些什么,又慢悠悠问:“对了妄言……你喜欢吃馍吗?我怕那小子误会了白跑一趟,毕竟也不是所有西北人都喜欢吃这个,像我,就是不爱喝汤的广东人。”
房间里还弥漫着沐浴露残存的椰奶香气,秦玦一听这话,牙都不刷了,马上一改先前对戚霁的态度,探出头来,声音都因为嘴边挂着的泡沫有点口齿不清:“不要你管,他买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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