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微凉。
赤炎府。
轻歌躺在大院内,仰头望着星空。神
月都黑夜里的明月星辰,比其他地方的要美。轻
歌看得出神了,便勾起唇角笑了起来。—
—祖爷。
——我替你拿回了羽衣霓裳。
七王妃依旧貌美如花,祖爷却是两鬓发白。
那些陈年往事,终是要淹没在旧时光里,再见亦没有年轻时的心悸。一
双软靴停在轻歌身旁,阎碧瞳躺了下来,与轻歌一同望着夜里的星空。“
歌儿。”
“嗯。”
“娘亲一定会保护好你。”“
……”轻
歌转过头望着阎碧瞳,忽然坐起来,朝着阎碧瞳伸出手:“娘,我要抱。”阎
碧瞳目光微闪,怔愣许久,旋即失笑,放下赤炎权杖,轻拥着轻歌。轻
歌依靠在阎碧瞳的怀里,极其享受的闭上眼,像是午后懒洋洋的猫儿。她
最爱娘亲身上的清香,极淡的味道,却是一生执念。
“呕,恶心。”院
墙上,九辞故作干呕,还嫌弃地摆摆手:“女人就是麻烦。”
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要抱?
真是恶心。只
是……九辞看了看阎碧瞳,皱紧了眉头,旋即触电般猛地转过头去。呵
,他乃顶天立地真男人大丈夫是也,绝不会贪恋女人的怀抱。
“辞儿,过来。”阎碧瞳眉目慈和,温柔地招招手。“
不要。”九
辞这般说着,却是飞速掠来,扑在了阎碧瞳的另一侧,嘴里还念叨着:“真的是麻烦,那就抱一个吧。”
轻歌:“……”此时,轻歌可算是明白了,小包子兴许,是像着九辞了。虽
是无语九辞的口是心非,但这一夜,异常的温馨。
阎碧瞳问:“这七王妃来势汹汹,速度之快堪比雷电,以至于被她发现了晔儿。这赤炎府的人,是时候换个血了,只怕个个都是他人眼线。”
“神月都甚是凶险,娘亲还是要多加小心。”轻歌道。“
怕什么,我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我会保护好你们两个的。”九辞插了句话。阎
碧瞳笑了:“好,有辞儿在,为娘不怕。”
“糟糕,坏了。”九辞如个蚂蚱般跳起来,急匆匆朝外奔去。
阎碧瞳一头的雾水:“他这是要做什么?”轻
歌看了眼九辞飞奔而去的方向,脸愈发之黑。九
辞是去寻东方破、东陵鳕,再集合阎狱,一同去中央城墙下挖地道了。这
么不靠谱的哥哥……真的靠得住吗?
这一夜,又是挖地道的一夜,四个风格迥异的男子,挖了一夜,直到灰头土脸。次
日,四人俱都出现在凉亭里吃夜碧澜做的梨花酥。
轻歌看到这四人,一阵头疼。
挖地道若是有用的话,神月都的权贵们还要那脑子做什么呢?“
明日便是世子和公主的婚宴了。”神女皱起眉头,眸内浓浓的担心。
阎碧瞳道:“上亭公主已被护送至七王府,神月都的数位王妃们,都已去七王府了。”“
赤炎大人,今日你要去七王府吗?”神女问。阎
碧瞳摇摇头:“不去,我腿部受过伤,不可今日去。”“
……”
吃过梨花酥后,一上午的时间,轻歌都在大院内修炼。以
她的实力,早便可以突破幻灵境了,一直都在刻意压制。她
以星辰之力重新打磨修炼一遍,底蕴实力,高出同境者数十倍!正
午,阎狱、阎碧瞳一脸凝重前来。看
着二人面色,轻歌便知,棘手的事来了。“
歌儿,上亭公主要见你,此乃上亭公主的新。”阎狱将一封信笺递给轻歌。
轻歌抿紧了双唇,接过信笺缓缓打开。上
亭公主的字甚是娟秀,一笔一划都很工整,白纸外的舒适。
信上,寥寥数语——
上亭于长生,闻姑娘大名贯耳,今至神月,愿见姑娘一面。
“要见否?”阎狱问道:“那七王府必是龙潭虎穴,而且你昨日才讹了他们一笔,只怕……”
“见。”轻歌微笑:“今日不见,明日婚宴,也逃不掉。五道城门俱都关闭,未得允许,谁都离不开神月都。”
“我与你一同去。”神女换上衣裳,快步而来。
轻歌点头,“好。”
一同前去七王府的还有阎狱、阎碧瞳二人,至于九辞等人,自是挖地道去了。
轻歌觉得这几人特别嚣张,晚上挖地道也就算了,偏生白日里还在挖地道。真
是不可一世的嚣张。
按照神月都的习俗,婚宴前日,贵妇送喜,愿二人白头到老。
阎碧瞳亦属于贵妇一类,只不过三个月内受过伤,婚宴前日便不可与新娘见面。此
乃习俗。故
而,阎碧瞳乘坐灵鹿,在七王府外等候。
至于阎狱,把轻歌送到,找个借口离去,看起来像是去挖地道了。阎
碧瞳分别握着轻歌与神女的手:“有什么事,及时喊我。”
“是。”“
……”
轻歌二人走进七王府,有侍者等候已久,前来相迎。
王府内张灯结彩,挂满了喜庆的红色幔帐。
“二位,请随我来。”侍者躬身走在前侧。王
府里的神月都贵妇们,看见轻歌,聚在一起,指指点点。
“看神女结交的狐朋狗友,若非那夜轻歌,又怎会落得这般可怜的地步?”
“是啊,花无百日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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