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秒,不解道:“你为什么要拍那种照片?”
王鸣盛闭了闭眼,似乎不想谈论这个问题,微微阖着眼看她:“高永房那些东西吗?高永房本来就存在作风问题,就算我是故意拍的,按理说也是为民除害。只能说牵涉太广,被人拿去利用了。你觉得高司南过来有什么立场吗?从法律角度他是否站得住脚?我只知道他今晚打人这个事,只要我做了鉴定,追究下去,警察就得给我交代,我是受法律保护的,我这么做理所应当。”
她往前走了两步,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不过中国还是讲人情的,高永房出了事他心急如焚,他如果道歉,和解就算了吧。”
王鸣盛反问:“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梁瓷你说心里话,如果这个人不是高司南,你会不会求情?说真的你如果不求情我或许还可以商量,你求情的话,那就没得商量。”
“好了,那我收回刚才的话。”
“晚了。”
梁瓷愣怔两秒,忽而抬手扶腰,有气无力喘了口,“是不是我被气得吐血了你才开心?”
“你还吐血,我已经吐血了!”
她皱着脸哭笑不得看向他,扶着长椅扶手弯腰坐下,急诊室的小护士出来,问他们还要不要做检查,做检查的话开单缴费,梁瓷说:“不做。”
王鸣盛却道:“做。”
小护士好笑地看着他们,“到底做还是不做?”
王鸣盛心想,做,当然得做,最起码让高司南把医药费出了,要不然太便宜这小子,本来小刘这口锅盖在头上王鸣盛心里已经不爽,耽误他做生意不说,还无辜受难。
他已经很多年没受过这种窝囊气,也没人敢这么给他气受。
王鸣盛知道梁瓷比较念情谊,这个档口觉得高司南不容易,不想让他追究责任,主要是大家都没有受太过严重的伤。
梁瓷低头思索了一阵,“你以为那是什么好东西啊,做一次不知道要死多少脑细胞,你为了整高司南真是有魄力,拿我的人身健康开刀。”
他沉默了会儿,“来医院之前,你不是嚷着头晕?”
“我不嚷着头晕你会就这么放过他吗?你肯定要动手打人,”梁瓷看着他,“当时没有人受大伤,我当然要把你支开,不然很难保证眼下是不是他要做伤情鉴定追究你的责任。你也说了,你了解他的脾气性格,既然你知道还确定要这样吗?我不能看事情往不利于你的方向发展还不出手阻止。”
王鸣盛没说话,梁瓷先把护士打发走,看着他又说:“你那个会所,还要继续做吗?如果还要继续做,以后就少得罪人,如果你不做了,那想怎么处理高司南这次犯的错都可以。其实也不过是让他出钱和解,关键是你不缺那些小钱,再不济就是拘留十五天……可是高永房现在还被关着调查,这么落井下石好像不怎么仁义。”
她讲完道理又来软的:“我好饿啊,饿得前胸贴后背。”
王鸣盛看她两眼:“想吃什么?”
“不知道呢,你知道不知道哪里有好吃的?”
“你不就是想骗我走吗?”
“你既然知道那就不叫骗。”
王鸣盛捏着车钥匙摩挲两下,不情不愿走过来弯腰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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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司南打电话给律师让律师过来,只不过律师还没派上用场就被释放了,警察同志苦口婆心劝解他:“以后有什么事好好说话,别动不动打人。幸好人家不追究,不然不会这么便宜你。”
高司南什么也没说,低头往外面走,派出所也算是平生第一次进,不想来第二次。
刚出大厅的门就看见律师,律师边交代边跟着他往外面走,高司南垂着眼没说话,心情不悦不想说。
走到办公楼前面的露天停车场,刚要拉开车门就碰见熟人,他有些尴尬,低头想躲过去没躲开。
许文静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的文件资料袋,有些拿不过来,看见他愣了两秒:“高总?你怎么……”
高司南屈指拨弄了一下头发,“哦,我过来……办点事。”
许文静笑了笑,“我过来开证明的。”
高司南脚下没动,还在想下一句怎么说时许文静已经告辞:“我还有个章子需要盖,我先走了高总。”
高司南没说话,随律师弯腰上了车,律师没有立马发动车子,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车里静默片刻,没等他问就已经交代:“王总那边没追究,说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有几句话让我带到。”
高司南只纠正了一句:“他算哪门子的王总,别人喊王总是抬举他,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律师都是聪明人,就干咬文嚼字的工作,再说话的时候已经改口:“王鸣盛说他有道德底线职业操守,高教授这件事对他来说百害而无一利,当时拍照不过是手下人做的,他是给高永房寄过,当时看梁瓷离不了婚,推波助澜帮一把,后来就赶紧把照片销毁了,至于怎么落入他人之手他实在冤枉不知情。”
高司南说:“他现在只能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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