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唁仪式上,来了不少陆家的亲朋好友,也有陆南望“生前”的朋友,一一献花,再来慰问家属。
星辰很听话,在知道完成任务之后就能见到陆南望之后,就乖乖地跪在那儿烧纸钱,不啃一声,专注地将金元宝放进火坑里。
每个献花之后走过来的宾客都下意识地看了眼穿着粗布衣烧金元宝的星辰,又看到了时安,就猜到这个小女孩儿的身份。只是碍于今天这个场面,他们没敢多说什么,也没多问什么。
其实最让时安紧张的,是放在客厅中央水晶棺材里面的人,她想着她能一眼就看出来那人不是陆南望,是因为对他的熟悉和了解。她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也会一眼就看出来。
水晶棺材里面的尸体是真的,但不是陆南望,是陆南谨请了最好的化妆师,把人化成了陆南望的样子。
好在,那么多宾客都只是走过去把白玫瑰放在棺材边,没怎么仔细地看里面的人就走到家属这边来,时安觉得他们不太可能发现什么端倪。
直到
入口处传来一阵低声喧哗,时安的目光从水晶棺材移过去,看到穿着一袭黑色长裙的盛浅予走了进来。
新闻炒得沸沸扬扬,盛浅予当年插足时安和陆南望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所以时安站在家属区答谢宾客没多少人意外。反倒是盛浅予的出现,让在场的人多少有些意外。
原来,人还可以不要脸到这种程度。
看到盛浅予来,时安心头莫名地紧张,不是被盛浅予的气场所震慑,是想到盛浅予对陆南望的感情很深,对他的了解绝对不会少于她的。
她能够一眼就看出来棺材里面的人不是陆南望,盛浅予应该也能。
如果被她看出来,那
时安下意识地往水晶棺材那边看去,寻思着是不是应该叫保安过来把盛浅予给轰走。可她也知道,她要是出面,这个葬礼可能就尬在这里了。
在时安焦虑,并且向陆南谨投去求助的目光时,陆南谨只是静观其变。
那就静观其变。
时安衣袖下的手,焦虑地捏成拳头。
目光不其然地撞上盛浅予的,虽然紧张,却也没有躲闪,两人的目光就这样在空中交汇。
安静的灵堂里面似乎只剩下时安和盛浅予两人,互不相让,刀光剑影。
须臾,盛浅予从旁边拿了一支白玫瑰,而后径直往水晶棺材走去。
如果她发现什么
时安现在也不可能主动上去和盛浅予发生点什么争执,那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这种紧张又担心的心情,忽然间明白陆南谨先前跟她说的,打算等到葬礼结束再告诉她真相。
现在这样,对时安来说的确是煎熬。
盛浅予每靠近棺材一步,时安就多一分担心。
直至,盛浅予走到水晶棺材边,将手中的白玫瑰与众多的鲜花放在一起,而后站直身子,静静地看着棺材里面的“陆南望”。
时安知道,盛浅予是爱陆南望的,何况他们在一起生活了五年。朝夕相处,她应该是最了解陆南望的那个人,那些细小的破绽肯定会被发现,然后
然后,时安看到盛浅予收了目光,没有再多看陆南望一眼,转身往家属区这边走来。
时安心头的紧张和担心在盛浅予走过来的时候,慢慢减少。盛浅予脸上平静的表情说明她并没有发现棺材里面的破绽,她竟然没有发现异常!
盛浅予像其他人一样,献花,驻足,而后慰问家属。完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仿佛就认定棺材里面的人是陆南望,没有半点怀疑。
看来,盛浅予接受了陆南望“去世”这个事实,没有多加怀疑。
时安看着盛浅予平静的眸子下似乎蕴藏着波涛汹涌,就知道她今天来绝不只是来给陆南望献花那么简单。
“念衾呢?”盛浅予扫了眼旁边的星辰。
因为跪着太累,星辰便坐在蒲垫上,专心地将金元宝扔到火盆里面,根本没在意盛浅予的目光。
“如果吊唁完了,麻烦你到宾客席那边去。”
“我问你念衾呢?就算念衾不是陆南望的亲生儿子,你也不至于让他”
“盛浅予!”时安喝制住盛浅予,脸色已经非常难看,“这里是陆南望的吊唁仪式,你要撒泼也麻烦你挑对时间。”
然,不管时安说什么,也无法让盛浅予说出来的话收回去。
陆念衾不是陆南望的儿子,在这里的人,都听到了。
“我实话实说,除非你现在把念衾交出来!”盛浅予好像是见不到陆念衾誓不罢休。
怎么先前没见她这么保护自己的儿子?
在时安准备开口的时候,陆明哲蹙眉站出来,“盛浅予,你要是不自己主动离开,就别怪我们陆家不估计往日情分把你轰出去,南望的葬礼容不得任何人搞破坏。”
始终是陆南望的葬礼,就算刚才盛浅予说了陆念衾不是陆南望的亲生儿子,在场的人也没有讨论这件事,这是对死者的尊重。
倒是盛浅予,她的出现和她的行为,只会让在座的人更加看不起她。
早上的新闻,加上此刻孩子不是陆南望的消息一出,让盛浅予坐稳了破坏时安和陆南望感情的罪名。
盛浅予看着各色各样的眼神,此刻的她脸上写满了“我无所畏惧”的表情。如果她在乎,就不会在风头正盛的时候出来。
她看着陆明哲,道:“我也只是过来送南望一程。”
“不需要。”陆明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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