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芸看见轻歌蓦地站起,比兵、药二宗还要激动些。
“好孩子,是个人才。”段芸握住轻歌的手,眉间染上一抹黯然落寞之色。只
可惜,这样好的人才,不是个驯兽师,是个炼药师。段
芸极为不甘的瞪了眼药宗大宗师,药宗这几年,宗内炼药师都浮躁的很,只怕会埋没了人才。
若为驯兽师的话,跟着她,她绝对能培育出最出色的驯兽师。最
近五年,虽有一些小有名气的驯兽师,但于段芸来说,都太平平无奇。
轻歌诧然的望着段芸,轻抿红唇,淡然清雅微微一笑,“段师谬赞了。”
“能扛天雷引,能渡佛光耀,能在万宗剑法阵内呆上好几日的时间。”段芸感叹道:“孩子,老身看好你。”
段芸眼眸深处满是无奈伤怀。轻
歌眸光轻起涟漪。段芸曾有个女儿,乃是五洲四部第一天才,可惜爱上了黑暗神殿的圣子,过程曲折不言,结局惨不忍睹。这件事,一直是段芸的心头痛。此刻,段芸只怕是想起了那个已逝的天才女儿,才会对轻歌百般维护。轻
歌眉角眼梢的笑意愈发柔和,反握住段芸的手,“定不辜负段师厚望。”
世人不知,她亦是一名驯兽师。
两世驯兽,比之炼器还要天赋异禀。
段芸讶然的望着轻歌,慈祥的笑着。
凤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这丫头怎么男女通吃,老少皆宜?
林鹤山望着轻歌、段芸二人皮笑肉不笑:“客卿段师,朝比该继续了。”
“你当老身与你一般糊涂了吗?是耳鸣还是眼瞎,连朝比继续都不知道了?”段芸闷哼一声,坐回紫檀木椅上。
林鹤山被段芸一番话堵的哑口无言,颜面全失,奈何段芸德高望重,如今他亦不是高高在上的大护法,又是多事之秋,林鹤山断不敢节外生枝再得罪段芸,故而有苦只能往心里咽。
林鹤山闭上眼调整状态,许久过去,林鹤山打开双眼,脸上浮现了淡淡的笑。
“万宗剑法阵,阵内有万宗真火,凛然剑意,唯有安然熬过真火剑意之苦,方可为意志坚定之人。”林鹤山言辞振振,侃侃而道:“如今,西洲朝比者十五,南洲朝比者十五,北洲朝比者两人,东洲朝比者一人。”林
鹤山微微点头,当即有身着白袍气质温润的四名男子,将琴棋书画四者之物拿上祭坛。
“武能安邦定国,文能社稷江山,文物韬略,缺一不可。”林鹤山昂然道:“四部有三公大院,五洲有宗府,早在数百年前就设下过文墨堂,希望诸位在修炼的同时,亦要陶冶情操,而非当个莽夫俗人。朝比由宗府把持,宗府一向秉持,一枝独秀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真正杰出优秀的人,而非拘束于一方天地。”四
名白袍男子极有秩序的站在祭坛,每个人身上的锦袍皆绣着不同的图腾。譬
如最左的男子,约莫三十年纪,衣摆画着梅兰竹菊四花,四花绽放,竟不艳俗,反而栩栩如生,别外文雅。
右侧的白袍男子,两侧袖口以金丝绣着两行诗: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此人单手负于身后,站得笔直,看似羸弱不禁风,实则有清竹之傲。
另外二人,一人背着秀雅的古木琴,一人闭目不言,坐在椅上,眼前桌面以璀璨辉煌的金光勾勒出棋局,黑白二子当道,显然是一副残局。轻
歌仔细观察着四人,这四位看似平淡无奇,实则都是文墨大家,对应着琴棋书画,皆是个中修行最得道的大家。
林鹤山朝着四人抱了抱拳,四位文墨大家亦向林鹤山作揖回礼。
林鹤山回身转头,看向站在祭坛上的三十多名朝比者,“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不论是修炼,还是文墨,唯有用心刻苦之人,方得永恒。世上天才不计其数,若想从云集的天才之中脱颖而出,唯有修炼得道,文墨冠压!”“
这四位是神主身旁的文墨大家,梅兰竹菊四位先生,琴棋书画各有精通。此次,淘汰十人。”林鹤山笑着说,目光轻蔑的。
出身连修炼文明都落后诸多年的四星大陆野地方之人,又怎懂得文墨之高雅?夜
轻歌说到底,不过也是个粗俗的莽夫而已。
且不说西洲天山宗,北洲、南洲十大家族的公子、小姐,不论嫡出庶出,自打出生始,便修炼武道,学习文墨,几十年沉淀累积的硕果,并非一夕之争能够媲美的。论
武,个个都能上战场杀敌,亦能入险地擒龙。
论文,抚琴对月,把酒吟诗,一画一世界,一棋一天下。
……
至于夜轻歌,不过是在修炼方面有奇遇罢了。
而听到林鹤山的话,四洲三十多名朝比者皆倒吸了一口冷气。
还要淘汰十人,岂不是意味着,文墨过后,只剩下二十几人了。
朝比,一向残酷。
朝比者们害怕之余,又热血沸腾,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万宗剑法阵已让夜轻歌光芒万丈,之后,便是他们的天下了。他
们承认夜轻歌修炼奇才,但在其他方面,也该让他们出出风头了。“
念到名字者,便去四名先生面前,将所学的文墨之道展现出来。”林鹤山道。
“是!”诸多朝比者高声回应。林
鹤山:“北洲,王上道。”王
三公子王上道听见自己的名字,两眼一亮,随即掏出一把泼墨折扇,文质彬彬,风度翩翩,装模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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