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不是普通人,你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我知道,那个人叫徐行。和张谨一样,是个律师。”
“我自负做事小心。关于我去境外赌博的事,有很多人有猜测,但都没有真凭实据。”叶明璋生性多疑,他自己也知道赌博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尤其对于企业家来说,一旦传出去,将会伤害到信誉。他的机票是自己打电话到航空公司订,不带随从,也从来不在公司报销相关费用,通常是周五去,周一返回。只是筹码越玩越大,才造成后来的亏空。“但他们能查出来,甚至知道我在赌场的贷款记录,这不是普通人能拿到的,我怀疑他们有点问题。”
叶篁篁一激灵,“什么意思?”
“他的履历你也看过,我让张谨查过,除了那家水果公司,他之前服务过的公司的注册地都在英属海外群岛,一般来说,这种公司不是为了避税,就是有考虑,正经一个年轻人,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工作?”
“这又能说明什么?”
“至少说明,他并不想人知道他的从前。”
“那又怎么样?能说明他是坏人?”
叶明璋看得着叶篁篁的激动,缓了口气说,“我没有说他是坏人,只是让你小心,不要栽进去的太快。”
“爸爸,这个人是你选的,是你一定要塞给我的。”
“我选他,是因为我看得出他对对付宋百林。”
叶篁篁很激动,“可是张律师告诉我,你们本来想直接宣布他和我婚讯、用他替掉我代理总裁的位置,是他怕逼我太过惹出事没有同意,然后你觉得很受感动、才和他合作的。”
叶明璋叹气,“人心最难测。像他,这些日子我在监狱里反复琢磨,也没有想透,他当时有这个提议,究竟是真的这么想,还只是抛给我一个诱饵?你和金叶商业都是我的孩子,到底还是你的份量重些,我不可能为了公司把你逼死,但我又十分想保住公司。当时的情况是,我因为宋百林的压力,迫切的需要找人合作,但你又不同意。他以退为进,主动提出缓一缓,可以说满足了我两方面的考虑,反倒让我更死心塌地的和他合作。如果他是这么想的,那这个人太可怕了。”
叶篁篁呆呆的看着父亲。拿捏人心,的确是葛笠最擅长的。“可是爸爸,他图什么呢?他图我?不可能吧?我前面对他很不好,他没必要这么执著。那他图公司?我觉得他应该比我们更有钱,事情还少。”
葛笠出钱的架势,从来都是连眼睛都不眨,不像个囊中羞涩的样子。她好歹做过几天金叶商业名义上的代理总裁,也是水果公司的股东,基本报表她还是看得懂的。水果公司的净利润绝对高金叶商业几倍。如果他想要上市,那肯定会大受吹捧,何必去和人抢一家风浪中的上市公司?
“就是因为看不清他图什么,所以才更奇怪。即便他真觉得有愧于你,大不了在我们落败出局后给你几百、一千万,完全没必要用这么大的成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掺和进公司争夺中。杀头的买卖有人干,赔本的生意没人做。宋百林是为钱,那他是为什么?”
叶篁篁尽力的说,“爸爸,这太荒唐了。他帮了我们,我们却在怀疑他别有用心。也许就有人真的是这样呢?比方说,他在意名誉?”
“我也想过。可是,你冷静的想一想,如果不是他主动走到这场纠纷里来,可能都没人注意到他就是那个强.奸犯。他之前那么低调,也完全可以继续这种低调的生活,更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这段经历。相反,就是因为他主动走进来,才让人注意到,原来他就是那个强.奸犯,他才有了名誉上的压力,不是吗?”
叶篁篁答不上来。
是的。如果不是他主动走到这场纠纷中来,没人会注意到他。
可是、可是他说,是他想看看她,是他觉得命运摆布了他和她,他想看看她。他说的情真意切,怎么可能是假的?
叶篁篁满脑子纷乱,耳边是父亲的话,“爸爸虽然不怎么样,但世界上如果只有一个人真心对你,那也一定是我。那份一致行动协议中我特别让张谨加了一条,如果发现他有违法的事项,一致行动协议就可以解除。篁篁,你一定要睁大眼睛,不要真就觉得高枕无忧了。这个世界上,绝不可能有这么单纯的好事。”
葛笠在外面等她,见她脸色不大好,关切的问,“怎么了?”
叶篁篁勉强的笑了下,“没什么,就是见了爸爸心里不大好受。”然后闭上眼睛,倚在车壁上仿佛睡着了。
飓风总是从蝴蝶的翅膀开始。
葛笠把水果公司送给叶篁篁时曾说,她可以自己决定是并入金叶商业,还是和金叶商业合作。叶篁篁没真想要这家公司,但葛笠执意要给,还开玩笑说,这是聘礼,她必须要收下。
叶篁篁挣不过,还是把公司过户到自己名下了。叶明璋是商场老手,太明白吃到嘴里的肉才是肉的道理。于是,让叶篁篁和葛笠说,让金叶商业以重大资产收购的形式,把水果公司的控股权纳入金叶商业。
叶篁篁和葛笠说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这公司是他送给她的,到手就卖,总是觉得脸上挂不住。葛笠倒不以为意,“本来就是送你的聘礼,你卖给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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