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蒂小姐,请问你对凯撒公子强暴自己嫂嫂是什么态度?”
“您没有参加亚瑟公子的婚礼,是否在婚礼前就已经跟凯撒闹翻了?这次远走米兰是受邀参加时装会还是特意避开了婚礼?”
“之前有消息传出说您和凯撒公子已经领了结婚证,但是一直没有要举行婚礼的新闻传出,您结婚的消息到底是否属实?”
“您丈夫在强暴哥哥新娘的事情您知道吗?”
“”
“温蒂小姐,请您说点什么?”
一来因为她是媒体的宠儿二来谁都知道墨门宋家的温蒂身份显赫不是可以轻易得罪的对象,所以媒体在她面前说话的态度还是保持着相当的客气。
无数的闪光灯落在她的身上,无数的话筒挤在她的面前,各种吵闹的声音震动着她的耳膜。
宋小诺的眼神有一闪即逝的呆滞,头一次没有经过思考就回应了伸到她面前的话筒,“你们说什么?”
一句话立即引起暴动,西蒙都感觉到那些记者明显全都激动起来了,举着的话筒都要戳到她的脸上上去了,他阴着脸想挤进人群都很难费力。
皱着眉头,她站的位置很边缘,摇摇欲坠的像是随时会摔下去。
“温蒂小姐您不知道吗?”
“今天早上出来的头条新闻您没看到吗?还是您跟凯撒的婚姻早就已经破裂?”
“温蒂小姐您怎么会不知道这个新闻?您是不是跟凯撒很久没有联系过了?”
“你们结婚的事情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满世界都是急哄哄的兴奋的逼问声,那些摄像机在对准她她不用看也能感觉到,常年的经验让她习惯性保持着缄默。
脸上原本的微笑也僵硬得无法维持,宋小诺的眼神微微的飘忽着,她被拥挤的人群挤着,思维有些空白转身就想离开。
“温蒂小姐,您是怎么看待您的丈夫强暴嫂嫂的?”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从后面冲到了最前面,手里举着一个黑色的平板,屏幕的方向对着她,入目就是极其不堪的画面,因为光线很暗,拍得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即便如此也能看清楚内容是什么了。
拿着平板的记者问道,“温蒂,所有的杂志都在夸你是全世界男人的梦中情人,看着自己的丈夫宁愿强暴别的女人是什么感觉?你们夫妻平常生活不和谐吗所以凯撒宁愿放着美人去染指嫂子?”
几句话划过她的耳膜清晰的传到她的大脑,宋小诺漂亮的眉毛蹙起来,正准备开口,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传来的大力撞击将她撞得猛地冲出了好几步。
边缘就是踩空。
不断闪烁的闪光灯间她看到一张浓妆艳抹的脸上近乎恶毒的笑意,还没能消化,下一秒,尖锐的痛楚就从脚踝和膝盖处传来。
好像整条腿就被生生的折断了。
她痛得抽气,好痛,眼泪都要冒出来。
西蒙脸色大变,再也顾不得什么大步走过去把挡着的和包围着的记者全都拨开,脸色又黑又沉,其中还直接摔了几台摄像机踹翻了几个死命的要挤着的记者。
宋小诺疼得脸色泛白,她怕疼,正如她跟凯撒半开玩笑说的那样,她怕疼,怕到宁愿承受心疼。
西蒙顾不得顾忌,干脆利落的地上的女人打横抱了起来。
他低头看着她冷汗直冒的脸蛋,浓眉拧得厉害,低声道,“马上去医院,抱歉。”
虽然高度不高,但是因为摔下来的角度刚好磕在了膝盖上,宋小诺已经痛得意识昏沉,手抓着男人的肩膀,恍惚的呢喃,“好痛。”
然后脑袋一歪靠在他的肩膀上,昏了过去。
从她离开罗马到米兰有几天,她就有几天没有休息了,西蒙抿唇,看着怀里倾城的容颜,神情复杂。
空白的房间里,一身黑衣的亚瑟显得格外的突兀,深长的黑色风衣挺拔冷漠,他低眸淡淡的注视着漫不经心气息寥落而淡漠的男人,薄唇发出音节,“嫣然已经脱离危险了。”
男人没有任何的反应,淡漠宛若从骨子里透出来。
这种至骨的淡漠与其说是一种情绪,更像是一种状态,他半阖着眼眸靠在身后白色的墙上,无形的墙壁缭绕在他的四周。
亚瑟再看他一眼,继续不急不缓的开口,“昨晚的事情不准备说点什么么,”他的语调里隐着浅浅的玩味,“身败名裂的强暴犯,柳家已经决定要上诉控告你,你是准备在这里等着认输么?”
凯撒淡淡的笑,微长的发梢将他精致的眉目称得几分妖邪,声音不知因为什么而沙哑得厉害,白色衬衫下隐隐透着斑斑的血迹,看得出来已经被父亲严厉的惩戒过了。
他的薄唇勾出艳丽凉漠的弧度,“我有点儿累,”他只是半睁的眸里玩味的意味比亚瑟的话语间更浓厚,“没我觉得孤独吗?我身败名裂,往后你要是跟嫣然离婚,顾安西永远是小三上位,你永远是辜负发妻的负心汉。”
沙哑透了的声音弥漫着慵懒的嘲弄。
男人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衫,微微敞开的胸膛暴露出鲜艳的痕迹,浑身上下的狼狈偏偏衬出更打眼的矜贵和性感。
白得让人心生不安的房间里好几分钟的沉默,亚瑟终是转了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他顿住脚步,回头看了凯撒一眼,若有所思的开口,“刚刚传回来的新闻,记者在时装会之后追问温蒂你的强暴案,她从台上摔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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