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歌给方狱的感觉,宛如跗骨之蛆般,不死不休。
方狱的脸色已经呈现了一种近乎病态的白,身体轻微的颤抖着,双眼里渐渐爬满了血丝。
他想甩掉楚长歌这只恶臭的苍蝇,偏生楚长歌即便被世俗唾弃,也要恶心死他。
看着方狱毛骨悚然,恐惧发抖的模样,楚长歌亦有着痛快之感,并且得寸进尺。方
狱猛地回头瞪向楚长歌,那一刻,轻歌瞳眸微微一缩,漆黑的眼底里倒映出两条阴暗冷血的毒蛇的眼瞳。是
她的错觉吗?
不,不是。那
的确不是人的双眼,而是毒蛇的瞳仁。
像猫儿一般细长,尖锐。“
万年蛇妖的眼神,极致恐怖,阴暗如地府索命的厉鬼般,仅仅一个眼神,足以把成年修炼者活活吓死。”古龙残魂如是说道。
轻歌亦有这种感觉,她只要细细盯着方狱的眼睛看,便感觉到脊背发凉。
方狱的眼神在轻歌这里之所以没有威慑力,很大的原因来自于方狱的目光阴鸷只对楚长歌放射。
轻歌似是想起什么,满目忧色转头望向了楚长歌。
蛇妖的眼神,寻常修炼者不敢直视。
再看楚长歌,与方狱对视后,微微一怔,面色发白,神态隐隐有恍然的迹象。轻
歌脚掌踏地,担忧不止,欲走向楚长歌,以魇北寒烟驱散掉蛇妖目光带来的魔障之力。
正在此时,轻歌神情凝滞,动作僵住,只诧然地望着楚长歌。
却见楚长歌面色恢复如初,满面骚包的笑容,露出一口大白牙,一头短发随风而扬。
楚长歌朝方狱抖了抖手:“讨厌了,方大人这是做什么,欲擒故纵吗?两军交战,大庭广众,这般眉目传情,有伤风化。方大人好歹是宗府之首,怎可自个儿长了歪风邪气,传了出去,人家也是为了大人好,都说忠言逆耳,虽难听,却句句在理,为大人着想。我的心里眼睛里,只有大人一人,此心此情天地可鉴。只是那枕边话,我们需回榻上悄悄说。”方
狱以为,他那个眼神,足以震慑到楚长歌,甚至要楚长歌精神失常成为一个白痴。
因蛇妖来自于蛇族,若非万不得已,方狱绝不会动用这隐藏起来的神秘力量,奈何楚长歌死缠烂打,阴魂不散,方狱无可奈何,怒极之下只得弄死楚长歌。方
狱志在必得,不说要楚长歌死,把楚长歌变成一个傻子还不简单,众目睽睽之下,楚长歌自己精神失常,哪怕楚长歌后台过硬,也赖不到他方狱头上去,毕竟证据何在?然
而,让方狱眸光渐渐黯淡的是,楚长歌非但没有精神失常,竟然还有力气喋喋不休,眉飞色舞。方
狱恨不得拿针缝住楚长歌的那张嘴,如此一来,好乐得清静。方
狱微眯双眸,仔细观察着楚长歌。楚
长歌的实力境地他都一清二楚,区区弓门门主,何来的魂灵强大?
在他的‘蛇妖’注视之下,楚长歌为何安然无恙?
方狱疑惑了,就连轻歌都在诧异。方
狱眼瞳变毒的一瞬间,轻歌便在思考,若她与之对视,蛇妖的注视焦距聚于她身上的话,她是否能够安然度过?答
案是否定的,哪怕只是眼神的对视,种族的跨越,实力的碾压,是天堑鸿沟,难以跨过。
以她之力,斩杀一千个一万个方狱都是可以的。然,那蛇妖的真正力量,让轻歌有了三分忌惮和较量。同
时,她也终于发现了方狱的真面目。所
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已经彻底了解方狱,要把方狱弄死,岂不是个时间问题?轻
歌唇角勾起,面颊渐渐浮现了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她
凝视着楚长歌,脑子里千回百转,已经开始思考。她
绝不相信是什么侥幸,楚长歌能够不惧方狱的蛇妖注视,一定是有实力和缘由的。
而且楚长歌不过是个弓门门主罢了,恶心了方狱几个月,以方狱阴暗的性子,换成旁人,只怕早就做了喂狗。
楚长歌之所以命还在,只能说明,楚长歌有着底蕴浑厚的背景,让方狱有所忌惮。理
清了这其中的关系,轻歌紧绷着的神经微微放松。比
之实力的碾压,她更忌惮未知的危险。那
侧,方狱真是怕了楚长歌,打算与神王灰溜溜地离开。
“方大人,你别走呀,你走了,这长夜慢慢,寂寞难耐,你叫人家怎么办?”楚长歌真是不知害臊的,前一刻让人家注意礼仪,下一刻当众勾引人。在
场的所有人,哪怕是个小士兵,都要规规矩矩的穿着盔甲,配着宝剑。什
么身份的人,穿着象征什么阶级的衣饰。
楚长歌倒是好,骚气冲天,那双腿修长笔直,胸膛强而有力,肌肉线条甚是柔美。
就是那鲜红色的裤衩,真是刺眼夺目,叫人不忍直视。
方狱不想与楚长歌继续耗下去,迈动双腿快速离开,只留下一个狼狈的身影。
眼前的局面混乱不堪,他必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接下来的局势走向。
轻歌望着方狱的背影,眯起眼睛,神秘莫测的笑。几
十年来,方狱不论做什么,都会成功。他
的城府极深,手段阴狠,心思歹毒。现
如今,也有方狱手足无措的时候了。
轻歌袖衫下攥成拳头的手,缓缓的松开了。
死,太便宜方狱了。
父亲与母亲几十年的离别,阎碧瞳多年的暗无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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