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腰下就挨了一把。
他喘息有些重,从身后贴近喷洒她耳垂脖颈交接之处。手从后方探到前方,往上顺着形状抚两下。
她试图推搡最终失败,被他箍着动弹不得,粗糙的手掌却乾住细腻的下巴,拧过去脸拿嘴巴覆盖。
这是个高难度动作,需要他弓着腰配合,个子稍微欠缺都完不成。一来二去情难自禁,开始动手撕扯,衣裳无辜,该上去的推上去,该下去的拉下来,有条不紊。
梁瓷背脊贴上私家车引擎盖时只觉得一阵骇人冰冷,让她险些喘不过气闷死过去,嘶嘶深吸了两口冷气,这也太遭罪了,蜷缩起身后怕,刚才稀里糊涂差点着了他的道儿。
男人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怜香惜玉的想法抛到脑后,选择了一条先兵后礼战略,对一切视若无睹,先闯进门如强盗一般大肆掠夺洗劫一阵儿,把人翻过去,由躺车前引擎盖上改成双膝跪地佛堂跪拜姿态。
梁瓷有气无力闭着眼,头发丝在眼前荡漾,搔的她眼角痒痒,手臂攀上车前的雨刷才算找了个着力点,恨不得一下给他掰断才能解恨。
她坚持了会儿,指尖冰凉麻木、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呼出的气比进入肺部的空气还要多,反手想要抓他,被他牵住手腕拉起来,秀发同时尽数被甩到背后。
吊着一口气险些没上来,痛恨这强盗无力粗暴不要脸,被闯进门按着脖子又不敢强横,柔声细气求他饶命,冷得上下牙齿打架,讲话都讲不利索。
到底熟人好讲话,求了两句就被强塞进车后座,冷是不再冷。不管做人做事不能半途而废,王鸣盛如是安慰她。
眼睛适应黑暗后远处的山峦不再那么惊悚,月明星稀,周遭依旧安静。
王鸣盛没在车上,半靠着车门慢条斯理抽了根事后烟。吴大伟打开一通电话,他接听是因为一场激烈欢愉嗓音低沉又沙哑,说了句“是我”发觉声音太刻意,用力清了清,沉默了会儿说:“嗯,到家就好。”
打完电话捏着手机继续吹风,往身后车里看一眼顿时勾唇笑了笑,身上香烟味被冷风吹干净才转身拉车门上车。
他抱着她挪到副驾驶时就把座位放了下去,车厢内没开灯,车子熄火状态,低手帮她整理衣服时她还没缓过劲,轻阖着眼皮儿不作声。
片刻功夫后暖气的余韵犹在,乍一进门扑面而来。他侧身凑近仔细望了她几眼,向以前一样低声道歉:“刚才没忍住,下不为例。”
梁瓷睫毛湿润,眼角挂着方才情难自己时落下的泪痕,穿戴整齐,身上搭着大领羊毛绒风衣,好似方才黄粱一梦什么也不曾发生,闻言蜷缩起身子,眉头皱得死紧:“你每次都道歉,就为了讨我一时开心,我现在把你摸得透透的,已经不想听你花言巧语了。”
他被当面这么指责顿时尴尬,垂下眼瞧着她低笑:“我们不住酒店,直接带你回去,你先睡一会儿?”
梁瓷没说话表态,往上送了送外套遮住下巴,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他,缓慢眨了两下眼皮子懒懒地闭上。
王鸣盛时不时看过来两眼,她还真就这么睡着了,歪着头偏向他这边,鬓角的发丝还有些汗湿。
她这一觉睡得深沉,醒来时刚下收费站还没到家,侧头往驾驶座看去,这人手搭在方向盘上好像没用力,另一手空着搁在自己大腿膝盖上,目视前方看路况。
她看着他微微有些失神,也不知道是否是刚醒来脑子还没恢复清醒,打心眼里觉得这男人专注开车的样子沉稳迷人。
两旁合包那么粗的法国梧桐极速往后倒退,她不用起身也知道是到了市里,收回视线盯着变换的树干发呆,片刻后又悄悄侧过头打量他。
秀发摩擦椅背发出声响让他察觉到,垂头扫过来又快速收回眼开车,另外一只垂着的手抬起来放方向盘上,到此处正好拐弯,单手操作游刃有余潇洒随意。
“看什么呢?”
梁瓷失神低喃:“看你开车。”
“嗯。”
“你开了这么久的车累吗?”
“不久,还不到两个小时。”
“这是到哪了……”
他倒是没立刻回答,往自己那边探了探身子,过去红绿灯喉结滚动着下咽一番:“马上就到家,待会儿帮你洗个热水澡免得你感冒。”
就在这时他放在仪表盘上的手机响起来,面无表情低眸看了眼直接掐断,车子颠簸了一下,他减速慢行,梁瓷透过车窗看了看外面,一直躺着不小心迷了向,茫然环顾四周才后知后觉,开了他家这处。
这时他的手机第二次响,他看也没看,甚至连眼皮子也没抬就挂断,梁瓷看在眼里有些吃味:“是谁?”
他听着语气不对眼尾扫过来,眉梢往上扬了扬,下一秒笑出声:“小刘,就上次犯事那个,最近出了点工伤腿折了,他爸如今还在加护病房生命垂危,给我打电话认错并借钱,不用接也知道就这点子事儿。”
“你跟他还有联系?怎么就有这么巧的事,年纪轻轻工伤折腿……会不会是高司南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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