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仲到了进退两难之地,他选择了以退为进,斩钉截铁地说:“爹和大娘这么一说,延仲是无论如何也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了。那就看爹,大娘对延仲的信任了。若不信,就请收回延仲的一切权力吧,但请爹不要说延仲私吞家财,延仲宁愿以能力不佳为名被爹处置,也不愿被人冠以私吞家财的罪名。”
程延仲说出了要退出,以示清白,大夫人就看程迪智怎么办:现在不管程延仲如何,老爷已经开始起疑心了。程延仲,你能不能保住现在的位子已很难说。至于薛玉崇,敢跟我作对,有你好看!
程迪智发话:“把这些账簿收好。延仲你到偏房去坐着,把刚才的话想清楚。薛玉崇到前院去,派两个护卫看着。”
安排好后,程迪智想着这件无法解释的假账事件:延仲,如果此事真是你一手做的戏,你是想暗示我,迫害你的人是你大娘吗?可你非但没能有力地制证她,却把自己弄得不清不白。奇瑞,如果真有人威胁薛玉崇陷害延仲,那我只能想到主谋是你,或者延新,因为延仲一直是你眼中的威胁,你还曾想毒死他。看似混乱,实则简单,就两种情况,要不是延仲作怪,要不是奇瑞在陷害。可我该从何处着手弄清真相呢?
在至幸堂前院的薛玉崇遇袭了,两个侍卫都没能抵挡住。他一直往后退,但左臂还是被划了一刀,衣服也破了,鲜血溅到脸上。在他大喊“救命”之下,一对护卫来抵挡,袭击人见情况不妙,跑了,但没人能追得上。
薛玉崇惊慌失措地跑进至幸堂,捂着流血的伤口。程迪智大惊:“薛玉崇,没唤你,你进来干什么?为何身上还有血迹?”
“程老板,奴才刚刚遇袭了,有一黑衣人要杀我。”薛玉崇回答。
程迪智夫妇不知怎么回事,护卫进来报告:“老爷,夫人,刺杀薛先生的人,来无影去无踪,整个至幸堂都不见有人进出。
这时,程延仲从偏房冲出:“发生什么事?”
薛玉崇哭诉般:“程老板,奴才豁出去,把真相告诉你。奴才知道胁迫我的人是谁。刚才只是为了保命,所以没说。”
“那就快说!”程迪智问。
薛玉崇咬紧牙关说:“是程夫人,既然你不让我活,我就只能如实相告了。”
大夫人自恃没有留下把柄,还保持着手不慌脚不乱的姿态:“你想污蔑我,薛玉崇,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薛玉崇拿出那本账簿,说:“程老板,这是给我一百万银子的人,给我的账簿,他说照着上面的账做账,即可。而这上面,有程夫人的印章。”
程全把账簿拿过来给程迪智看:“奇怪,这是延新的字迹,奇瑞,这印章,也确实是你的。”
大夫人探头想去看,但程迪智已把账簿拿给徐先生:“看看这账簿,没什么问题吧。”
徐先生拿过来,和其他几位账房先生一起看,为难地说:“老爷,奴才不知,嗯,不敢。”
大夫人听这话就开始紧张了:“延新的账簿,给我看看。”
程迪智亟待结果:“是不知还是不敢,说!”
徐先生没办法,就说了:“老爷,这是药工厂的账簿。可奴才每次去查账都未见到这样的账簿。这本账上看出,有约摸五百万两不知去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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