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青莲一族。
青莲王东陵鳕威震四方,手握实权,未婚妻夜歌一时风光,骄傲得意。
夜歌身着青莲凤袍,迈着优雅的步伐,身后跟着随从无数,仪仗风光。
夜歌旁侧的侍女,端着以鎏金盏盛满的羹汤。推
开偌大的殿门,走进殿内,夜歌看了眼坐在椅上训斥青莲战将的东陵鳕,眉眼略微温柔了许多。
她快要成为青莲一族的王后了,而今是第一次穿青莲凤袍,她想让东陵鳕见到自己最美的模样。
夜歌从侍女手中接过鎏金盏,走至东陵鳕身旁,将鎏金盏放在东陵鳕的桌上,“王上,该歇息了,劳逸结合才好,莫要累坏了自己的身子。”
“末将告退。”战将单膝跪地行礼,随后离开。
东陵鳕轻抚怀中的白猫,白猫一双湛蓝如宝石的眼眸,慵懒的眯起,极为舒适的神态。
东陵鳕一转头,看见夜歌身上华丽雍容的青莲凤袍,皱起眉头,“此乃王后冠服,你现在穿上,是不是太心急了?”
夜歌轻咬了咬嘴唇,楚楚可怜低下头,“族长让我试穿王后凤袍,穿上后族长说很是好看,歌儿便喜不自胜,想传给王上看……王上,歌儿穿的可好看?”
夜歌一口一声歌儿,听得东陵鳕面色愈发的冰寒,就连怀中的白猫,气息也变得凌厉起来。“
都说正人君子,站不改名坐不在门外,攥起了拳头。她
时常黏着东陵鳕,可东陵鳕与白猫几乎时时刻刻在一起,只要她出现,白猫就会表现出对她的敌意。她
根本就无法接近东陵鳕!
若想与东陵鳕辗转床榻,顺利生下王子,她必须杀了那只畜生。回
到寝宫后,夜歌坐在铜镜前,望着镜中的自己,夜歌猛地站起来,脸几乎都要贴到镜子上去了。她
在眼尾发现了三四根细纹,她还这么年轻,脸上怎能有褶子?
她原是村上最好看的姑娘,都说她是百年一出的美人,在美貌上面,她颇有自信。都
说她的原型是一个叫做夜轻歌的姑娘,她从来不惧过。可
那一日,在诸神天域,她见到了那样一个女子。
的确与她很是相似,但,在那个女子面前,她抬不起头来,她卑微到尘埃里,她想撕碎她。
夜歌愤怒之下一手挥下去,甩掉桌上的所有东西,噼里啪啦的摔了一地。
……
诸神天域,西洲。段
芸带着轻歌来到祭坛旁侧的房屋里换上新衣。
轻歌坐在镜前,段芸在她身后,为她梳着高高的发髻。
“你自己会梳发髻吗?”段芸问。
轻歌摇头,“不会。”“
你真是适合打打杀杀的人,可惜投到了女儿身,太坚强的女儿,没人疼的。”段芸为轻歌抹上青丝油膏。“
若无人疼,那便自己疼。”轻歌轻声说。
“若你知晓疼爱自己,那条腿,就不会瘸了。”段芸一言直击轻歌的心灵,轻歌低头看了眼右腿膝盖,苦涩一笑,欲说无言。段
芸闷哼了一声,“莫怪老婆子啰嗦,你太倔了,就算是半妖,也分好坏是吗?”
轻歌瞳眸一缩,目光猛颤,轻歌蓦地回头看向段芸,“段大师此言何意?”“
你若真问心无愧,你反而不会去接受那融妖火坛的羞辱。你问心有愧,所以不愿欺骗我与刘将军。”段芸轻叹。
她从未见过这般倔强偏执的孩子,分明是心狠手辣,亦是个理智的人啊。
“抱歉,段大师。”轻歌微微垂头。“
只是老身不知,你父亲是夜惊风,哥哥是莫九辞,你如何会是半妖?难道你的母亲是妖物?若是如此,那莫九辞也该是半妖。”段芸眉头轻皱。
“我的身体,小腹处,被人塞入了可生长的妖魔异骨。”轻歌说得轻描淡写不以为然,段芸听在耳中却是心惊肉战震惊不已。她
想过了种种可能,却忽略了最残忍的一点。人
造半妖,强制妖骨……究
竟是怎样歹毒的心思,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段芸轻拥住轻歌,“好孩子,你受苦了。”“
不苦……”轻歌嗓音哽咽,眼眶微红。不
苦。
真的不苦呢。
“可算是苦尽甘来了,有莫九辞在,没人敢动你。”段芸道。段
芸为轻歌梳好发髻,涂上脂粉,最后,戴上华丽的凤元冠。“
来人,还不快伺候东帝换衣。”段芸慈祥和蔼温柔的凝视着轻歌。
轻歌走至屏风珠帘后,两名眉清目秀左右不过十三四的小姑娘仔仔细细伺候着她换衣。
翎羽衣,金碧辉煌之色,尤其是在日光下,走动之时,衣袂飘飘,宛若无数凤凰的羽翼漫天散开。那
等画面,尤其美丽。“
娘亲,娘亲……”外
面传来小包子稚嫩的声音,小包子迫不及待的冲进房屋,后面还跟着一个莫九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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