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春在讲述中沉沉睡去。
连翘一点睡意也无,不得不说她是震惊的,震惊于春春的遭遇。
春春的一生,经历了那么多惊涛骇浪都能坦然面对,更保持着一颗不怒、不怨、不争的心。
她连翘短短二十余载,却享受了秦琛二十余载的宠,相较于春春的爱情,她真的有些惭愧。相较于春春而言,她又何其的幸福!
“诺兰?诺兰?这名字怎么这么熟?”
连翘拍了拍自己的头,“嘿,大言喊冷美人不就是喊的诺兰?”
连翘心中一惊,看向熟睡的春春:“呃,不会,这个世上同名同姓的多着呢,肯定不会。”
看春春睡得熟,连翘又摸了摸春春的额头:还好,只是低热。
春春时常有发烧状况,他们逃走的时候带的药品有限,专门用于为春春降烧的药已经不多了,能节约的时候一定要节约。
连翘用破裙子沾了些溪水,不时的往春春的额头上敷着降温。
只待春春的体温降了下去,连翘才重新靠着窝棚坐下,闭着眼睛保养体力,耳朵却是一刻不敢放松的听着四周的动静。
有蛇爬过,有飞鸟飞过,还有
这‘倏倏’的声音不对。
连翘机警的睁开眼睛,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等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连翘才看到,是只刺猬。
她‘嚯嚯’的笑了,再次闭上眼睛。
他们三人进圣迭戈动静那么大,无论哪边的边境守兵肯定都提起了十二万分的注意力。jack就算想追来,通关也得花费一点时间
思绪间,头顶上响起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
连翘急忙委身于窝棚中,抬头看向天空。
密林之上,有几架直升机不停的飞过来、飞过去,还打着强烈的探照灯在搜寻着些什么。
“小凤。”
春春也听到了直升机的声音,一把抓住了连翘的手。
“别怕。探照灯扫不到我们。”
“是谁的人?”
“不清楚。看不见飞机上的标志。”
如果是白天看得清还好,但是夜晚,在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敌是友的情形下,不能掉以轻心。万一这飞机是jack的,他们就是自投罗网了。
直升机上的探照灯来来回回的扫过窝棚,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又在这四周搜索了一番后飞走了。
安相仍旧睡得香甜,就像一个不知世事艰辛的孩子。
连翘和春春,再也睡不着了。
“小凤,我有感觉,他来了!”
春春口中的‘他’是谁,不言而谕。
连翘心中一惊,瞪眼看着春春。
春春苦笑,说:“他不会放过我。”
连翘果断起身,说:“走!”
语毕,她开始收拾着包裹,叫醒了安相。
睡了几个小时,安相人虽然还有点迷糊,但知道是要赶路,立马爬起来要背春春。
春春也不再讲究太多,直接就趴在了安相的背上。
总觉得刚才飞过去的直升机有问题,心中更有股不好的预感,连翘坚定的说:“春春,我们穿越制药厂。”
安相吓了一跳,瞌睡虫彻底的吓没了,问:“制药厂不是有森林狼?”
“森林狼没有jack可怕。”
安相在jack身边虽然只呆了短短四个月,但感觉从来没有见过像jack那么可怕的人,甚至于比他非洲的大奴隶主更可怕。至于森林狼,安相还没见识过,但对于连翘的话,安相是十二万分的相信的。既然连翘这么说,他也觉得森林狼应该没有jack可怕。
只听连翘又说:“哪怕闯不过去,我们一起葬身狼腹,以后一起投胎。”
这话激起了安相的男儿血性,他说了声‘好’,然后说:“春春,指路。”
春春眼神复杂的看着连翘,唇翕合着。
连翘说:“春春,相信我。我能带你出墨西哥,就一定能带你走出这片无人区。二十年了,那些狼也许早死绝了也说不定。就算没死绝,保不准它们也不再受那些生化药剂的影响已恢复了正常也说不定。正常的森林狼,我们还怕个什么?我就不信,我们的运气会那么的差。”
连翘眼中的坚定感染了春春,她说:“好,我们穿越制药厂。”
踩着夜色,三人再度踏上行程。
密林之上,数架直升机上有绳索相继放了下来,有不少人顺着绳索降到了密林各处。
其中有一处,正是春春、安相降落的地方,降落伞还挂在树上。
金发蓝眼的男人自有一股上位者的气息,只是那气息中,阴森之气甚重。他看着降落伞,眼中的神情不明。半晌,他一把将降落伞从树上扯下,恨声道:“活着,就好!”
“主人,我们往哪边追?”手下问。
那个女人,虽然冷酷无情。但对于她的战友却是非常的维护。曾经,他要杀她的战友的时候,她以死相挟,让他放过
这片林子,他再熟悉不过。
正北方,有那废弃许久且已被森林狼占据的制药厂。
西北方,可以绕过制药厂,减少她战友的危险。
念及此,金发蓝眼的男人大手一指,说:“西北。”语毕,他率先迈步,他身边的十数个黑衣人,训练有素的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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