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有时候真的就是这样怪,明知要付出很多很多的代价却依旧无怨无悔。比如此刻的林照,他清楚的知道黄依兰不爱他,却还是活在自己的臆想里,想着是自己不够成功才没有得到她的爱,所以不顾一切的要让自己变的强大起来。
再比如现在的欧以轩,曾经在身边时不觉得那么珍贵,离开后才发现原来那才是真的珍宝,以至于再次想要追回,哪怕历尽千辛万苦,依旧苦苦追寻着!
但,爱,其实也简单!就像高烁青认为的,和姐姐一起就很快乐,那就是爱!就像钟文钊,能看着那个女人在眼前晃荡就很知足,哪怕是在这深山老林里,也不觉无聊,那也是爱!
转眼间,在一个月后的午后,艳阳高照,庭寨的山坡上树木自成荫,阳光透过树木斑驳的洒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高溪月一边采着野花和草药,一边颇有些不满地问道:“你什么时候走啊?你的腿都可以走路了,你没有事干吗?老赖在这里干什么啊?”
翠绿的草地上,钟文钊翘着二郎腿悠哉地躺着,嘴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帅气的脸上写满了闲,目光顺着高溪月的移动而不停地移动着,听得高溪月如此问,爽朗地声音穿透着树荫又带着丝顽皮,“你又赶我走?谁说我的腿好了?只是刚能下地走路,怎么也得完全好了吧?能跑能跳才叫完全好吧?”
“就没有见过你这么矫情的男人,一点小伤把自己弄的跟个重症伤员似的。明明你的伤口都愈合了,而且吃了那么些日子驱毒的野菜,身体里就算有余毒也早就排干净了,还总喊着腿疼,真不知道你是用什么做成的!”高溪月余光撇过他一眼,语气里带着满满地嘲讽。
钟文钊根本不会在意这些嘲讽,这些天来他也已经习惯了她的嘲讽。他只想每天都看到她,此刻看着手里捧着很多花草的高溪月,站在树荫下的草丛中,点滴地阳光照在她的身上,说不出的清新与动人。
他看了一会,才缓过神情,他把嘴里的狗尾巴草吐了出来,灿烂的笑着说:“花仙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但凡老天造像我这样帅到惊天地、泣鬼神的美男子时,都不会用普通的身躯。所以有一点点伤痛呢,好的也就会格外的慢一些。”
“切!脸皮真厚,比城墙都厚!”高溪月又是一声讥诮,转身像另一个方向走去。
钟文钊的目光随着她转动,她的改变方向他也不由地侧过了身,将手撑着脑袋,依旧盯着她。
沉默了片刻,他忽然闪烁着明亮乌黑的眸子问道:“溪月,我很招人讨厌吗?”
“啊?”高溪月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如此问,愣了一下,再看他认真的样子,她犹豫了几秒说道:“其实也还好,你也不算是个很讨厌的人。”
“不讨厌干嘛老赶我走?莫不是你怕自己会喜欢上我,不敢让我在你身边?”钟文钊瞬间又变回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那个样子真的很容易让人想起无赖。
高溪月瞪着他,有些无奈,她随手扔过一朵花,怒嗔道:“怕你个头啊?就是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喜欢上你这种花花公子。快点起来,拿好背篓,换个地方采了。”
她真是不想再跟他多费口舌了,因为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说不过他,还会被他说到一个对自己不利的境地。
钟文钊笑着站起来,拿起地上的装有很多野花和草药的背篓,边追着高溪月边说道:“你那么会调香,不如跟我回去,去我公司做调香师吧?”
“调香师?”高溪月的心忽然不自觉的跳动了下,有多久没有听到过这个词了?再听到依旧那么让人心神荡漾,但转瞬,她又被自己活在一个没有味觉的世界里悲伤了起来。
“对,调香师!你自己用最原始的方法都能调出那么好闻的香,如果再加上现在的科学技术,你一定会成为很优秀的调香师的。”钟文钊想起她曾经调出的那么多的或清淡或香郁的香味,真心的赞叹道。
“调香师!”高溪月的神情里带着一丝明显的失落与黯然,但很快她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转移了话题:“你公司?那你也就是个老板了,老板不都很忙的吗?你在这里一待一个多月,不怕你公司乱了套?”
钟文钊看着她的失落与黯然,虽不知出了什么事,但已感知到那件事给她的伤害,也知她不想再提前,他又换回了那副少爷的样子,无比轻松的说道:“不会,有我家太后给看着呢。我只要有钱花就好了,费那个心干嘛?”
高溪月撇撇嘴,一脸的不公,叹口气道:“唉,看来老天对你真是挺好的,天生就是享福的命。也不知道我哥现在是不是还在拖着带病的身体,为人做着手工活,赚取着药费和生活费。”
说到此,高溪月眼眶微微泛红,她假装着不经意的擦了下眼睛,又平静的说道:“人跟人真的是不一样的。文钊,你应该好好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虚度光阴。活着不是为了花钱而来的!
你看看这里的孩子们,每天吃的什么?用的什么?他们每天努力读书是为了什么?就是希望有天能走出这里,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去为自己未知的未来打拼一番,去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你出身好,天生的富贵命,你绰手可得的东西,可能这里的孩子拼博一辈子也不会得到。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虚度了光阴,得到了什么?有没有想过,其实你也可以去实现你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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