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腕用力,轻易的就将在他身上作乱的女人压倒在床上。
凯撒眯着眼睛,眼睛因为身体里窜起的**而变得赤红色,他一手将她压在床褥之中,低低的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你想清楚了?你明天跟亚瑟离婚然后跟我重新开始?”
柳嫣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上方的男人,她咬着唇瓣,心底忽然一阵刺痛,他看上去这么认真,她知道他是真的打算跟她重新开始,甚至不计较她嫁给过亚瑟的事情。
如果如果没有那么孩子的存在就好了。
如果没有那么孩子永远提醒着她背叛的存在,也许她真的过去了,她没办法原谅。
让自己的腿缠上他的腰,柳嫣然用力的贴上去不去看他的眼睛喃喃的道,“是我认输了,我跟亚瑟离婚,我们重新开始。”
这是他爱了很多年的女人,虽然中途走了弯路但他们最后到底是要在一起的,她已经把自己送到他的床上来了。
那么他又有什么理由不要。
没有吧?
眼前猛然的划过某张明艳的笑脸。
没有。
一室旖旎的缠绵。
天际露白之际,凯撒是被一阵血腥味唤醒的,他敏锐的睁开眼睛,侧首看着窗外刚刚泛白的天空。
他锁眉好几秒钟才恢复所有的清醒,这样的血腥味是从浴室里飘过来的,抬眸,眼底闪过某种慌张,掀开被子就直接奔向了浴室。
眉梢跳动,血红色的血液染红了整浴缸的水,红色的温热从浴缸里蔓延到了同样是白色的地板上,鲜艳得刺目,看着就让人心惊肉跳。
凯撒几步就冲了过去,男人精致的眉目十分骇人,“柳嫣然。”浴缸旁的地板上有一把刚刚落下去的水果刀,上面还有被水冲淡的浅浅的血痕。
一看就知道,她是用这把水果刀割开了自己的这样的冲击,比当初她红着眼睛却斩钉截铁的要跟他说分手更加的强大,他忍不住捏住她的肩膀,不管她有没有听到,低吼着开口,像是发泄着某股强烈的情绪一般,“柳嫣然,你想干什么?”
柳嫣然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你这么快就醒来了”
他的第一反应甚至不是送她去医院,而是如此愤怒的质问,这么多年了,她很少看见他这样愤怒,应该是察觉到什么了吧。
他血红着眼睛,情绪第一次如此无可抑制的冲破了他的理智,冷笑又嘲弄,“跟我上完床就在这里闹自杀,柳嫣然,你昨晚又何必爬上我的床。”
柳嫣然看着他俊美的脸庞,蓦然的涌出一股她没有意料到的心疼,她看着满室都是红色的,艰难的开口,“对不起凯撒,”她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人显得苍白极了,“如果我不这么做,那么亚瑟明天就会输给你我没有别的办法。”
凯撒的瞳眸震住了,随即低低的笑开像是地狱低语,“为了帮亚瑟扳回明天的局面,你不惜带着做了手脚的花来主动找我,柳嫣然,”她第一次在他的眼睛里看到这么深刻的嘲讽跟恨意,随即就像是龙卷风过境一般恢复了最原始的属于他的平静。
柳嫣然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却已经用她自己的语调道,“明天的新闻会昭告天下,你强暴了哥哥的新娘,致使她只能自杀,凯撒,这一次,你输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温蒂那样骄傲的女人她不会再帮你,你父亲会改变主意,你再也不会翻身。”
“呵,”凯撒控制不住心底翻滚的情绪,胸口那处宛若被人彻底的撕裂开了,从未有过的嘲弄漫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孩,他亲手守着长大的女孩,当初信誓旦旦说非要嫁给她不惜跟所有人翻脸的女人。
那些甜蜜和温暖在这片满世界的红色中褪去了所有的颜色。
他始终以为是他不知道的什么地方出错了,他甚至是在无数次的辗转反侧也曾想过是不是她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苦衷。
那个不惜不做柳家千金不要富贵无忧的生活也要跟他在一起的女人,她利用他们这么多年来的感情和他最后的信任给了他最致命的一刀,毫不留情的讽刺他这三年的点点滴滴。
人的记忆总是很奇特,就像凯撒此时想起的不是他和眼前女人十多年相濡以沫的回忆,而是当初亚瑟的手下派人开车撞上宋小诺时他挡过去被车装得浑身的骨头都裂开的感觉。
不知道留在回忆里的是宋小诺惊慌失措不可置信的模样,还是那被车狠狠的撞上无法躲避的白骨震碎的痛楚和此时相似。
那时他其实跟了宋小诺很久了,看着她跟顾睿分开,然后一个人走在人来人往许喧闹不已的大街上,神色恍惚不知道有没有哭。
是的,当初他是想知道她有没有哭,所以才一直跟着的。
顾睿说她是最繁华和孤独的人,其实他很早就知道了。
宋小诺太寂寞,又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她的孤独和落寞,所以留在他的身边,时近时远。
凯撒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浴缸里的红色愈发的深,用最淡然的声音道,“柳嫣然,我千方百计的想从亚瑟手里夺回所谓的夺权,他为了他的女人,我为了我妈以及你恭喜你如愿让我成为了一个自以为是的笑话。”
他漠漠的表情像是在看着一个最无关紧要的陌生人,除了自嘲就是无比深刻的嘲弄。
嘲弄着她对亚瑟的所谓深情。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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