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巧第二日,程延仲带着贺礼去他二叔程芝虎家:“恭喜二叔得一孙女。”
“延仲来了,听听二叔给孙女去的名字,程婕,你觉得如何?”程芝虎兴冲冲地问。
“程婕,听起来像是正杰,正杰人士,好听。汉成帝妃子班氏就是班婕妤,还有女才人之意,好名字。二叔为孙女的名字想了很久吧?”程延仲蹲下身去看刚出生不久的侄女,对她说:“程婕,伯父给你一小名,叫‘一官’,喜欢吗?”
程芝虎拉他起来,严肃地说:“延仲,你怎么用这个名字赠给程婕做小名?你还不知,‘一官’是你爹小时的名字!”
“啊?”程延仲纳闷了:这不是若瑶说的小名吗?她怎么这么巧,把爹曾经的名字当作孩子的小名了?
程延仲先解决眼前的尴尬,对二叔说:“这个,延仲还真不知。”
回到至幸堂,程延仲就对发呆的苏若瑶关怀地说:“若瑶,昨日你写的‘一官’二字是我爹以前的名字。今日去二叔家,才知道。以后切不可说或写了。虽你是无意的,但是让爹知道了,会觉得我们对他不敬。”
“这么巧吗?”苏若瑶假装无意,但心里不安得要命:还好延仲这么相信我对他真心。可我宁愿他怀疑我,甚至对我动手,我才会觉得心里好受些。
曹如嫣听到他们的对话,已确定苏若瑶完全变心了:瑶姐姐,我心里还是把延仲放在第一位的。你变心了,那我只能为了延仲,对不起你了。我不想让延仲难过。所以,从此以后,你再难离开至幸堂。
晚上,曹如嫣在苏若瑶面前,叫来了蔡禾苗,敏嫣,说:“敏嫣会唱些闽南小调,以后,凡是大少爷留宿我房里时,敏嫣过来服侍,唱些小曲。禾苗你去伺候苏夫人,玩点玩偶什么的,不要让苏夫人寂寞。更重要的是,禾苗,你会些功夫,鼻子也灵,要保证苏夫人安全过夜,知道没?”
“奴婢知道了。”蔡禾苗回答。
曹如嫣看看苏若瑶,苏若瑶不敢看她疑心的眼神,回了句:“如嫣还是那么小孩子气,五花八门的,想到听小曲了。”
“瑶姐姐不会怪我抢走你的敏嫣吧?”曹如嫣说话中已明显话中有话。
苏若瑶已完全肯定:如嫣怀疑我,甚至知道了。她这是要让禾苗看住我这只偷腥的猫。可我不能这样下去,无情地面对延仲的真心,却整天整夜地想着一官。无耻低下的女人!以前别人这样骂我,都骂得对。
等到一天白天,苏若瑶趁着曹如嫣出去查看家事时,去了一趟馆娃斋,将自己这些日子不能和程迪智相会的原因和痛苦说了出来:“一官,这样的日子很难过,我受不了。”
“那就这样吧,若瑶,你几时能出来与我会面就几时出来我吧。我们主要是为了延仲好,对吗?”程迪智也就想出了这个办法,他也无奈:“这就是咫尺天涯吧。从我们醉酒那夜就注定了今日的结局。若瑶,就算我们只能十天相会一次,也是上天的恩赐了。”
“不,我不要这样的结局!”苏若瑶生气地站起来:“你说过谁也管不了我们,怎么一下子变得那么懦弱?我不要这样,我来,是想告诉你,我已想好、、、、、、”
程迪智为她的想法拿不定主意了,时而坚定,时而纠结:“真的要这样吗?”
“你不敢吗?”苏若瑶目视他的双眼。
程迪智在lún_lǐ和爱中选择了爱:“若瑶,我会陪着你。”
温暖的眼神,坚定的声音,让苏若瑶坚持了这条爱的不归路。
回到至幸堂,前院。苏若瑶向程延仲,曹如嫣说了一件重要的事:“延仲,如嫣,现在我们的日子安定下来了,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去完成了。我会离开你们,离开福建一段日子。”
这如同从天而降的消息,让程延仲大惑不解:“离开福建,去哪里?若瑶,你一人出去很危险,你有什么事,我令人代你去办。”
“不行,这件事一定要我亲自去不可。”苏若瑶态度坚决:“我要送我妹妹的骨灰回陕西安葬,并为她守墓一段时间。”
“若瑶,你让若琪陪在你身边不好吗?一定要把她孤独地安葬在你的家乡?什么守墓,我听都没听说过。守墓之后,然后你自己又回到福建来?”程延仲一连串的疑问,不愿苏若瑶离开。
苏若瑶表情不变,说:“魂归故里,这是家乡的习俗,正是为了不让她孤单,我会在家乡为她守墓一段时间。”
“要多久?”程延仲已开始生气,又紧张。
“三年。”苏若瑶面不改色。
程延仲乱了,在原地走动,他无法接受:“若瑶,你离开我三个月,都会让我觉得久,何况是三年?陕西草寇,灾荒,你让我如何忍受天天对你的担心和思念的三年?”
“我不愿若琪妹妹孤苦伶仃,至今无归宿。”苏若瑶坚持说。
程延仲想到办法,抓着苏若瑶的手说:“你不是说,若琪喜欢我?我现在纳若琪的阴魂为妾,等我们百年之后,安葬在一起,你就不用千里迢迢地赶回陕西,一走就是三年。你说好不好?”程延仲在求她。
“这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让延仲免去相思之苦,也能满足瑶姐姐的心愿。瑶姐姐,你说过,如果若琪活着,希望延仲纳她为妾,这样不正好?”曹如嫣表示赞同。
程延仲更握紧了苏若瑶的手:“你看,如嫣都觉得这个办法好。”
苏若瑶拉开程延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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