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从刚刚开始,你的情绪就不对。”
秦歌推着轮椅带余笙在小公园里走了一圈又一圈。
他能感受到余笙情绪的低落。
余笙摇摇头,脸色不太好:“晚上……我要回家,你一个人在医院不要乱跑了。”
男人有点儿为难:“可是晚上还要洗澡换药……”
余笙扭头看他,举起了拳头:“你说什么?”语气十分的危险。
男人轻咳一声,摇头:“没什么。”
余笙从轮椅上站起来,踮起脚尖用胳膊去勾他的脖子,虽然很吃力……
“你笙姐我呢,今儿个心情可能不太好,不要惹我。知道吗?”
“……知道。”
“所以,晚上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余笙勾勾小手,“色眯眯”的。
“好好吃饭,好好打针,好好睡觉,有人找你就说你有事离开一会儿,马上回来。”
“真聪明。”余笙拍拍他的胸肌,然后站到后边,“好了,现在带你回去。”
男人低笑,坐到了轮椅上。
只是在小姑娘看不见的时候,男人的脸色也稍稍沉了一些。
——
今天的西遥特别热,四月中旬,走一趟路便使人热得汗流浃背。
余笙回到家洗了个澡,换上了一件碎花系的小裙子,显得十分清新。
她从自己房间的落地窗里踱步出去,将目光从夕阳的余晖上落到了楼上的那层,眼睛稍稍眯了眯。
在映川的时候,左老师与她们家也是邻居,而且是左邻右舍。
两家世代交好。
他的女儿甜甜也经常跑到她这边来进行功课练习。
师母是个很美又很优雅可亲的女人,余笙在她那儿学习了怎么弹古筝,也学习了怎么跳舞。
可惜美好的总是容易逝去。
师母在地震中为了护住左心甜遇难了。
左老师看到师母的尸体时痛不欲生,几次寻短见,但最终为了甜甜努力活着。
人都喜欢麻痹自己,就连余笙自己也不例外。
可有的人依靠对生的美好向往,有些人却要依靠虚幻的梦境……
会在左经国手臂上发现大大小小的针孔,余笙觉得算是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吧。
在看见他日渐消瘦、病态的模样时便她就已经猜到了他大概在吸毒。
只是亲眼所见,还是让人有些震惊。
她该怎么做,是无视,还是劝他回头是岸?可再怎么,他总有一天也要得到法律的制裁。她救不救他已经不重要了,归结于所有,只是他要不要救自己而已。
那么多年的师生情分,余笙想着还是要再劝劝他,希望他能尽早去戒毒。
——
余笙擅长的菜并不多,但好在钻研过某一菜品,那道菜就会很好吃。
她做了一碗水煮牛肉。
辣椒是她从淘宝上买的四川正宗的辣椒,左老师应该爱吃。
她用勺子掏了掏调料杯,发现掏不出什么来,这才意识到是早几天前就把盐用完了。
余笙关掉火,拿了零钱跑下楼打算去附近的杂货铺买点调味品。
外边的天早黑了,余笙出去的时候还好,回来的时候发现过道真特么黑……
可是不过去就回不了家。
她只好拿出手机打开照明,打算一路照过去。
过道对面有六七个人影,拿着棍子像是在等人。
余笙知道,那些人可能是在等自己。
按照一般情况,这个时间是她从医院回来的时候。
之前抢劫她的人,恐怕是已经做了不少的功课。
就算这群人不是等自己,这样流里流气的她过去估计也惹一身骚。
余笙关了手机的照明,走进过道里,快速躲到了一个纸板箱后。
如果不是地毯式搜罗,不会有人知道她藏在这的。
不知道有多久,那群人敲着棒子,刺耳的声音响起在过道里。
还伴随着他们谈论的声音。
“哎,陈哥,你不会给假消息吧,那女人怎么还不回来?”
“假不了。这臭娘们揍我揍得那么起劲,今晚不好好陪陪我,我这口气怎么能下得去。”
“哟,看来长得很漂亮。”
“那是贼漂亮的,我在西遥很少看到这么漂亮的,那腿架在我身上我都硬了。”
“真的,哈哈哈哈,陈哥,我看你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啊。”
“啧,跟她睡一夜再被打一顿,也值。”
“呠”的一声,一根铁棍狠狠砸在了说话人身上,下一秒是那缓过来的陈哥一顿吼叫声:“谁tm敢丢他陈爷爷!”
众人包括余笙都看向过道那边那个穿着一身黑衣连帽衣,一手持着铁棍的人。
对方手里的铁棍转了几圈又回到了原点。
紧接着是男人一声冷笑。
“去你妈的!”几个混混见对方这样,踹开一旁的障碍纷纷冲向那个男人。
黑衣人淡定面对冲过来的几个混混,同时手里的棍子一起一落,几乎都砸在了那些混混身上最疼的地方。
一时间过道上是一片的惨叫声。
“我干死你个孙子!”
那个叫陈哥的忽然抽出一把匕首,狠狠划向男人。
从余笙的视角来看,战况怎样不是很明显。
在看到混混刺向男人的那一刀时,她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找了找周围有没有什么东西是自己能用到的。
最后在一侧看见了一把废弃的椅子。
她抡起椅子快速奔向那群激战的人,第一下就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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