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雀的骄傲和自尊在痛苦面前彻底粉碎。
果真如那心术不正的炼药师所说,她会来跪着求他。她
只想活下来。等
她活着,她有办法杀人灭口。一
个看守药炉的炼药师而已,也敢骑到她头上来。九
雀满面皆是阴霾。九
雀三十多岁,肌肤却如少女一般。
她天资不如明月,修炼却是不错,但吃不得苦,多年来一直保养着这张脸。
炼药师无比心急,衣裳全都给剥了,像是一个被剥了皮的矮冬瓜。
九雀披头散发狼狈不已,忍着恶心的感觉靠近那人。
激烈之事,九雀便也慢慢放下骄傲。别
看那炼药师长相丑陋,在房中之事方面却叫人飘飘不得。然
,九雀永远都想象不到,十几年前过去,她会在这种情况下看见那个人。她
心中骑着七彩祥云的英雄。
当那扇门被人推开,夜惊风在几位炼药师的簇拥下走进来时,画面完全定格,冷风都在休止。尤
其是夜惊风身旁的宗主,气得脸红鼻子粗,指着地上交缠的两具身体,怒喝:“光天化日下行如此苟且之事,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宗
主气得拿着拂尘的手都在发抖。夜
惊风拧了拧眉。
在夜惊风身旁,还有一名女子,那女子眉目间皆是硬气,一身矜傲贵气。她
站在夜惊风身旁,似乎与夜惊风甚是亲密。九
雀在那矮冬瓜身下,宛若滚烫岩浆将她灼烧。她
的不堪,她的骄傲。她
的灵魂在疯狂的嘶吼。
夜惊风!是夜惊风!
九雀眼尾滑过一道泪。
矮冬瓜见是宗主来了,赶忙起身衣裳也来不及穿,就那样不知羞耻跪在宗主面前,指着九雀,愤怒的说:“宗主,你可要为我做主,这女人一直勾引我,希望我放她出去,出了大宗师的事,我哪敢这么做啊,但宗主也知我潜心修炼从未接触过女人,谁知她直接脱了衣服来引诱我,至此我才犯下大错!”矮
冬瓜声泪俱下,喋喋不休地控诉九雀罪行。众
人面面相觑。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大家都懂,都有默契的没说。
“行了,下去。”宗主不去看一丝不挂的九雀,撇过头,说:“好歹是一国郡主,怎知这般没有骨气,真是叫人失望。夜君主,我们走吧,莫要被这不干净的人脏了眼睛!”
不干净……九
雀以非常羞耻的姿势躺在地上,满屋子的浊气。九
雀像是一具傀儡,她很想动一动,实在控制不了自己的尸体,只能保持一成不变的姿势。
九雀空洞又绝望的眼里,不断流下眼泪。
这一刻,比当初先帝父君的偏心还要让她绝望。为
何!
为什么!
偏偏要让他撞见。此
生她唯独放在心上却对她视而不见的男人。
九雀双目充血,冷风拂过肌肤吹起一身鸡皮疙瘩。
夜惊风至始至终没有看向她。“
宗主,夜神宫那里的事还没有解决掉,我不会在药宗停留太久。”夜惊风转身走了出去,“听说宗主要收天地院夜轻歌进药宗?”“
夜君主也对她感兴趣?”宗主双眼一亮,“夜君主与她都是来自四星,且都姓夜,莫不是……”“
……”
听着那渐行渐远的声音,九雀的心如同腊月的寒和雪。
她凄惨苍凉的笑。
矮冬瓜见人都走了,方才被宗主一吓,倒也没了那方面的兴致。而
今见九雀未着寸缕,矮冬瓜又来火了。
可惜九雀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点反应都没。
片刻后矮冬瓜没了兴趣,在九雀身上踹了几脚。
“啧,不知好歹的女人,能被老子玩,是你三世修来的福分。”矮冬瓜骂骂唧唧的走了。九
雀躺了许久,直到她重新被矮冬瓜丢进药炉。也
不知矮冬瓜有心还是无意,并未帮九雀穿好衣裳。
药炉四面是透明的材质,里面场景看的清清楚楚。
大多数血气方刚的炼药师得知药炉有此美景,哪怕平日里一些自诩正人君子的炼药师们,也都不声不响的来。
宗主对此事不闻不问。
九姑娘看不过去,但想想九雀对大宗师下蛊毒,便由这些人去了。
怎知,事情脱离了轨道。
九雀像个瓷娃娃。
只有承受药炉的折磨时,九雀才会发出沙哑的喊声。
久而久之,每到夜晚,九雀就会被人拖出药炉,在药炉旁的席子上来一场鱼水之欢。
九雀白天遭受药炉之苦,晚上被羞辱。
精神,彻底崩溃。
她坐在药炉里,白花花的身子早已布满了青紫痕迹。她
瞪着空无一物的前方,双手扣在药炉上,七八个指甲全都翻折,她任由指甲血肉模糊,狠狠在药炉壁面上摩擦,写下一行血字。夜
轻歌,去死!去
死!
她不断重复‘去死’二字,十个指腹全都皮开肉绽。
她想到那日夜惊风身旁女子的高贵典雅,自己则像个野鸡一样被那么丑陋的男人侮辱!
九雀双手抱着头,发出恐怖的声音。天
地院。轻
歌正在专心看着炼药书。她
必须炼制出解药法子。一
大早,二长老就出现在流月楼,嗷嗷嗷叫个不停。柳
烟儿一度觉得,二长老过去六十年白活了。
越活越回去了。
轻歌放下书,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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