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燕然迎着顾北川的目光, 坚定的看过去:
“我也是防汛队的一员,为什么我不能去?”
顾北川:“那你哥呢?也是防汛队的?”
牟燕然:“我是我, 他是他。他要跟着, 我有什么办法?”
牟随风凑了上来,跟了一句:“怎么的, 你们防汛队干的事不能让人知道?都不让人跟?”
顾北川盯着牟随风,眯了下眼:“跟着没问题,就怕你这大少爷遭不了这个罪!”
“小看我?本来去不去都行,你这么说, 我还偏要跟着了。”牟随风自然不会示弱。
顾北川冷笑一声,扭头对身旁的候希林说道:“你跟他一组, 照顾好这位大少爷!”
说罢, 没再理会牟燕然兄妹,转身走开。
“我谢谢你了”,牟随风一抱拳,大声冲着顾北川喊,“不用!我自个走!”
顾北川脚步一顿, 继而大步向前,招呼起别的队员抓紧上车。
牟随风将牟燕然拉到一旁,埋怨道:
“这就是你口口声声念着的男人?就这么瞧不起人, 也不看看他自己有多少斤两。”
“他多少斤两我不知道,但肯定比你沉!”
“你到底是不是我妹, 怎么还帮着外人说话。”
“他就那样, 你别放在心上”, 牟燕然看了眼远处的顾北川说道,“话说回来,在这帮防汛队员眼里,你还真是个少爷!”
“你!……”牟随风瞪着牟燕然。
“你什么你!早告诉你别跟着了。”牟燕然丢下牟随风,朝顾北川那边走去。
激将法啊!
小爷偏不上套,倒要看看防汛队这帮人,到底给你下什么**药了!
想到这,牟随风松松挎挎的背着单肩包,紧紧跟在牟燕然身后。
“你跟着我干什么?”牟燕然停了下来。
牟随风:“我不跟你跟谁走?”
牟燕然:“不是让你跟着候希林那组吗?”
牟随风:“我哪知道谁是候希林?”
“就是那个瘦子。”牟燕然指着不远处正和顾北川说话的候希林。
牟随风撇撇嘴:“就那尖嘴猴腮样,跟那大马猴一路货色,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怎么,怕了?”牟燕然顶了一句。
“切,我怕他?我是怕你吃亏,这里全都是男人,我得保护你!”
牟燕然:“用不着!”
“我就要跟着。”不管牟燕然如何说,牟随风死活不离她左右。
真当本少爷是去玩的啊,本少爷带着任务,专业搅黄你俩!
百里之外的牟平山家,程静雅正坐在沙发里生闷气。
牟平山从医院回来,有些事本想找程静雅谈谈,没想到她先发置人,上来就是雷鸣闪电。
在牟平山的印象中,上一次程静雅发这么大脾气,还是刚怀上牟随风的时候了。
“我跟你说牟平山,就你出的馊主意,停了燕然的职,现在可好,她不要我们了,要跟别人跑了!”
程静雅是真急了,平时温文尔雅、说话细声细语的她,竟然喊声如雷,震得牟平山耳膜生疼。
“静雅,有话好好说,究竟发生什么事儿了?”
“你儿子上午的时候打电话过来,说燕然在外面找了个男朋友!”
程静雅没有降低声调。
“我还当是什么天塌的大事儿,找就找呗。燕然这么大了,谈恋爱不很正常吗?”
牟平山揉了揉刚才被喊炸了的额头。
程静雅接着问:“那你知道这个男朋友是做什么的吗?”
牟平山从沙发上直起腰来:“做什么的?”
“是防汛队的!就是天天抗洪抢险的那种。燕然真要跟了他,得遭多大的罪啊!”
“什么?防汛队的!” 牟平山听得直接站了起来。
对他来说,这无疑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今天上班的时候,红十字会的人带着电视台的记者,直接找上医院。
质问他:“那个见死不救的医生,为何不开除?”
甚至更进一步,要求医院吊销牟燕然的医生执业资格。
这是摆明要断了牟燕然的前程!
牟平山只好点头哈腰,连连陪着小心,说是等她回来一定处理。
心下想的是,如何找人疏通,让对方不要做那么绝。
万幸的是,牟燕然停职在外地,否则直接找上她,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
牟平山做完一台手术,心急火撩的往家赶,没想到牟燕然休假也不消停。
开玩笑,和防汛队的在一起?
且不说两人家庭、地位、经济状况之间的巨大鸿沟,
单单是防汛工作没日没夜还有生命危险这一点,就让牟平山无法接受。
“不行,我得问问她怎么回事儿!”牟平山直接拨电话过去,听到的是忙音,没人接。
“打通了也没用,你难道不知道她有多倔,认准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程静雅嘀咕道。
“那怎么办?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咱们的女儿往火坑里跳啊!”牟平山音调陡然升高。
程静雅发完火,逐渐冷静下来。
她起身从茶壶里倒杯茶,递给了牟平山:
“平山,别上火,先喝口茶!”
牟平山摆摆手:“这回你不急,我急了,火烧眉毛了!”
“还有牟随风在呢,他说了,自己已经赶往q镇,就在燕然身边,绝对会想办法把他俩掰开,说什么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妹妹和这帮土包子混在一起。”程静雅安慰道。
“等等,你刚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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