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不论是八百杀手,亦或者是刘芸嫦等人,更或是数十万的围观者,全都是一脸的呆滞。
这……九
辞大兴旗鼓,兴师动众的前来西洲,迎接映月圣女世人能够接受。
他们不能接受的是,映月楼的圣女,是近日来是非缠身的夜轻歌。
若夜轻歌当真是九辞妹妹,九辞又为何揭了悬赏扬言要杀她?
更何况,夜轻歌父亲乃是东洲君主夜惊风,二人皆来自四星,传说九辞乃是九界的关系户,又怎会是夜轻歌的弟弟?
这一切,简直匪夷所思。
饶是过去了片刻,也只有风卷落叶轻轻飘,幽幽起,四下里落针可闻,众人沉默,竟是惊得说不出一个字来。
就连轻歌本人,一向处事不惊,却在听到九辞的话后陷入了震惊。她
?九辞妹妹?轻
歌眸光一闪,蓦地想起映月楼婢女给她的映月匕。映
月匕乃楼中圣物,可操控映月楼的诸多杀手们。但
轻歌陷入了死循环,疑惑过,然而从未想过这么一茬。莫
不是中间出了什么问题,九辞认错亲人了?就
在轻歌脑海里出现这个念头时,轻歌瞳眸微微紧缩,身体紧绷四肢僵住,一股寒气从心内衍生而出直冲天灵盖去。
方狱曾说自己是她哥哥,她也曾想过哥哥是否真实存在,而非方狱,是另有其人。同
时,天穹之上观望西洲祭坛隐匿在暗处的方狱,瞳仁犹若放射状瞪大,眼底爬满了不可置信的震惊之色。他
本是阴鸷诡诈之人,自记事起,除却阎碧瞳这个意外,所有的人和事都在他的操控之中,被他玩弄于股掌间。
而今,又出现了一个意外。夜
轻歌的兄长?九辞?
方狱紧闭上双眼,袖内的手掌攥成了拳头。那
个孩子,难道没死吗?祭
坛之下,东洲修炼者之地,南君主诧异好一会儿,才用胳膊肘撞了撞夜惊风,“好个夜君主,有这么个恐怖的儿子,竟然藏着掖着。”“
儿子?我的夫人从未给我生过儿子,在轻歌之前,我与夫人皆清清白白,没有过孩子。”夜惊风抱着小包子,满脸都是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南君主见夜惊风如此神情,与旁侧的江淮山对视一眼,皆是诧异。南
君主喃喃自语,“莫不成,这孩子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夜
惊风抬头望着祭坛上的九辞,仔细顶着九辞那张俊美的脸,忽然发现,九辞神态神似阎碧瞳,尤其是眉眼,与阎碧瞳有七分像。因
为气质和身份的关系,九辞首次出现时,夜惊风并未仔细观望。现
在认真的盯着九辞的脸看,才发觉,这张脸,越看越像阎碧瞳。初
见只知是个美男,再看举手投足间像极了自己的夫人。
夜惊风皱紧眉头,愈发的诧异疑惑。他
这辈子,只有一个女人,一个妻子,那便是阎碧瞳。这
将近二十年的时光里,哪怕有诸多年轻貌美的女子出现在他面前,甚至勾.引诱惑,他却不曾多看一眼。
夜惊风不懂,这个孩子,究竟是哪里来的。
阎碧瞳的性格他清楚,若阎碧瞳在他之前有过孩子,定会告知于他。夜
惊风头疼欲裂,眉头紧皱宛若打了死结。
被夜惊风抱在怀中的小包子歪着脑袋,睁着灵动清澈的眸,好奇的打量着九辞。
无人之地,方狱望着九辞的脸,陷入了沉思之中。深
邃幽冷平静如湖的眼眸内,骤然间翻涌起了涛浪。比
之轻歌的貌像,九辞的神似更让他想起了记忆中的那个女子。
他与夜惊风的感觉一模一样,越看越像,愈像愈醉,直到他再也挪不开眼。
好似——祭坛上的俊美男子,与心爱女人的身影已经合为一体。
方狱一向波澜不起的心情,刹那间,终于有了剧烈的起伏。方狱呼吸愈发的急促,甚至带着喘气儿。
方狱双拳紧攥,捏碎了袖子的衣料,他闭上双眼,暗暗调节忽然惊涛骇浪般的心情。等
方狱再度睁开双眼时,眼底倒映那一袭黑袍风华而立的男子,眸子深处是一片野心。
仿佛是森林的狮子,发觉了猎物和晚餐。
方狱的脑海里,骤然形成了愈发龌龊的想法。夜
轻歌是他一手培养,他一步步,让夜轻歌成为了九世情蛊的载体。九
世情蛊的载体,必须是特定的体质,九辞显然不行。
载体并非实力的强大,而是体质的阶级之分。
这两个人,这一双兄妹,他都要。
一个锁在床榻,供其玩乐。
一个关在华丽的囚牢,欣赏他的美态。这
样的生活,便是仅仅想想而已,方狱都觉得心情愉悦。
当李青莲回到此处,一阵风吹来,吹起方狱斗篷下的轻纱,方狱将脸上的面具摘掉,露出了诡异的神情和让人毛骨悚然的阴冷笑容。
方狱目不转睛的望着下方,李青莲心生诧色,循着方狱的目光朝下望去,看见了抓了抓发的九辞。
陡然,李青莲心惊肉跳。
九辞的容貌,与那个女子,非常神似。
方狱不甘于夜轻歌,还想对九辞出手?
“九辞身份神秘,来自九界,不好对付。”李青莲道。
“越难,才越有味,若世间之事、之人,皆轻松可得,那岂不是太廉价无味了?”方狱笑意渐浓,轻描淡写的说。
“……”
九辞没有发现潜在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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