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鳕说完后,嘴角勾着一丝骄傲的笑,得意洋洋的离开,眉间的愁云和眼底的忧郁一并散了去,如清晨的凉风,随着曙光的到来,只剩一片暖意。
再看姬月,整张脸越来越黑,他会不会对东陵鳕太好了些?
以至于这厮得寸进尺,得意忘形,昏昏然不知天地为何物!姬月咬牙切齿,再看自家儿子还在眼巴巴地看着东陵鳕,长指一曲,随即展开,弹在了小包子的额头。
小包子抱着额头上鼓起的小宝,哀怨委屈地看着姬月,姬月没好气地说:“看什么看,再看也不是你亲爹。”
小包子回道:“夜殿有所不知,干爹胜似亲爹。”
“歪理。”
姬月还想弹小包子的脑门,小包子缩了缩,抱着轻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指着姬月大喊:“长老,他欺负晔儿。”
轻歌嗔了眼姬月,“你跟个小孩子置什么气?”
媳妇大人一教训,姬月瞬间乖巧如小绵羊,低头看着足尖一言不发。
小包子亦是个有分寸的,擦了擦没有泪水的眼尾,朝姬月伸出了手:“抱……”姬月冷哼:“不抱,找你东陵爹爹去。”
轻歌干咳了一声,姬月立马欣喜地抱着小包子。
谁让他在自家媳妇儿面前就是个怂包呢。
“我跟你东陵爹爹,谁好?”
姬月问。
小包子歪着头看姬月,“东陵……”奈何话还没说完,姬月便眯起了眼,透着危险的气息。
似乎,只要小包子敢说错一句,便要接受一顿来自父爱的暴揍。
小包子缩了缩脖颈,自古以来,老子打儿子几乎是天经地义的一件事,虽说他有娘亲护着,但总有娘亲看不到的时候,若被自家老子暴揍一顿,那可就不好了。
想至此,小包子当即笑嘻嘻地道:“当然是夜小侯爷好。”
姬月满脸的傲娇,享受小包子适当的拍马屁,甚至还有点飘飘然。
轻歌见姬月一根筋,无奈地耸耸肩。
多大的人了,还幼稚的跟孩子一样。
“妖域的战士们,你们回吧。”
轻歌说完,城门前的妖域军队便开始撤退。
“血魔长老,战已结束,我们也要回族了。”
圣羽族长道。
轻歌微笑:“等我给弟弟刻了碑,弟弟可要亲自前来鲛魔城观看。”
提到那刻字的碑,圣羽族长就一肚子的气,这分明是在羞辱他,让全天下的人看他的笑话。
不仅如此,不管什么碑都好,见谁把名字刻在碑上,那可是大大的不吉利,跟墓碑有什么区别?
血魔长老可谓阴险,笑里藏刀,棉里夹针,分明是想咒他去死。
最气的是,明明知道对方的歹毒用心,圣羽族长只能吃了这哑巴亏。
七千万是拿不回来了,唯一高兴的是就是自家孙子要去青莲当差了。
“碑上刻字就不必了,那太高调,不是我的作风。
长老,告辞。”
圣羽族长道。
“诶……族长弟弟,怎得如此生疏,姐姐都不喊了?
看来去试炼之门的时候,得跟青莲王说一声,也不知弟弟是不是对我有些误会……”轻歌叹气。
圣羽族长哽咽,目瞪口呆,直直地盯着轻歌看,险些被气得吐出一口血来。
这魔渊五长老,蛇蝎心肠,歹毒阴险,竟然还会去青莲王面前打小报告!想到自己即将进入青莲文书处的小孙子,圣羽族长再是不甘,也只能吞了一口恶气。
圣羽族长讪讪地笑:“姐姐,族中诸事繁多,弟弟就不奉陪了。
还请姐姐见了青莲王,多为弟弟美言几句。”
“那是自然,你我姐弟情深,有姐姐吃肉的,就不会忘了你的粥。”
轻歌笑道。
圣羽族长:“……”欺人太甚。
圣羽族长忍气吞声,带着圣羽仙子从城墙上走下,回到圣羽族军队,带着族兵撤退。
轻歌站在城墙的边沿,趴在上方,目视着圣羽族长离去,眼见着这一支军队就要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轻歌忽然摆了摆手,高声道:“弟弟慢走,姐姐一定会为你寻来世上最好的碑。”
圣羽族长乘马而离,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
圣羽族长回头看去,见轻歌朝自己招了招手,圣羽族长不由咬咬牙,旋即骑着骏马飞奔而去,他怕再留下来,会被魔渊的五长老给活活气死。
等圣羽族兵们消失在视野的尽头,轻歌渐渐收起了脸上的笑。
试炼之地,只怕会有危险。
摄政王若想夺权,绝对不会让东陵鳕修炼的。
现在摄政王已经能把控青莲族的高层了,一万年的用心良苦,只在一时的用兵,若要血拼,东陵鳕绝对不会是摄政王的对手。
摄政王之所以迟迟没有动作,无非两个原因,一是和中南幽、血两族一样,害怕邪殿出手。
摄政王若成了青莲王,便意味着要与邪殿一战。
他可没那个勇气对上邪殿,不过想让东陵鳕做炮灰而已。
至于其二缘由,便是因为东陵鳕极有可能恢复巅峰实力。
只要东陵鳕找回了丢失的记忆,便能得到遗忘的力量,一旦恢复巅峰,十个摄政王都不是一个东陵鳕的对手。
摄政王怕自己因为一时的疏忽全军覆没,所以不敢轻举妄动,故而静观其变,等待着出击的一刻。
不过,轻歌最想知道的是,摄政王是想废了东陵鳕的修为,还是想让东陵鳕死?
目前看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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