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芸嫦将军站在结界边沿处,提着盛满了罗公酒的酒壶,隔着隐隐泛着寒雾蓝光的结界,轻微地摇晃酒壶,朝轻歌眨了眨眼:“进来,喝一壶?”
轻歌穿过结界出现在刘芸嫦的面前,昏暗的天,灰蒙蒙的黄沙卷起,诸多映月楼杀手站在这片荒地前,犹如神州大陆千万年来的门神和守护者。
黄沙堆积成桌,轻歌、刘芸嫦二人相对而坐,饮着浓烈的罗公美酒。
轻歌微眯起狭长的凤眸,风来,仰头一口饮尽好酒。
“结界出问题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刘芸嫦问。
轻歌望向了结界的破洞处,舔了舔唇边的酒渍,轻蔑不屑的冷笑一声。
刘芸嫦皱起凌厉的眉懊恼道:“此处荒地的元晶矿,蔓延千里之多,若非三年五载,如何都开采不出来的。
现在已经引起了各方人的注意,这几日,我已经留意到,就连千族中的人,好似都出现过。
元晶矿事,只怕瞒不住了,还要继续开采吗?”
“继续。”
轻歌微微一笑,眸底稍纵即逝过狡黠的光。
刘芸嫦蓦地看向轻歌,不解:“继续下去,只怕会引来猛虎恶狼,后果不堪设想!”
轻歌挑起一侧的眉梢,并没有急着回答刘芸嫦的话,而是将壶内的美酒喝了个精光。
烈酒如火,烧至咽喉,轻歌面颊泛红,微醺,醉意袭来,脑子昏昏沉沉,眼前天旋地转。
这么多年来,轻歌还是头一次感受到醉意。
“不愧是罗公酒。”
刘芸嫦笑道。
轻歌顿时清醒,握着酒壶瞪大眼看了半天。
以她的酒量,不至于醉。
轻歌无视刘芸嫦,就地坐好,运转着幻灵之力,内视脏腑,观察体内的情况。
沉吟片刻,轻歌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
原来,用幽冥花碎片的邪恶气息来自主修炼,嗜酒的话,纵然千杯不倒的人,几杯下去也会有醉意。
“日后少喝点酒。”
古龙残魂道:“伤身。”
轻歌点了点头,凝眸望着桌上的壶和酒杯。
“没想到你这丫头,竟然会这么无赖,这叫什么来着,简直就是出奇制胜,让人防不胜防!”
刘芸嫦笑道。
轻歌勾了勾小手指,不远处的十一迅步而至:“女帝。”
“把消息放出去,最好放到千族那里去,说前南洲荒地有元晶矿脉。”
轻歌扬起了唇,邪肆一笑,如个恶魔般。
刘芸嫦的手微抖,酒杯摔在地上,猛地站了起来,瞪着双眼望向轻歌:“女帝,你疯了不成?”
“既然要玩,那便玩个大的。”
轻歌交叠起双腿,唇边的笑容愈发浓郁,眼中是让人毛骨悚然的危险之光。
轻歌把火雀鸟从衣襟里掏了出来,轻抚火雀鸟的小脑袋,火雀鸟昏昏欲睡,在轻歌的掌心蹭了蹭:“老大,我做了个梦,梦见我死的凄惨,被撑死了。”
轻歌:“……”轻歌干咳了几声,眯起眼睛温柔的笑,继而轻抚火雀鸟,心内不得不感叹一声,梦这种东西还真的是神奇呢。
“玩?
你拿元晶矿来玩?
会出人命的!”
刘芸嫦顿时觉得这个世界无比的疯狂,急忙劝阻道:“歌儿,我知你野心之大,也知王运河李元侯皆非你的对手,元晶矿之事绝对不能走漏,否则的话,你过去付出的努力都将功亏一篑,就连我们的东洲,也会被毁于一旦。
你现在应该稳住性子,以你的天赋,不出三年,必然能突破至本源境前往千族,前程似锦,必青云直上,小小的天域不算什么。
若你相信我,元晶矿之事交给我,不论好坏,天塌了都有我担着,旁人欺不了你。”
“刘将军,元晶矿可不仅仅是这块荒地,整个东洲地底,基本都有元晶。”
轻歌凝视刘芸嫦:“我知刘将军的忠心,但你该明白,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她东洲,什么都缺,唯独不缺元晶。
轻歌之所以先开采这块荒地,也是想试试水。
说再多,想法再多,终究是纸上谈兵,唯有亲自试水,才知这状况百出该如何应对。
“女帝……”刘芸嫦欲言又止,满脸的痛苦。
这段时间里,刘芸嫦不分昼夜的监督开采元晶之事,与这片土地已经有了感情。
不仅如此,且因为轻歌信任她,她才希望能给轻歌一个完美的答复,而非这样不了了之。
刘芸嫦眼眶微红,盯着轻歌望了许久,一言不发,猛地灌入一口罗公酒。
轻歌坐在黄沙桌上,捏了捏刘芸嫦的脸,“将军,笑一笑。”
刘芸嫦撇过脸去,“你这孩子,这是在做什么!不说君臣,且论年纪,我好歹是你的长辈。”
“刘将军,我们把这块荒地卖了吧。”
轻歌凑在刘芸嫦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刘芸嫦登时转怒为笑,震惊地问:“当真能如此?”
说罢,刘芸嫦惊奇地望着火雀鸟,火雀鸟被盯的心里发毛,一阵恶寒,再无昏睡之意。
火雀鸟缩在轻歌怀里打了个抖儿:“老大,我怕。”
轻歌抚了抚火雀鸟:“乖,不怕。”
“唔,老大最好了。”
“……”精神世界里,古龙残魂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灵魂都在颤抖。
想着上古火神龙和火雀鸟的结局,古龙前辈已经开始居安思危了。
要不然的话,趁夜色正好,卷铺盖逃了?
天下之大,龙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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