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修习弓箭术已经是第十个年头了?”轻歌若有所思,问。尤
儿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小脑袋,“弓箭虐我千百遍,我待弓箭如初恋,我是不是很棒棒?”
轻歌狐疑的看着尤儿,小姑娘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不适合弓箭,你知道枪吗?去试试枪和戟。”不
知为何,从尤儿射箭的刹那,轻歌一眼就能看穿尤儿没有一丝弓箭手的天赋。就
算一条路走到黑,走一辈子,也见不到光亮的,因为路本身就是错的。
选择一条与自己很是契合的路,比勇气和努力还要重要。“
不行,弓箭是我的信仰,不灭的信仰,除非死,否则不放手。”尤儿想也没想就回绝了轻歌的话。尤
儿抱着烈焰弓,擦拭掉弓上的灰尘。
“这是谁送你的弓?”轻歌问。
“这是我母亲的弓,她留给我的唯一宝贝,可好看了。”尤儿咧开嘴,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
母亲吗……”
轻歌若有所思,沉吟片刻,道:“兴许,你母亲是一名优秀的弓箭手,但你不一定。你的信仰并非弓箭,而是你的母亲,唯有适合你的兵器才是你的信仰,你从来不去碰其他兵器,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早已丢掉了你的信仰?”轻
歌一连窜的话砸下去,尤儿一愣一愣的。
尤儿眨巴眼睛,“我丢掉了我的信仰?你这个女人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丢掉信仰?”
轻歌看了眼尤儿的手,“你是个左撇子?”
尤儿捂着手,狐疑的盯着轻歌看,“谁左撇子了?你才是左撇子,你全家都是左撇子。”
“你既是左撇子,习惯左手,为何非要用右手?”轻
歌皱眉,旋即走进屋内,把门一关,“接下来的两个时辰不要进来,否则放鸟咬人。”尤
儿瞪大眼睛,“有没有搞错,这是我家,我的房子,你怎么反客为主了?”下
一刻,尤儿捂着突然发红的脸,羞耻的说:“什么放鸟咬人啊,你这女人怎么这么伤风败俗?”
柳烟儿好奇的看着尤儿,很想知道这小脑袋瓜子里一天到晚想的啥。
火雀鸟站在柳烟儿面前呲牙咧嘴,想着以后要怎么去咬人才足够霸气。
尤儿和柳烟儿都不知轻歌在屋内做什么,但两人都没有去叨扰轻歌。
两个时辰后,轻歌开门走出来,拿出一把锃亮的银色长枪。
她把长枪递给尤儿,道:“放下弓,重拾你的信仰,你没有走过其他路,怎知其他路没有希望?你要学会去尝试。”
尤儿接过银枪,枪的纹路很好。
尤儿左手中指年少时受过伤,直不起来,银枪顶端刻意凹进去,为中指留了个地方。“
这是你炼制的兵器?”尤儿不敢相信的问。“
废话。”轻歌道。“
好冷漠。”尤儿瞥了瞥轻歌,问:“枪要怎么耍?”“
枪出如龙,快而不破,枪不如刀的刚烈,鞭的诡谲,以及剑的轻盈多变,想要练好枪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这跟以往的弓箭术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方向,除非你决定丢掉弓箭术,否则你也练不好。”
轻歌甚是肃穆,紧盯着尤儿,道:“但有一句话我必须告诉你,只要你选择的路是对的,你为之付出的时间,努力,汗水都值得,如若是错的路,那一切都是白费,没人会关心你背后为之付出了什么。世间每个人都不容易,为何要关注你的艰难,你唯有走到路的尽头,有功勋有成绩,世人的目光才会出现在你身上。”尤
儿左手握枪,身轻如燕,一枪落下,横扫长空。
尤儿脚步偏转,横枪而去,叶落风洒,浮光掠影。
尤儿惊喜的望着轻歌,“我好像,喜欢上这把枪了。”轻
歌看着尤儿天真的笑脸,嘴角勾起一抹笑。
她看见过许多天真烂漫的人。
她愿化身为魔,守护所有的天真。
“这把枪送给你,算是喝五良春的钱了。”轻歌回身走向屋内。她
空间袋里也没有多少炼器材料,好在从熊领主的空间戒指里搜刮到了一些炼器材料。
很久没有炼器,但也没有生疏。
她本就是天生的炼器师。
“喂,夜轻歌。”尤儿很感动的喊道。轻
歌停下脚步,回头看去,“以身相许就免了,我不喜欢女人。”
尤儿皱皱眉,犹豫个半天,才说:“我好像知道你为何会成为凤羽勋章的得主了。”
“因为美貌么?”轻歌反问。
尤儿险些被轻歌的一句话给噎死,尤儿跺了跺脚,轻哼一声,旋即抱着银枪去耍。
“她真的很适合枪。”柳烟儿说。
“她修习十年弓箭书,不如修习十天长枪,效果是一样的,错误的路只会浪费时间。”轻歌喝了口茶,九州皇室专用的茶就是好喝。旁
侧火雀鸟抱着茶喝的上瘾,还偷偷藏了一些茶叶在翅膀下面。
“临风宴危机四伏,你可要做好准备。”柳烟儿道。“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轻歌拿着帕子擦拭着明王刀。“
也是,跟在你身边,真的很有安全感。”
柳烟儿道:“你有时热血到不惧生死,但有时也特别的理智,我看不懂你,但会一直陪着你,如你所说,替你收尸,但我希望永远都不要有那一天。”
轻歌挑眉,抬眸看向柳烟儿。
柳烟儿很懂她。
她修炼的步伐很快,因为路在崩塌。
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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