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族婆婆只当是个登徒浪子,心生不悦,就要走去说道一下时,无忧扛起三族婆婆便离了屋。
无忧动作不算温柔,险些把三族婆婆扛得骨头散了架。
“无忧公子,你这是做什么,我们长老还在里面,与那夜族公子,孤男寡女怎可共处一室?”
三族婆婆皱眉严肃地道。
无忧干咳数声,抬眸望着,房屋深处,床榻之上,一躺一坐,哪怕没有那些温情的话语声,也能感到舒适。
“魔渊婆婆,信我一回,即便世上所有人都会伤她,唯独他不会。”
无忧低声道。
他愤怒过,也质问了,但心里明白,这个男人的深情不曾有假。
三族婆婆回头看去,沉思了好一会儿,便瘸着腿离开此地。
无忧挥手,关上门窗,则在院子里坐着,守着。
……屋内,姬月把一半的真元之力输送给了轻歌。
超强者的真元之力,即便极力掩盖住了长生气息,依旧是不可思议般的强大。
真元入体,宛如佛祖的金光,游走于脏腑。
金光拂过之处,筋骨血肉的裂缝都已愈合。
姬月捻着衣袖,缓缓擦拭掉轻歌手背和身上的血。
伤口的触目惊心,叫姬月心疼不已。
此刻,他终于体会到了妖莲的用心良苦。
过去的日子里,每一次的悲痛,他都没有陪在她的身边。
如此坚强的姑娘,从未在他面前抱怨过距离的远,时间的长,只会埋起头来努力修炼,孤独一人消化掉生活的不幸。
姬月眸光愈发的柔和,将轻歌的身子擦拭干净,换上他储存在空间宝物里的红袍。
在此期间,轻歌睁开过眼眸,奈何一片迷雾似得模糊不清,哪怕睁大了眼眸认真去看,也只是不清晰的轮廓而已。
轻歌苍白的脸颊绽入一抹笑,反握住姬月骨节分明的手。
她的笑,不如旧时的神采飞扬,却是经历了一次次涅槃重生后顿悟般的温柔如水。
“小月月,我好疼哦。”
轻歌低声喃喃,垂下了眼睫,浓密的睫翼下,挂着溢出的泪珠。
疼到窒息了。
城门前的每时每刻,都在经历着洗精伐髓钻心刺骨般的痛苦。
可她身后空无一人,又怎能倒下?
她不是自由洒脱的,她是高耸入云守护千万魔人的城墙。
身为象征着保护的城墙,怎可在敌军眼前坍塌?
那嘟哝的细语声,叫姬月的心被一方大石重重地撞击着。
旁人喊疼,兴许只是疼而已。
若从她口中说出,则是千万倍的痛。
姬月紧扣住轻歌的手,不断地传送真元之力,其中还裹着一点青帝真元。
“你疯掉了?
你体内真元有二,一则长生神体真元,二则青帝真元,这是你深爱的女人,你把长生神体真元给她便算了,青帝真元何等宝贵,你就不怕妖莲发怒吗?”
姬月脑海里再次响起千年老怪物抓狂般的声音。
“你不懂。”
姬月淡淡道出三字,又握紧了轻歌的手,贴合在自己的脸颊。
看着轻歌的面色由苍白转至红润,姬月亦露出了笑。
“殿下,该回了。”
窗外,出现了夜族姑姑的声音。
姬月目光一闪,回头看去,隔着窗纸看见了黑影轮廓。
“老祖宗说了,殿下要沉得住气才好,再等几日即可。”
夜族姑姑说。
姬月不言,低头在轻歌额头落下一吻。
姬月轻放下她的手,起身离去之时,轻歌蓦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轻歌的眼眸始终是闭着的,如同蒲扇般的睫翼,铺在眼下,那几乎是她下意识反弹性的动作。
她的眉,紧紧蹙着,像是陷入了某种深渊。
姬月再次坐在床沿,安抚她的情绪:“我不走,你好好睡。”
紧蹙的眉渐渐舒展开,登时睡得香甜,呼吸平稳缓和。
一缕淡青色的光,沿着窗纸洒落进来,隔着几道窗棂的阴影,映照在轻歌小巧的脸上。
姬月掀起软被,和衣而睡,侧过身去轻拥着心爱的姑娘,一时之间忘却了尘世的苦,只有此刻的甜。
“殿下……”夜族姑姑急道。
“别吵。”
姬月轻捂住轻歌的双耳。
“唔。”
轻歌喃了一声,翻了个身子,顺势窝在了姬月的怀里。
真元之力愈合了她的伤,多日的疲惫全部卸下,可算是能睡个好觉了。
从未这般安心过。
姬月眷恋软被下的温暖,也舍不得离去。
夜族姑姑立在窗前有几分焦急,在院子里躺靠的无忧,眼睛尖的发现了夜族姑姑。
无忧走了过来:“这位,是夜族的姑姑?”
“无忧公子。”
夜族姑姑干笑几声。
“姑姑好歹是大人物,在这里偷听墙角不大好吧?”
无忧轻声道:“时间还早,我那儿有美酒,姑姑不如来饮一杯?”
“不了。”
夜姑姑的脸变黑。
无忧眼皮垂下,抿唇:“看来姑姑难请了……”夜姑姑看向无忧,俊俏的男子楚楚可怜,就差没抹几滴泪。
干咳了一声,夜族姑姑深知暂时无法拉回姬月,便与无忧来到大院喝了几杯。
无忧一面倒酒,嘴角狂抽,为了小美人儿,他可真是豁了出去,就连压箱底的美男计都拿出来贡献了。
屋内,姬月始终捂着轻歌的耳,听见窗外的对话,不由笑了几声。
他所庆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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