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绚影的空间外,九辞等人等候已久。
方狱戏谑地望着悬浮在最深处木架前的金台,若说以往,他到底小瞧了夜轻歌,但今日之局,夜轻歌是无论如何都破不掉的。忽
而,金台开始剧烈地摇晃颤动,幅度频率极其的大。陡
然间,金台一角裂开了缝儿,炫目刺眼的光芒从金台的裂缝中爆射出来,弥漫在整个地牢之中。
两道身影迅速掠出,摔在了地上。
诸位定睛看去,瞳眸微微一缩。
摔在地上的二人,不是旁人,正是兽宗段芸与夜轻歌。轻
歌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白袍多了一些裂开的痕迹,还有许多伤痕。从
鎏金绚影的空间裂缝额里冲出来时,遭到空间波动的气息攻击,她几乎全身护着段芸,段芸毫发无损,但她遍体鳞伤。
“歌儿!”九辞一步跨来,扶着轻歌,闻到了空气里流动的血腥味,九辞盛怒,咬牙切齿,“这是怎么回事!”雄
霸天同样担忧,“师父,你这是……”轻
歌稳住身形,并未回答九辞和雄霸天的话,她把地上的段芸扶起来,忽然掠向方狱。轻
歌攥着方狱的衣襟,将其高高抬起,“方大人,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方
狱还处于惊讶之中,他实在想不到,那样的天罗地网,那般缜密的步步为营,夜轻歌是如何逃出来的?甚
至,方狱都把夜轻歌被囚的所有后路给想好了。九
尾血鸾,神王相助,鎏金绚影,死局无生。里
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夜轻歌,是如何逃出生天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哪怕面对杀气滔天的轻歌,方狱始终七分从容。轻
歌把方狱狠狠践踏在地,她和九辞一样,在靠近方狱时,感受到了方狱体内散发出的一丝危险之气。即
便方狱的实力不足以称之为强大,只怕他怀里藏有致命的法宝。若
非如此,此时此刻,轻歌定会碾碎方狱的头盖骨。不
得要方狱的命,轻歌这口气,还是得出。
轻歌把方狱摔在地上,膝盖跪下顶在方狱的小腹,方狱身体一颤,吐出一口血。
轻歌欲要折断方狱的一只手,发现,长袖内空空如也,方狱不知何时断了一臂,只剩下了一条手臂。
轻歌皱起眉头,并未手软,一掌震碎方狱的膝盖骨。方狱膝盖骨碎裂,疼的身体头尾两端向上拱起,斗篷里发出凄厉的低吼声。
七彩在旁侧漠视着。
轻歌两掌下去,拍碎了方狱两条腿的膝盖骨,为了避免愈合的可能,轻歌以冰霜冻裂了方狱的膝盖骨。这
辈子,方狱也别想再站起来了。
这个时候,是最好的出手时刻。
但出手的同时,轻歌敏锐感受到了方狱身上传来的危险之气。斗
篷黑布覆盖着方狱的脸,方狱隔着朦胧雾纱的黑布痴醉而迷恋的看着轻歌。
此刻,他有一万次的机会可以弄死眼前的女子,可他竟是心生不舍。
在骨头被拍碎冻裂的时刻,他承受着无边的痛苦,钻心泣血,偏生,在那如堕深渊般的痛苦里,还有一丝叫人陶醉癫狂的快感。他的眼神,如蛇蝎一般,像是淬了毒,令人毛骨悚然。被
厉鬼盯上的人,午夜永远不敢安眠。方
狱便是那午夜的厉鬼,漆黑的夜里,只有一双骇然的眼睛。
轻歌想起了那日在定山坡与阎碧瞳的见面,双眼血腥而红,她义无反顾,不再忌惮方狱体内的那一丝危险气息,手握明王刀,想要朝方狱的脖颈砍去。“
去死吧,死吧!”轻歌低吼。
出刀的那一刻,被七彩的温暖的光芒裹住,阻止了她砍人的动作。
轻歌怔住,转头看去,便见七彩缓步而来,把她扶起:“东帝,方大人乃是神主座下客卿,若你有什么怨怒之事,可说出来……”方
狱的身下,是一地的血泊,一双腿,尤其是膝盖以下的小腿部分,以诡异地姿势耷拉着。
斗篷黑布,只盖着方狱的上半部分脸,看鼻和唇以及周边的肌肤,像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众
人诧异,神域方大人,这么年轻的吗?
“我进入鎏金绚影空间时,面对的神兽并非三宗神兽三尾青鸾,而是黑暗殿主曾经的坐骑,九尾血鸾。若不是段大师及时赶来,只怕我九死一生。我们本能逃出鎏金绚影,关键时刻,神王出现,他猎走了九尾血鸾,还想杀我与段大师灭口。若非关键时刻鎏金绚影的空间出现了一道裂缝,我与段大师此时只怕已经命丧黄泉。”轻
歌紧咬着下嘴唇,她颤巍巍伸出手,把一直藏在袖子里的神王勋章递给七彩:“搏斗之时,逃出鎏金绚影前,我近身神王,趁乱拿走了这一块勋章!这便是证据!”段
芸心有余悸,终于冷静下来,当她看见轻歌看似慌张愤怒,实则头头是道的编造出一个假象,心中震惊。原
来,这丫头早在神王出现时不仅想到了应对神王的方法,还找了一番说辞。九
尾血鸾是黑暗殿主的坐骑,若轻歌私自契约,会惹怒黑暗殿主。轻
歌不愿腹背受敌,唯有想出这样的妙计。
黑暗殿主多年不来神域找回九尾血鸾,很大的原因便是认定,五洲境内全都是废物,就算是神主都契不走九尾血鸾,但神主又觊觎九尾血鸾的力量,还忌惮与黑暗殿主的战争,故而不敢杀死九尾血鸾,还得好生养着。轻
歌正是料定了这一点,所以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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